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壁的姬遥抛去一切烦闷,刚刚进入修炼之中,就听到仲雨晴的尖叫,慌忙收功回头,再次脸红的转头面向墙壁。
“啊……本夫人的火灵根!呜呜呜……姬遥,我恨死你了,这水这么冰,你快帮我想想办法,你想冻死人家不成?呜呜呜……”
姬遥耳听的仲雨晴哭闹,却是不敢回头,小心肝扑通通的乱撞,这光天化日之下可不比那朦胧的夜晚,一切是那么清晰可见,那么美,那么动人心魄。
“你快过来帮人家烧水呀,我都穿上啦!再说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这时候还害羞个鬼!”仲雨晴见一动不动的姬遥,逐渐酝酿的情绪就要爆发,慌的姬遥赶紧转身,眼角余光瞥见缩在水池边上瑟瑟发抖的她,更是快上两步,将一条毯子包裹在她身上。
姬遥心中有些难过,道:“这里没有柴火,虽然有大锅,可是也烧不了水,只有把水放太阳下面晒热了。”说着抱起大锅放在水池边上,舀满了水吭哧吭哧的抱到太阳下面,拉着仲雨晴到阳光能够照射到的岩壁下坐好。
仲雨晴看着他做着这一切,红红的眼睛潮湿再起,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慢慢的依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抱着他的右臂,明媚的阳光洒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她似乎在享受这温暖。闭上眼睛,低声道:“姬遥,其实你也不算是个坏痞……我和一姐儿能够跟着你,也很好。不知一姐儿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你可知道,那夜给你疗伤,还是一姐儿给你换的衣服……”说完又嘻嘻笑了起来。
姬遥一愣,想起那身红裙……
出神的功夫,发现仲雨晴鼻息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心中泛起波澜……
想起自己莫名的从手镯里蹦出,接着那两个“好心的人”想要帮助自己,自己却受了惊吓,一路逃窜。
一个人在荒凉的大山里游荡了许久,认识了扑天鹰和白马,接着又与大蟒蛇搏斗,魔莫名其妙的落入河中,顺着河流栽进一个水潭。
又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夜晚,莫名其妙的遇见了风彩一与仲雨晴。
又莫名其妙的与两女结为魂婚。
又莫名其妙的被天道掌刑使打伤,继而被追杀,无奈之下又来到了这里。
他感慨而又迷惘,抬头望着安静的躺在石床上昏迷的美丽女子,一片凄凉中又夹着温馨。
低头见仲雨晴红肿的眼皮与蜷缩的身体,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长叹一声。
只觉生命凄凄然却不惨,人生茫茫然却不苦!淡淡的微笑与坚定浮在他的脸上。
终于在傍晚时分,阶梯上传来脚步声,貌似两人的样子。
姬遥听出脚步声,正是斧狂,他却佯作不知。
直到斧狂的声音传来,他才淡淡的回头望去,同时拉住愤怒的仲雨晴。
“哈哈哈……小兄弟住的可还习惯?”斧狂哈哈笑着,脸上的表情傲慢而揶揄。
“托你的福,怕是要做一辈子阶下囚了。”姬遥笑着道。
斧狂的脸色瞬间阴森了下来,冷冷的道:“哼,我斧狂自然不会把魂誓当作儿戏,小子这般说话,难道是信不过本人吗?”
“好,有斧狂执事的话,我自然不会不信,只是我们一来,就如囚犯一般被关押,敢问执事,这是何道理?”姬遥缓缓的站起道。
“哈哈……原来如此。小兄弟切莫多心,这也只是为了方便管理而已。似小兄弟这般身手,我们可不敢大意。其他斗兽者,都有魂契在身,唯独你们不同,如果再让你们完全自由,万一出了事情,本人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本人刚才已经见过场主,场主大人答应,只要小兄弟出场百次,即可自由,且小兄弟的秘密我们也会一直保守。”
见姬遥不置可否,他继续道:“小兄弟若是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倒是可以提出,只要能帮忙的,本人定然尽力而为!”
这人变脸的本事堪称一流,与其豪爽的外表一会儿相符,一会儿截然相反。
“多谢斧狂执事,确实有需要执事帮忙的地方。在下并无多求,只希望执事能够提供足够的生活器具,执事也知道,仲三小姐出身大家,不说有人伺候,起码要干净整洁,吃喝不愁吧。”
姬遥心知这人不会答应其他,最多也就是如此了,当下也不多讲,只要求其能够保证正常的生活即可。
至于其他,估计多说也是妄言。
“好说,好说!需要什么你们现在就列个清单,本人马上安排人送来。只是……小兄弟,切记一点,这里是斗兽场,别想着逃跑,别说你们三人,就算你独自一人,也是根本不会有机会的。”斧狂的威胁之言毫不掩饰,同时示意手下将纸笔递过闸门。
“如此即好,多谢!”姬遥抱拳称谢。
回首对仲雨晴道:“小晴,需要什么尽管写来,有斧狂执事的照顾,想必不会亏待我们。”
仲雨晴十分不满的甩了甩绑成大辫子的长发,过去捡起纸笔,一件件的写了下来。
这斧狂倒也说话算话,便条递出去不多时,就有一群大汉扛着各式器具过来。
斧狂示意姬遥与仲雨晴,让他们站在悬崖边上。
等这些人放好器具,关上闸门,他俩互视一眼,无奈摇头。
在这功夫,两人一直在用魂音交谈,讨论冲出去的可能性,最后都被否定了。
不说别的,有昏迷的风彩一,又处在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还在人家的老窝,这种想法显得颇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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