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她长。”
真是越说越荒唐了,另一个丫鬟连忙说:“永梅姐,您别胡说了,仔细少奶奶听见。”
可先前那丫鬟似乎要证明自己不怕,非但不收敛,反而故意提高了嗓门,“听见?她听见又能怎样!现在肚子里没了孩子,老夫人恨得她牙痒痒,少帅一向不待见她,能不能当上少奶奶还说不准呢,门都没过真把自己当奶奶了……”
顾舒窈见不得背地里落井下石、捧高踩低的小人,偏偏那话又扎耳得很。从前顾小姐的日子不好过,谁都敢欺负她。既然命运将她们牵扯到一起,就当为顾小姐出气,不能再软弱了。
顾舒窈不动声色,听着外头那把唢呐似的嗓子还未停下,突然按下床边的开关,将卧室的灯打开。
“噼啪”一声,从白炽灯中爆发出光亮,瞬间将整个房间照亮。光线顺着门缝漫出去,躲在角落大放厥词的永梅突然看到光影,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话立即就止住了。她打小就在帅府当差,不过是想在新来的丫鬟面前耍个威风。那灯是何时打开的?她不会真听见了吧?
永梅心里打着鼓,房里冷声传来吩咐,“来人,我要喝水。”
第4章 帅府纠葛
喝水?永梅连忙进去,小心觑了眼顾舒窈的脸色。
永梅在心里宽慰自己,前头那些话她说得轻,少奶奶应该没听见,后头的话虽然是冲着她说的,但不都是众所周知的实话么?再者说,这少奶奶如今没了孩子,不过是个空壳子,她自己都难在帅府立足,听见了又能怎么着?何况帅府里的人都知道少奶奶是个胡搅蛮缠的,她虽然脾气不好,心眼也小,但又总抓不住理,因此即使她怀着孕,老夫人有时都不肯听她的。
永梅这样想着,底气更加足了,怕什么?免得在小丫鬟跟前失了脸面。
她从桌上的壶中随意倒了杯凉水,觑了眼顾舒窈,径直端了过去。她脸上虽然挂了一点敷衍的笑,但轻率的动作并不恭敬。
哪知她的手刚刚伸到顾舒窈跟前,就被顾舒窈推开了,语气冷淡:“你不知道我现在喝不得冷水么?”
永梅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又换了杯热水过来。刚端过来,顾舒窈连看都没看,又道:“还不够烫,换一杯。”
永梅被顾舒窈指使着来来回回倒了三四回水,她也明白了,这少奶奶就是在故意折腾她。她在帅府伺候了七、八年,方才她大话也讲了,如今却在新进府的小丫头的面前折了脸,她今后该怎么在佣人中立威?这个乡下小姐究竟算什么东西?
想着永梅脸色也不大好看了,胡乱倒了杯水,然后将杯子重重搁在床头柜上,发出钝响,“水温刚刚好,少奶奶慢用。”
小丫鬟颂菊意识到情形不对,连忙去看顾舒窈的脸色,好在她仍只是抱胸靠在床头,脸上并无怒色。她的嘴角还带了一丝半点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水温合不合适,是我说了算。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当差的,连杯水都倒不好么?重倒!”
永梅脸色难看,颂菊连忙从永梅手中接过杯子,重新去倒水。
却不料顾舒窈突然开口:“别动,我只要她倒。”说着,又转过头嘱咐永梅:“你听好了,我要的是刚烧开的水,还要倒满,你倒好直接给我端过来。”
主仆有别,即使永梅心里有一千个不乐意,可顾舒窈既然特意吩咐了,她还是得照做,于是下楼提来滚烫的开。
永梅提着铜制水壶朝那只小巧的景德镇青花瓷杯中倒满开水,看着腾起的水汽,在心里咒骂:“烫不死你。”
只是永梅端起瓷杯,才发觉这杯身竟是如此烫手,走了两步便忍不住想松手。
顾舒窈却在这个时候对她说:“对了,你脚下这栽绒地毯是特意从法国买的,若是烫了开水就毁了,你当心些。”
永梅吓了一跳,连忙放缓步子,生怕水洒出来。可那杯水端在手心烫的犹如针扎,她离顾舒窈还有一段距离,走了几步便已难以坚持。
手里烫的厉害,可又没有办法,走也不是扔也不是,只能强忍着,实属煎熬。过了一会了,她浑身开始发抖,眼看着进退两难,急得不知该怎么办。
顾舒窈只想给她个教训,无意折磨她,便披衣下床走到永梅跟前,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永梅如释重负,小心吹着手,原本以为顾舒窈会去喝,不料看见顾舒窈将手轻轻一撂,装满开水的杯子滚落在地,地毯湿了一大块。
永梅眸光中带着惊讶与愤怒,抬头望向顾舒窈。
她神色轻松地开口:“哎呀,不小心打翻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颂菊连忙扑过来,跪在地上擦水。顾舒窈知道她是个老实的,不愿牵连她啊,便扶她起来,“别擦了,不过是块地毯,没什么大不了,再买一块就是了。”
说得多轻巧呀,永梅听到这句话犹如剜心,她顾舒窈与她永梅怎会一样?即使少帅不情愿,她也是老夫人让她住进这间卧室的,她如今是这个房间的主人,里面的一物一件她都可以随意处置。退一万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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