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去找你,听话,松手——松手!”
周围还起着大火,祝曜渊生怕他这样闹会烧到他,他心想直接一起走不就完了,可是身体不由他控制。
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满头大汗,就在这刹那——他终于能够睁开了眼睛,得以看清楚钟文冉,以及周围的状况。
火,到处是火,但他无心观察这个,眼睛里只有钟文冉,他伸出双臂,用他此生最温柔、最神情的声音说:“冉冉来,我们一起走。”
偏偏钟文冉盯着他的眼睛,眼泪慢慢的没有了,后退半步,充满戒备:“你是谁?”
祝曜渊语塞:“我、我是祝曜渊……”
“不对,”钟文冉摇着头,神色崩溃,“翟川呢?翟川呢!”
祝曜渊受不住,他上前想抱住钟文冉,却被钟文冉反手一推——也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大力气,竟然直接就将他推进了火堆里!
身体完全接触到火的瞬间,祝曜渊从梦中抽搐着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的腿抽筋了,起身去摁,紧接着滚到了床下去。
床下还有酒瓶,玻璃的易拉罐的应有尽有,叮叮当当硌在他身下,宛如场短暂的鸣奏。
祝曜渊很短暂的晕眩了下,他勉强爬起来,酒精让他手脚不太配合自己的动作,当他撑着身体坐到床上,指尖因为虚弱还抖了下。
不过他的神志却是越来越清醒,他找到了自己记忆断层的地方,并清楚地知道哪里有空洞,他努力回想,一点一点把模糊的地方拼凑起来。
可是该想不起来的还是那样,他几次觉得力不从心,光是思考就让他精疲力尽。
他从这间公寓里,度过了他此生最混乱、颓废的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他没有去上班,也不出门,一天点一顿外卖,酒喝光了就让张聪送,最后一次张聪让他叫来,气得大发脾气,把几箱子酒堆在他面前,扬言再也不管他了。
然后他就真的再没过来。
当半个月后他混混沌沌的从垃圾堆中醒来,张聪拿着钥匙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五六个男人,都是。
张聪把钥匙扔在他面前,“现在钟文冉在门外等着,你是想让这几个人帮你洗澡,还是自己来?”
祝曜渊抬起手,慢慢地爬起来,自己去浴室了。
他出来时,身上整洁了不少,房间也被张聪带来的人给打扫干净了,钟文冉正坐在那个他躺了半个月的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喝着杯水。
半月不见,祝曜渊再看见他,哪怕只是个侧身,都呆滞了片刻。
钟文冉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祝曜渊狼狈地转过头去,对上了张聪揶揄的目光。
张聪给他让座位,“来老祝。”
祝曜渊却不过去,也不再看钟文冉,只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张聪反问:“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这里?”
“我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弄不死自己,”祝曜渊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心理准备,随即面对着钟文冉,“对不起,我没想再去打扰你。”
钟文冉的眉毛从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没展开过,闻言只有皱的更深,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张聪急了:“我好不容易把人弄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当然,我伤害了钟老师,是要有弥补的,”祝曜渊打断他,“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全部都能给你,对不起,那天我……我干了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现在无论我怎么样都是我咎由自取,你其实不必管我。”
张聪简直有点崩溃:“你干了什么!不是,你这段时间不是为了他要死要活的吗,把你想说的赶紧说出来啊!”
“这就是我想说的了,”祝曜渊提高声音,“我已经想通了,勉强来的感情终究不能长久,我不再勉强了。”
钟文冉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与他面对着面,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认真的?”
不是啊。
祝曜渊几乎想对着他大吼。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钟文冉的信息素就萦绕着他的鼻尖,他怕自己再控制不住去触碰钟文冉,去抱他亲吻他,然而他连在梦里都是知道钟文冉不爱他的。
钟文冉看他陷入沉默,叹了口气,说:“好,不过补偿就不用了。”
他转过身走了出门,而后消失在了拐角处,祝曜渊目送着他,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对着张聪道:“扶我一把。”
张聪气得不轻:“我确实挺服你!”
他话音刚落,祝曜渊便双腿一软,跪在了沙发前面,一只手摸住沙发靠背,连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张聪一惊,半蹲着扶他起来,祝曜渊自嘲的笑:“喝酒喝得肌肉都软了,妈的。”
张聪是真的不能理解他,但他身为祝曜渊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终究还是心疼他,扶他到沙发后,头疼的想打人。
“聪子,”祝曜渊仰头在沙发上,苦笑着道,“还得麻烦你件事儿……给我找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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