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真的挺喜欢白梦影的,而白梦影的确也值得很多人喜欢,不然她怎么会被学长给抢跑了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梦影低头,转言道“送我回寝室吧!”
“啊?”亓非我惊讶是因为一下子没有经过大脑,想到别处去了,然而一想到天都黑了,送送女同学回寝室也很正常。“哦。”
“不用扶我了,我……我的脚已经缓过来了。”
雪依旧静静落在二人的头顶、肩头……风稍稍变大,白梦影用手撩起耳旁被风吹乱的发丝。
“恩。”亓非我把俩本书夹在腰间,双手插兜,与白梦影并肩走着。
白梦影的寝室离图书馆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路上,白梦影哼着歌儿,饶是话多的亓非我也无法也不愿打破此刻的情景,她唱歌的声音挺甜,第一次参加老乡会时(恩,那时亓非我还没有得‘人群恐惧症’)她就唱了一首歌,直到一年后的今天,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亓非我想想也有些头疼,要是你能够稍微内敛一些,或许……我早就脱单了。
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就一起‘白了’头吗?
白梦影唱得累了,因为一路上亓非我都没有开口,倒是让她没了底气再唱下去,她自然不知他只是不忍心打破这个氛围而已。
“你会唱歌吗?”白梦影停下了脚步,东北气候并不比南方那么客气,白梦影拨弄掉头发上的雪绒,围脖在风中飘扬着……身旁自以为穿得厚实的亓非我被冻得略微缩了缩脖子……
“那个……我五音不全……“亓非我有些底气不足,他从未告诉过别人小时候他家那里还比较落后,他的音乐课是小学班主任数学老师给上的启蒙课,故而早已经被带进沟里的他对音乐的拿捏一窍不通也情有可原。
“唱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怎么直觉告诉我,你给我一种不要耳朵的感觉……”亓非我有些无语自己的这种直觉,清了清嗓子,又重新询问了一遍。“真的要让我唱?”
“大河向东流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哇……”亓非我歌词什么的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谱……然后各种阴阳怪气,你不能说他唱错,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对的方向是怎么唱的……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人还以一种自我陶醉的神情,显露出他还想继续唱下去……任谁都无法形容五音不全的人能够把一首歌给毁到什么地步……
原本就寒冷的气候又添加了几分寒意,只觉瞬间有万千阎罗小鬼在头顶飘荡……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勾魂……
“倘若刘欢见到他的歌被你毁成这样,把你胖揍一顿也难解他心头之恨……”白梦影本来一开始还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紧接着感觉整个世界观受到了无数原子弹的袭击,霎时间都化为乌有,她越来越忍不住,真的镇定不下去了,她笑了,笑得她肚子都疼,“不行了……你别唱了……”
亓非我终于结束了他那比摔坏了喇叭的收音机播放出的音乐还次的歌声……
“不是说好不笑的吗?……而且,我已经很努力不跑偏了……”亓非我咳嗽了几下好便于使自己镇定下来,他其实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只是在这女孩面前,终究还是会有些拘谨。
“好了好了……不笑了……”白梦影掩着嘴,笑意未减,把自己的书从亓非我手里夺回来,背在身后“那个,我到了。”
“恩,进去吧,别冻着。”亓非我笑着摆了摆拿着书的手,转身离开,话不多。毕竟他们除了朋友,什么也不是……
明天还能见面不是吗?
一个人踱步在雪地里,亓非我格外享受一个人走路的时候,默数着自己的步伐,什么都可以想,也什么都可以不想,仿佛这世界除了自己,一切都被白色渲染。亓非我搓着手哈着气,路过两旁绿化带载满落雪的松树,亓非我朝那树干踹上一脚……任凭摇落下的雪砸在自己的肩头……
“嘿,到寝室了吗?今年冬天还一起去看雾凇哦。”亓非我还在回寝室的路上转悠着,手机屏幕正显示一条白梦影的未读短信,紧接着第二条又来了,显得特别急切的样子“恩,还是过几天就去吧,太晚了就看不到了呢,说好了你陪我去。”或许南方呆的太久的孩子都是最喜欢雪的吧。
亓非我一向是手机随便扔的,以前高中的时候学校对于学生不能在校内使用手机这块抓得特别严,班主任经常在教室里巡察,故而总是有人和班主任打着游击战,亓非我的手机每次都是因为手机来短信或者电话而首个暴露了其行踪,手机就被没收了,那时候真是藏着手机上的高中。而今到了大学,手机倒是可以随身携带了,不过感觉却淡了,手机变得可有可无,扔在床头几天不碰,除了几条垃圾短信之外别无其他,故亓非我的手机也就只能派上和家人打打电话的用途了。
“是了是了,拜托,这才刚下雪没几天呢,我亓大(diao)丝都还不知道过几天的光棍节怎么过呢。”亓非我笑着摇着头,按下了手机屏幕的发送键,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对方此时正冲着手机屏幕比着“胜利”的二二手势。
再没收到回复,亓非我也没多想,换上一路找不到北的哼唱,他还是乐意唱歌吓唬自己,一路狼嚎鬼叫,刚到一楼就有个只穿着内裤冻得发抖的大三学长拿着拖把头对着他“特么再唱一个劳资弄死你!”亓非我废了点波折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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