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刚那声小叶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得让我一阵恍惚,我没听到小姐这样唤我已经整整三年了,但小姐又怎会在北国?估计是太想小姐了,我不禁失笑。
估计现在她现在跟冷大少爷正夫妻恩爱,甜蜜美满,我觉得有冷大少爷在身边,小姐是会幸福的,这样一想,我的嘴角再次大大的扬起,三年不见,不知道小姐是否有了孩子?是男是女?我遐想着。
其实我不知道,那声小叶真的出自小姐的口,我不知道她喊得声音都几乎哑了,只是她的声音再大,都淹没在当时的声浪中,我不知道当日当日她还抱着她的儿子,我更不知道她为了追上我,被人群挤得头发凌乱狼狈不堪,那天我与小姐离得那么近,近得触手可及,但最后我们还是失之交臂。
长云街很长,一眼望不到边,燃烧的火焰,通红的脸,挥舞的双手,沙哑兴奋的大喊,怒放的鲜花,一切是显得那么真实,真实的触手可及,我坐得很端正,因为现在有无数双眼正盯着我看,其实如果可以,我宁愿做哪些在大街上挤得汗流浃背的百姓,也不想做那高高在上,受万民景仰的神像,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一种奢望,今日能出宫,已经是意外之喜。
我们回到皇宫,正是红霞满天之时,那些妃嫔去之前,莺声笑语,好不热闹,回来的时候,脸上虽然还保持她们端庄美丽的笑脸,但脸上已有了倦色,有些还揉背,只有我还神采奕奕,意犹未尽。
只是这些女人已经有疲色,但却不忘抓住这个时候向北天帆撒娇,那含珠公主还根据今天的场景随口吟来几句诗,才女就是才女,北天帆大赞好诗,含珠公主那美丽的脸顿时绽放一抹桃红,更添几分艳丽,周围的女人,怎会让她抢了风头,全都围着北天帆撒娇争宠,一娇笑声,撒娇声响起,我听得汗毛直竖。
这么多女人分一个男人有意思吗?不过公孙宇不也女人无数?这世界总有那么多人喜欢飞蛾扑火,嘲笑别人的时候,总忘记自己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回到皇宫,我把宫里的人聚集在一块,向她们细细说火把节的没一个细节,说得绘声绘色,兴奋处手舞足蹈,即使说得口干舌燥,茶水喝了几壶,也意犹未尽,他们更是听得如痴如醉。
“皇上——”罗音的一声惊呼,将这一群如痴如醉的人吓得不轻,其中包括我。
“嗯。”北天帆轻轻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留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小福子低头弯腰悄悄溜了,其它的也跟着,一会偌大的院子就剩下我跟他相对无言,刚刚热闹的院子,顿时变得空旷寂静,就连空气也觉得分外凝重,让人呼吸不畅。
他数次张嘴,但却什么也不说,我想打破这个尴尬的寂静,但一时脑子似乎想不到词,于是也只是愣愣地站着。
“皇上,是惦记碧瑶妃子?”我问,但他还是不哼声。
“那要不要四处走走?”我热情地邀请着,我记得他以前每年年夜都会来这里呆上好长的一段时间,想娘的孩子是很可怜的,我的母爱又开始泛滥。
“不必。”他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转身就走,他来得很突然,走得很突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我才确信他真的走了,登基三年,他俊朗的脸变得比以前更沉郁,轮廓也多了一分冷硬的坚毅,就连那背影都是冷的。
在过去的一年,我每天都选北天帆早朝之时画画,画的是公孙宇,一年过去,画中的公孙宇已经形神俱备,只是我每次画好,我都会将画像烧毁,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这一年我都不知道焚烧了多少公孙宇的画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恨不得将他烧成灰,然后来一个挫骨扬灰。
但谁也不知道我在画的过程倾注了多少柔情与思念,我有时会抚摸着画卷中的脸颊,摸着摸着,我的脸就会发烫,感觉他的人真的站在我面前,那狭长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得看着我。
罗音说我像偷人被人抓现场一样,其实我每次我画公孙宇之时,感觉就在偷人,因为这男人本来就不应该属于我的。
这次出宫回来,除了继续画公孙宇的画像,我又增添了新的内容,我把火把节当天看到的全画下来,从出宫门就开始画,一直画到结束,不知不觉,那些画卷已经能堆积起一座小山,我一边画,还一边说得眉飞色舞,导致一段时间过后,碧水宫的宫娥、公公对火把节如数家珍,似乎看了十回八回。
不过有好几次,我都在梦中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声音带着急切,带着惊喜,声音来自很远的地方,但却很熟悉,是小姐的,估计我是太惦记她了,虽然是这样惦记,但我也没有想过派人去查探她的情况,因为我认定有冷大少爷在身边,她一定幸福。
公孙宇,我也很是想念他,但知道他性命无忧,知道他能在那场厄运中逃脱,我也安心了,一日离不开这皇宫,一切都是空想,想得太美,想得太多,只徒增伤悲。
我虽然身为太妃,手握龙符,站在权力的顶峰,但如果不刻意去查探,这皇宫能听到就是哪个妃子受宠,皇上翻了谁的牌子?哪个妃子的衣服好看,哪个妃子打扮得妖冶,关于公孙宇与小姐的近况,我一无所知。
直到有一天,我从轩儿口中无意中听到西凌,才知道西凌正攻打着凉州,西凌是一大强国,而凉州虽繁荣,但也只有那么点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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