的时候,又痒又痛,人总是忍不住去挠,因此特做了这双手套,好保护伤口。”
这手套是用轻薄的绸子做的,就算套在手上也不会闷热,十个手指头可以露出来,并不影响正常活动。绸面上还细致地绣着几粒细细的梅花骨朵。
李述挺喜欢这个礼,正好解她所需。她让红螺帮忙套上,翻着手看了几下,笑道,“你倒是有心。”
送礼谁不会送,难得的是恰恰送到心坎里。
金城妹妹虽有些胆小怯懦,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前阵子刚及笄,近来频繁参加宴会,正是在贵族圈里露脸找驸马的时候。
以后哪位娶了她,家宅内想必会被打理得妥帖。
金城抿唇笑了笑,“姐姐喜欢就好。”
上次她得李述教导,后来按着“沉默谨慎”四个字去做,果然再没有得罪过人,甚至参加了几次宴会后,慢慢的也有人夸她贞静淑德。她非常感谢李述。
礼物打了个茬,氛围这才活跃了,几个世家命妇笑着凑热闹,夸金城“女红精湛”,就把安乐公主带来的冷淡氛围压过去了。
谁知:“不就一个手套子,有什么好夸来夸去的!”
安乐忽然冷哼了一声,氛围登时就静了下来。
金城刚还笑着,安乐的话就像浸了寒冰的鞭子,登时就把她抽了个透心凉。她一张脸红白交错,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又说错了什么话么?
安乐才不管金城怎么想,她转过头来,杏眼瞪着李述,显出几分不耐烦,“屋里头闷死了,我们出去走走!”
她今日是来问和离的事情的,结果那些人絮絮叨叨闲扯淡,她根本没时间开口,耐心早就耗光了。
金城没说错什么话,就是恰好碰上安乐不耐烦的时候,受了池鱼之殃。
还是红螺机灵,一旁笑着圆场,“安乐公主说的是,今儿虽然天气阴,但也没落雨,外头十分凉快,出去逛逛透透气也好。”
几个贵妇人忙符合,“正是正是,公主的园子修得好,一直想去逛逛呢。”
侍女给李述披上披风,李述对红螺吩咐道,“金城和永泰头一次来我府上,别怠慢了,带她们到处转转,多玩会儿再回宫。”
算是把金城的面子找补回来了。
她虽对金城没什么姐妹情谊,但到底这双手套还是挺有心的,更兼安乐是无故发火。
李述自认性子冷,不爱交际,但跟安乐相比,她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圆滑人物。
*
出了主屋,二人沿着回廊漫无目的地走,侍女遥遥缀在后面跟着。
脚步声响在回廊上,反而显得两个人之间更加安静。安乐不会什么寒暄委婉,开门见山就问,“你怎么和崔进之和离了?”
李述抬眼,瞟了一眼她,不正面回答,反问道,”听你这话,你竟还喜欢他?“
少女心思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人戳穿,安乐一愣。
她当然喜欢他啊,那可是崔进之。根本就不用挑词语去形容他,他天生就与众不同。
如林间风潇洒,如山上松挺拔,如天边月疏朗。笑起来的模样,说尽了世间fēng_liú事。
安乐怔怔地想起了崔进之,一时陷入了沉默。李述看她脸色,便知道她心思还没有死。
再这样下去,下一个要和离的公主就是安乐,下一个再嫁的公主也是安乐。
李述捻了捻指尖,不想看到安乐走上一条死路,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如果杨方养了外室,你怎么办?”
安乐闻言,心思立刻就从崔进之身上跳过来了,杏眼圆瞪,“他敢!”
杨方要是敢这么做,她……她……她进宫找父皇母后,让他们扒了他的皮!
别说是外室了,就是他敢跟哪个女人说说笑笑,安乐当场就能拉下脸来。
当然这么多年他也没有过。
”你怎么忽然问这句话?“
安乐心中警铃大作,”是不是你发现了他什么私事?是不是他真敢背着我找别人?“
这消息仿佛当头一棍,把安乐当场就打懵了。如果他真喜欢了别人……他怎么可能喜欢别人!他不是一直都喜欢她的么!
被喜欢,被追随,被照顾,被人捧在掌心,这样的感受是天经地义,她天生就该如此。可安乐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任何人,包括父母,兄长,以及杨方,都是有可能离她而去的。
这个念头让她心中惊慌,旋即这种惊慌就转为了愤怒。安乐心中气结,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她一甩袖,”我这就去找他!“
他敢养什么外室!
安乐风风火火就往前院跑。
李述简直就懵了。
她本是想引到崔进之外室一事上去,好让安乐彻底对崔进之死心,以后好好的和杨方过日子。
没成想安乐这个脑袋,除了簪钗环外就没有一点别的用处!
李述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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