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行字,萧宁吩咐:“红袖,摆纸笔软席。”
“是。”
红袖带着小丫头从马车上取下软席摆好纸墨,世家小姐出巡,软席是必备的,坐在软席上赏景品茶,悠然自得,此时萧婉跪在府门口,萧宁却坐在舒服的软席上,身前放置着一张漆木能照人的书桌,在上面摆放茶盏坚果等物,萧宁不似来请神医林,是来赏景的。
高大的树冠遮住炎热的日头,红袖跪坐下研墨,一气质高雅的世家小姐,一清秀俊俏的婢女,萧婉看着悠然写字的萧宁,咬着牙根,娘说过,要跪地下恳求神医,她嘱咐过的,萧婉的低微越发衬得萧家大小姐的高雅从容,萧婉怀疑,母亲是为她好吗?是打算成全萧宁吧,萧婉好悬从地上跃起。
“送进去。”
“是。”
萧宁端起白瓷茶盏,无视跪地的萧婉,欣赏起别院四周的景色,地处偏僻些,但景色不差,在别院的北边是一片片错落有致的稻田,随风荡起金色波浪,萧宁阖轻嗅风中稻香,是丰收的好年头,记忆中北燕皇帝年底故去,北燕闹过饥荒曾求助于南齐,前生在寺庙里萧宁一日只能吃一碗粗米饭,更清楚粮食的可贵,是不是借着北燕粮食危机,大赚一笔?奢靡的日子离不开银子。
世家尊贵,可没银子,尊贵是当不得饭吃,当不得衣穿。祖母有一点说错了,世家的消亡不仅仅是内争骨肉相残,或是后继无人,还有一点便是不善于经营。
“大小姐,他收了。”
“嗯,等等看。”
过了半刻钟,别院里无动静,萧宁有提笔写字,递给红袖,“再送。”
红袖原本识得几个字,萧宁又教过她几日,宣纸上的字红袖认识,面露为难之色:“大小姐,合适吗?”
“送。”
“是。”
红袖将书信送别院,敏锐的感到来取书信的人脸色有点阴暗,接过书信时,瞟了一眼安然品茶的萧宁,嘟囔道:“萧家大小姐?”
”是。”
红袖见那名青衣少年他揉了揉臀部,咧嘴道:”非同一般。”砰门有关上了,少年一瘸一拐的给师傅送是书信,这次会不会被师傅踢出去啊,师傅,骂你的是萧家大小姐。
噼里啪啦,茶盏,瓷碗,古董都被师傅扔地下了,其中还有二师兄孝敬的前朝玉器,师傅经常把玩来着,现在都成碎片渣滓,坐在椅子上喘气的老者,道:“拿来我看。”
“师傅,您别找虐了。”少年实在是不忍心六师兄的别院被师傅给彻底的毁了,“拿来。”少年无奈的地上书信,以前没发觉师傅有找虐的劲头,少年跐溜跑出门外,“师傅,您慢慢看啊,消消气,是萧家大小姐···”
“臭丫头,臭丫头,她敢骂我?啊,我是神医林,她敢骂我。”老者跳脚,“看在她让我赢了林丫头,我有几分可能给她祖母看看,可现在她···她···”
神医林就是方才那位拦路哭小强的落魄老头,“师傅,萧大小姐不知道您就是神医林。”少年几乎是神医林带大的,经常看着师傅带着小强拦路哭丧,被人打,被人骂,被人嘲笑是常事,师傅偏偏乐此不疲,如果骂得太凶,师傅会报复回来的,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就病了,从少年懂事起,只有萧家大小姐给了小强丧仪,还能说出众生平等的话,不似玩笑。
少年听几位师兄说,师傅这把戏玩了好几十年了,少年本庆幸终于可议不用陪着师傅疯,现在瞧着暴怒几乎喷火的师傅,少年屁股又疼,师傅以后下脚能不能轻一点呢。
“不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神医林一阵旋风直奔大门,“开门,开门,给我开门。”
萧宁听见动静,望向逐渐打开的朱漆大门,神医林吗?祖母的病有希望治愈了。
”萧家丫头。”神医林底气十足,萧婉抬头见到门口的老者,跪不住坐在地上,“你是····你是方才那···疯子?”
萧宁错愕一瞬,扶着红袖起身,唇边含笑,和神医林对视,“我是萧家大小姐——萧宁。”
作者有话要说:神医林的刁难刚刚开始,如果太好解决的话,萧宁扬名就没意义了,也不会看萧宁顺眼,神医林主动去治病,老头的性格很古怪,很可爱,这事萧宁走出改变的第一步,是最重要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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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掌 破题 ...
“神医求求您救救我祖母,萧婉对不住神医您,您怪我骂我都成,救救我祖母吧。”
萧婉跪爬婉转低泣,萧宁眼睁睁的看着神医林收回了已经迈出别院大门的一只腿,神医林越过萧婉,道:“萧家大小姐,我偏不上当,就不出门,你怎么着吧。”
萧宁恨不得堵住萧婉的嘴,把神医林激出别院容易吗?萧婉抹泪声声哀求,”为了祖母,我什么都肯做,您是当世神医救救祖母吧。”
萧宁面上并未带出失望,“萧婉,你住嘴。”
萧婉抬起溢满眼泪的眸子,水亮水亮的,抽泣:”阿姐,我们是来请神医林救命的,怎么还能摆世家小姐的架子呢,一起跪下吧。”
凭什么我跪着,你站着?萧婉心态失衡,谁都不愿用自身的狼狈衬托别人,萧婉也不例外。以前狼狈做陪衬的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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