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冯队根本不相信南溪说的话，一张照片而已，能有多严重？
南溪耸肩，摊手，“信不信由你。”
“南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法医看了看手表，皱眉的追问。
时间快到了，要是南溪什么都没说，自己怎么帮她找证据？
“杨法医还记得上次蒂亚迎新大典上出现的那具尸体吗？”南溪问了也没等杨法医回答，径自说道，“那次的命案，包括之后的碎尸案，以及昨晚的郑浩，都跟五年前蒂亚的一件命案有关。”
“五年前？柳婷婷！”
“命案？柳婷婷！”
杨法医和冯队都想到了五年前蒂亚发生的那件案子，异口同声的喊出一个名字。
南溪点了点头，看来他们还是查到了一些东西。
“柳婷婷五年前被几名男生在迎新大典的后台强暴致死，蒂亚校方为了维护学校的声誉，同时也是为了保护那几名有钱有家世背景的男生，买通律师，勾结法官，硬是把一起强暴致死的恶行，扭曲成了一场因柳婷婷行为不检点而引起的意外身亡事故。”
“柳婷婷的父母不相信女儿会是那种行为不检点的女孩，四处上访，最后死在一场火灾中。”
“被人施暴致死，死后还被玷污名声，父母为了还她清白双双被害惨死，柳婷婷的怨气让她停留在蒂亚五年，就是为了找出当年害死她，以及她父母的凶手。不过柳婷婷在找寻凶手的过程中，被人利用，成了害人性命的恶鬼。”
……
南溪说完，冯队和杨法医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件案子背后竟然还有这种隐情。
“当年强暴柳婷婷的人，其中一个就是郑浩。”南溪见他们似乎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
“畜生，他们该死！”了解背后隐情的杨法医眼眶红了。
身为女人，她对柳婷婷的遭遇很同情，换做是她也不会甘心就这么死掉。
“杨法医，记住你的身份！”冯队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他比杨法医要冷静。
“昨晚，那场我去参加那场聚会，是想找到五年前强暴了柳婷婷的凶手，不过出了点意外，柳婷婷上了郑浩的身，杀了几个人。”南溪没把那个穿着红色花棉袄的女人说出来，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而把柳婷婷的事说出来，一来是杨法医对这件事有执念，说清楚了省得以后有麻烦；二来，是想让警方了解五年前那场冤案的真相，还柳婷婷一个清白，让那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柳婷婷呢？”杨法医追问。
“灰飞烟灭了。”其实对柳婷婷来说，灰飞烟灭未尝不是一个结束。
本来一个花季少女，遭遇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就很可怜，怨气太深变成厉鬼想报仇，又被人利用。
与其当个被人控制的厉鬼，不如就这样灰飞烟灭一了百了。
“这个案子，我会让人去查。”沉默后，冯队做了个决定。
南溪点头，这个答案在她预料之中。
说清楚昨晚夜色发生的事，还有另一件案子。
冯队把另一张照片放到南溪面前，“那这名死者，你又怎么解释？”
“杨法医，王光耀的验尸报告可以给我看一下吗？”南溪还是觉得这件案子很奇怪，甚至于有点诡异。
“尸检报告还没出来，这些是警方现场拍的照片，你可以看一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按规矩这些东西是不能给外人看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犯罪嫌疑人，这也是杨法医为什么一定要把冯队拖来做录口供这种小事的原因。
南溪翻了几下照片，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果然，她没猜错。
王光耀的死，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现场照片中，有一件跟现场完全不符合的东西，一个沾满血的破烂玩偶。
“怎么样？你看出什么了？”杨法医见她露出那种了然一切的表情，迫不及待的追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律师等会就到，在我律师出现以前，我不会说任何话，请两位见谅。”南溪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扫了眼上方那个刚刚明明关掉，现在却开始闪烁着微弱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南溪，你……”
“冯队长，杨法医的工作职责貌似不包括录口供吧？”南溪打断杨法医的话，看着冯队意有所指的说道。
冯队何等精明，马上就明白南溪的意思，黑着脸带着杨法医离开。
阴暗的审问室，就只剩下了南溪一个人。
透过监视器看见南溪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正在通过监控器看她情况的女人马上怒了。
“陈局长，这个贱人害死我儿子，你怎么能让她那么舒服的趴在那睡觉？我不管，你要是不让我教训那贱人，我就把你做过的事全部捅出去！”郑浩妈妈在监控室指着陈局长鼻子骂，那竭嘶底里的模样跟个疯子没多大区别。
陈局长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却没蠢到跟个疯子计较。
他交代了几句，马上就有两个警察带着郑浩妈妈去了南溪待的审问室。
而南溪，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哗！”
一桶冷水把南溪浇了个透心凉，她马上一点瞌睡也没有的清醒过来。
“小贱人，害死我儿子，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啪！”
南溪刚站起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她有点被打懵了。
挨了一巴掌，南溪才回过神来，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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