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好。”
一出门就撞上个‘黑衣侠’,尤夏往后退一步,也没当回事,边揉着头发,边漫不经心的从他旁边走了过去,语气平平,“不好意思啊。”
荆朋没有回应,掸了掸肩头的水珠,推开门往里头瞧一眼,“呦,文柯啊。”
文柯手里拿着水杯,侧脸看他,“怎么了?”
荆朋看戏似的,抱臂倚着门框,一脸坏笑,“有情况啊。”
“没有。”
“我都看见了。”
“她们寝室淋浴坏了,过来洗个澡。”
“还紧张上了,一大老爷们,怕啥。”
“……”
荆朋又笑一声,直起身,一脸散漫,“走了。”
衣服上还留着洗发露的味道,荆朋又掸了掸潮湿的肩头,忽然摸到一根头发,他停下脚步,捏起那根长发,提在眼前看着。
走廊空无一人,头顶的白炽灯坏了,一闪一闪。
又细又软呐。
清淡自然,还是薄荷味的。
他扯了下嘴角,手指一搓,扔了那发丝,大步流星的回寝室去了。
9.
昨天疯了一天,她们两今天有的赶作业了,尤夏倒还好,画画快,一天一张油画下来还带了两张速写,可乔新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晚上七点多钟,带队老师老师顾冬梁,也就是大家口中的顾老头,将大伙聚集到大厅,挨个儿的评讲学生的画作,一到这种时候,气氛就变得非常的凝重,大伙都沉默不言,或等着挨批,或等着赞扬。顾老头首先噼里啪啦的唠叨了一大通,同学们一种事不关己的状态,抽空瞄两眼,听两句,或是神游,或是躲在犄角旮旯悄悄看手机。
到了尤夏。
“这是谁画的。”
“我。”尤夏说。
一张钢笔速写,一张油画,老师没有点评太多,只是连连说了几句“还不错”,带着夸了几句,便轮了过去。
乔新专业课不是太好,每天最紧张也就是评画的时候,再加今天作业质量一般,一直默默站在后头,身体挺得生正在准备挨班主任的批评。
“这副是谁的?”
“我的,老师。”乔新举了下手,往前一步,颤颤的看着顾老头。
顾老头轻轻叹了口气,眼里饱含不怀好意的笑容,故意刁难,“哎呀,乔新,你自己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乔新严肃的看着自己的画,隔了老半天,说了句,“透视。”
顾老头朝她冷笑一声,“透视,你也知道透视啊。”
乔新抿着嘴不说话,耳边泛红。
“我看你这个问题还不小,上次就是透视,还记不记得?”
“记得。”
“记得不知道注意一下?”
乔新盯着自己的画,眼皮都不敢动一下。不
“画的太简单了,颜色也单调,不说别的,基本的环境色呢?多跟画的好的讨教讨教,跟你一组的,你看看文柯。”顾老头上下看了乔新一眼,“还有李尤夏,韩明明,都画的不错,你这每天都干嘛呢?”
一度沉默。
“李尤夏,她成天和你在一块,都干嘛了?”
“画画啊。”尤夏淡着个脸色,心平气和的回答。
“画画?画画。”顾老头阴阳怪气的,“别是跑哪喝酒去了吧。”
“也喝了。”
后头有人偷笑。
顾老头有些脸上挂不去,对尤夏又没辙,接着找乔新的茬,“乔新,我跟你说,你再这样下去回学校以后写生展都拿不出作品,这门课要重修的。”
乔新撇了下嘴,“知道了老师,下面我会认真画的。”
“别光说知道了,要拿出行动,说实力欠缺点,但是功夫要下到,后天看你作业。”
“好的老师。”
“行了,下一张。”
乔新人往后缩了缩,躲到别人身后,尤夏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也不避嫌,“别理他。”
“嗯。”
…
讲完画,大家各自拿着自己的作业离开,文柯走在尤夏身旁,“画的不错啊。”
“没有。”
“挺好的。”
“你的才好。”尤夏睨一眼这个高大温和的男孩子,提了提嘴角,“画神。”
“没有没有。”
尤夏见乔新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挽着她的手臂上楼梯,“还不高兴呢,顾老师就爱用这种话吓人,别放心上。”
“唉。”乔新叹了口气,“总觉得他针对我。”
“别想了,走,请你吃烧烤去。”
“不去,没心情了。”
“行吧。”
乔新回去练速写了,寝室吵的慌,尤夏便去街尾的咖啡店坐着画稿子。
很多学生在写明信片,她坐到角落,开始画小稿,这本漫画刚动手不久,最近灵感爆发,满脑子都是画面。她只带了铅笔和速写本,勾勒几张简单的小画稿,线条简单粗暴,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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