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人盼着女儿一跃龙门,你出去这么一说,会得罪所有人的。”
苏唯曦气道:“得罪人就得罪人,总不能看着你以后过着你不想过的生活,在一群女人中疲于应付吧?我刚才没有听懂,你应该跟我说的,我替你去拒旨。”
赵承宣眼底微微有些雾气,他吸了吸气:“小姨,只有你才是我的后援,你不能被众大臣排斥。”
苏唯曦想说:我倒了还有你外公你舅舅。看赵承宣伤心,到底不忍,于是坐着不动,只憋着一口气举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
歌舞退下,柳如湄趁着空当忙离席。
“皇上,臣妾久仰苏太傅,请皇上允许臣妾与苏太傅于武艺上一比高下。”
反将军
赵德明皱眉,苏唯曦半路出家的他清楚,只学会了安博远的射箭与暗器轻功,柳如湄的软鞭,当日曾在校场上挑战护国军中的几个将官,连胜六场,武艺只略逊于谢炽,苏唯曦不是她的对手。再者这两人一个是他的妾室,一个是他儿子的依仗,伤了谁都不好,谁败了他脸上都不好看。当下直接拒绝:“刀剑无眼,比射箭,谁还能及得上博远?爱妃请回席。”
“皇上。”柳如湄咬牙:“比武不行,苏太傅作为太子太傅,想必诗词歌赋也让人景仰,臣妾斗胆,请苏太傅与水寒烟一比琴棋书画。”
赵德明眉头皱得更紧,苏唯曦连写字都不会,哪还写得出诗文?水寒烟才情宁国上下无人能及,她又爱慕安博远,泥人还有三分性,她不让着苏唯曦,苏唯曦这个太子太傅败了,皇室的脸面诸般难看。
赵德明犹豫着,水雨泽已出席:“皇上,小女侥有薄名,怎敢与苏太傅相提并论,实不敢与苏太傅比试。”
赵德明点了点头。
柳如湄尖刻地说:“怎么?水大人,寒烟妹妹名满都中,谁不知她是第一才女,你不让她与苏太傅比试,是看不起苏太傅怕苏太傅输给寒烟妹妹吗?”
水雨泽语结。
苏唯曦刚才喝了几大口酒,此时酒意上头,胆气大壮,也且不想水雨泽与赵德明难做,心思电转间,看看殿中一干等着看好戏的成王党,计上心来,她站出来:“水大人好意,唯曦心领。”
她出席朝赵德明行了一礼:“皇上,微臣愿与水小姐一比。就比诗词如何?”
“好。水寒烟,你与苏卿各诵一首,内容随意,一首定胜负。”赵德明不再等柳如湄说话,金口定下比赛规矩。
水寒烟娉娉婷婷离席来到殿中间,瞧那若柳扶风般移动的身姿,苏唯曦看得发晕,再听那娇柔柔的声音,整个人都麻了,这样的美人儿,她身为女子都被迷得找不着北了,安博远会不会对水寒烟也有意思?苏唯曦转身去看安博远,却一下对上安博远的眼睛,人家根本没看水寒烟,这时正微微发急地看着她。
苏唯曦微微一笑,刚想回头,视线却扫到安博远旁边的谢炽,谢炽在皱眉,没看着殿中央,苏唯曦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徐成业,徐成业此时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水寒烟的背影出神。而谢炽另一边的赵德佑,桃花眼没有在放电,难得地略有忧色地看着她。
“苏卿,准备好了吗?你先来还是水寒烟先来?”赵德明问。
“水小姐先来吧。”苏唯曦忙道,她准备后来者居上。
水寒烟略一沉思,娇声吟唱:“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香闻席开处,影落帝王家。”
“好!好!……”众人一片叫好声。
水寒烟咏的是御座前的嵌金琅珐花瓶里的梅花,诗中应时应景。
苏唯曦松了口气,她只需吟一首大气磅礴的与水寒烟大不相同的就行了。
苏唯曦击着节拍,哼出《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灈河水茫茫
两年多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枪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宁国要让四方来贺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灈河水茫茫
两年多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挽弓击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宁国要让四方来贺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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