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喜不自禁,手搭在丈夫的衣袖上,“今日他过来看玥儿,与我亲口说的,他要娶玥儿为妻。”
纪彰目瞪口呆。
纪廷元起先也很震惊,但想到之前一件件事儿,谢鸣珂不止出手阻止皇太后,又专门来春风楼提醒,恍然大悟,原来谢鸣珂是看上他的大妹妹了,难怪!
“既然是谢大人亲口说的,那父亲,母亲好好准备嫁妆吧。”谢鸣珂绝对不会食言。
听到嫁妆,廖氏身子一僵,手捏住帕子满脸为难:“原先早已备好,可谁想到玥儿会嫁入这等望族,恐怕……哎呀,我得再添置些,不能惹人笑话。”她急忙忙奔到里厢房去翻银钱。
纪彰此时才回过神,看一眼妻子忙乱的动作,低声问儿子:“廷元,你觉得谢家可会同意?我们家什么家底,实在是高攀。”
纪廷元心里毫不怀疑,但这只是出于对谢鸣珂的信任,并无实质的证据:“父亲,何必猜测,过几日便知了。”
…………
休沐前一日,谢鸣珂就没有归家。
听说他去了蔚县,谢老夫人与二夫人道:“竟然去看他父亲了,也不与我打声招呼,真是不把我这祖母放在眼里。”
突然去看谢知慎,定是要紧事!
二夫人眼睛一转,想到了纪玥,微微笑道:“母亲,鸣珂许是为他的婚事,去求得大伯准许。”
“什么?”老夫人震惊,“你是说,他有意中人了?我怎不知?”
“我也是听说而已,好似是纪家一位姑娘。”二夫人倾身,“母亲,您不是正为此烦恼吗,而今鸣珂愿意成亲,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可老夫人却极为气恼,她之前曾为谢鸣珂介绍不少姑娘,但他却视而不见,现在不声不响,自己定了婚事。她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好似能浇灭些火气:“哪里的纪家?”
“从丞县来的,祖上务农,不过父子俩皆在朝为官,那纪姑娘听说生得温婉秀丽,容色出挑。”二夫人劝解,“您实在不必生气,他总要成亲的,这纪家一家敦厚淳朴,委实不错。”
这出身真是极其低微了,只比那卖花女好上一点点。
老夫人朝二夫人看了看,说什么听说,她刚才一番话,显见曾对纪家调查过……也罢,谢鸣珂看不上她挑的,那就让他娶这个纪家女吧,反正不是坏事。
小门小户的姑娘,总是好拿捏的。
此时,谢鸣珂已经到了蔚县。
“父亲,”他行了一个大礼,“您而今身子如何?”
“尚可。”谢知慎靠在软椅上,打量儿子,“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我信中不是说,莫要惦念我吗,若有事,我会使人来京都告知。”说罢,指一指对面棋盘,“不过既然来了,与我对弈。”
“是。”谢鸣珂坐到对面。
父子俩静默的下棋,你来我往。
眼见自己的子儿越来越少,谢知慎道:“还不说,为何事来吗?”
谢鸣珂手顿了顿:“儿子想娶妻了。”
“嗯?”谢知慎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你这年纪也该当娶妻了,是哪家的姑娘?我可认识?”
“您不认识,是纪家的大姑娘,纪大人在户部任主事。”
谢知慎唔了声:“是你喜欢的姑娘吗?”
谢鸣珂的脸热了一下:“是。”
“那便行了,马上去提亲吧。”谢知慎往上添了一颗黑子,“记得让明管事准备聘礼……下聘的人选可有?你既在翰林院任职,不如到时请翰林院掌院学士徐大人的大儿媳妇去纪家一趟。”
那徐大少夫人的丈夫叫徐麟,是谢知慎的得意门生,倘若去请,定会同意,那大少夫人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二人育有一子一女,福气满堂。
谢鸣珂想来想去,觉得甚好,笑道:“多谢父亲提点。”刚刚要放棋子,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这一方已是一败涂地。
“我输了。”他道。
谢知慎脸上露出些许顽皮之色:“分心乃对弈大忌,往后不要再犯。”
可分明是父亲中途问起的,谢鸣珂嘴角翘了翘:“父亲的教诲,儿子谨记在心。”
“嗯。”谢知慎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成亲这么大事,需要诸多准备,既然要娶人家姑娘,马虎不得。”
“父亲……”谢鸣珂低声道,“那日,父亲会回京都吗?”
“当然,你成亲,我岂有不去之理?”
谢鸣珂放心了:“那儿子走了,父亲保重,”又叮嘱,“倘若这里也不适,还是在京都长住罢。”
谢知慎唔了一声,等到儿子离开庭院,方才低头猛地咳嗽了几声。虽然身体日渐不堪,可想到儿子这样冷清的性子,竟也有了意中人,一时又极为欢喜。
得到父亲同意,谢鸣珂回到谢府,马上就命明管事置办聘礼,随后去了老夫人那里。
果然这孙子是要成亲了,老夫人之前同儿媳妇已谈过,此时也并没有阻止,一口就答应了。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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