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富领人继续前行,忽然那一帮对头由队伍后头出现,霍成富急命转头来当。可是对方佯打几下便又都撤去。以为没事了吧,不曾想走后不久又由虞山寨人侧里撞来。寨人来当,他们也不多接触,就又都跑了。三番五次,搞得虞山寨人脑袋都疼,脾气爆炸。霍成富恨恨道:“这些鸟人可恶至极。他们不过三五十号,怕倒无须,只是令人劳神害气。贵子,你与五弟押护车子头里先走着,我带些人后头拉开段距离。那些贼想必又在前面某个地方伏着,其一现,你且挡,我行包抄,非得擒下他们不可。否则,咱一道难得安宁。”霍成贵道:“哥哥好主意。”与洪照头里护车先行,霍成富留身边四十号人暂止,停些工夫再行前进。可是哪料想算计错了,前队尚未见异常情况,而霍成富的后队却遭了事。那班对头却出现在他的边里,又叫又骂。霍成富大怒,直取那头人。那人使开力气与霍成富大斗了三五十回合,虚晃一刀,拨马就走。霍成富有心追赶,可又担心前头二弟、五弟生出意外,所以不再加以理会,向前追赶霍成贵他们。不料那帮子对头后头又来跟,狂呼乱叫,好教人气忍不得。你住他不前,你返头他就跑,你前进他便随,象用过一段时间的狗皮膏药,似粘还非粘。一通纠缠,把霍大爷终于彻底惹翻了,率人拿取。那些人又遁。霍成富紧追不放,意在翦除。不知去了多远,那些人转林穿村,趟溪过野,忽地没了。霍成富寻他们不见,“哎呀”,猛然打一冷战,发了一惊,暗道:“不好,其为财而来,与我兜圈子何值?难道只为制气?莫不是其中另有文章?我怎么未对此细作考虑一下呢?哎呀,此必调虎离山一辙的诡计。彼初以三五十人欲行劫我,但行匹夫之勇逞其蛮强,无异于以卵击石,成不得事,当然不能傻到如是,遂诱我分散兵力,引一部脱离距远,利于其转而劫我的东西。要不然,更另有大帮同伙待而断我那一队兄弟。为一班鸟人牵着鼻子走了多半天,未知贵子与洪五弟时下如何。”想到此,急忙领人寻路追赶自己的前队。但是寻着原来的路径,往前直奔好一段出去,却没有看到本方的那一队人马。霍成富好生纳闷:“难道一说他们已安然回山了?不可能,他们不会有这么快。”怕是改了道,又东寻西找一番,仍不见人影。“莫不是生出意外,”预感不祥,霍成富真急了,领一班喽啰到处乱撞。忽遇霍成贵。这霍成贵与他那一帮人垂头丧气,好是狼狈。而里头却不见洪照,也没有了车子。霍成贵哭丧着脸道霍成富:“哥呀,您打我骂我吧,我太无能了。”霍成富催问道:“快说,怎么回事?”霍成贵便一五一十讲述遭遇。
原来,霍成富被不速之客拖住,一时拔身不出,而霍成富与洪照对此却不知情,带一队人照霍成富的吩咐自顾向前行。不知走了多少里数,前头又撞出一伙人来,为首一个僧家打扮,用兽皮面具罩了脸面,不见真容,手提一根熟铜大棍,骑着一匹红鬃马,亦要劫车子、物品。霍成贵大怒,将铁牌来斗。那僧人使棍接战。两人打了十几合,未分胜负。那僧嘴挺贱,边打边谩骂不止。霍成贵火爆脾气,怎受得了,“哇哇”怪叫,更加凶狂。那僧忽然虚晃一势,带人便走。霍成贵怎肯舍,冲洪照叫个:“五弟,看好车子等我,二哥我定擒那秃驴回来。”飞马追赶。洪照怕其身单力孤,万一中敌算计,入在埋伏,出个差池就不好了,命二十名喽啰速去跟着,加以保护。霍成贵追和尚一伙,走得可就逐渐远了。那僧且战且去,末了也没了影子,不知扎哪里去了。霍成贵只得怏怏而回。但他也是地理不熟悉,身边又无个向导(向导本是有几个的,但都未随同他于一起),多费时候。待找到了地方,大吃一惊。等候自己的那一拨人着伤了不少,还不见了车子及上头的物品,也不见了洪照。一问,方清楚和尚一伙不知由何路突然转来,乘这边现时人手有限,发动攻击,把东西抢走了不说,还把洪照给拿了去。霍成贵一听,可傻了眼,连声道:“糟糕,中计。”不过粗中尚有细,道:“贼去必然不会远,待我一看。”旁边是个高土岭子,霍成贵登高四外眺望。见正西某道上尘土一片,影绰绰有人疾行,不在少数。霍成贵道:“贼必是那边而去,追。”带人追将下去,一直追到一处庄子前,停住。那庄子不是很大,有高墙环绕(但之外无壕),非比一般,墙上挑着一面幡,上书“方家庄”三个大字。这庄门外扬尘尚未尽落。霍成富道底下人:“必是这里了。”冲庄上大叫:“呔,里头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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