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是青鸟玉佩?青鸟玉佩的事怎这般的多?那不过是一块玉而已!候言当即烦躁不安。
候在旁的下人候奴走去,接过信来,恭敬地递给候言。
公堂不宜处理家事,可老王头既然说是事情急,谁也能理解,候言阴冷着脸拆开信。
寥寥几行,字体娟秀,出自女子之手。
大致内容如下:
大人!秀湖一别,转眼已将近十二年。
十一年前蒙大人赠青鸟玉佩,小女子行了些许方便,心中一直感激。此次入京未及时拜访,心中有愧。
日夜感念大人当年赠玉佩之恩,却不料大人会施卑鄙无耻的手段令府中五公子到铺子强要玉佩无果又命人入铺内盗窃。
此举蝶舞不耻。
敢问大人,那青鸟玉佩在大人眼里就那么的值钱吗?
玉佩已在大人处,此信送到,蝶舞与大人知已交情也断。
看完,候言头痛如裂,线报,儿子候放曾带下人去过佳人世家铺子,可他去干什么自己却不知道,只和道他出铺子后怒目指使下人砸铺子,而后来他不是仓皇逃了吗?
忙啊!这事当时起了心要问个究竟,可后来竟给忘了。
候奴偷瞟完信内容,压低声音道:“大人勤于公事,这段时间夜夜宿在书房,府中是发生些许事情,好像与青鸟玉佩有关。”
候言斥道:“那你怎不及时向我禀报?”
候奴满面委屈,“不过是听说而已,没有证据,小人也不敢胡说。”
无心再议公事,候言怒形于色疾步出公案。
青鸟玉佩没在自己手中,信中又提到被人盗回,并直言提到儿子候放,这事应是儿子候放所为。
走出一段路,繁复绿意中绕出一袭炫紫色衫裙的女子,她后面跟着个婢女,婢女打着把伞。
斜风细雨,裙飞裙舞,女子犹如踩云而来,她的美,端庄大方,美在气质。
候言心情当即稍好。若不是这女子一入府就得夫人欣赏,收在身边,他早打她的主意。
女子款款走来,向候言福福,温言细语,“大人!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怎这般早的出正明堂?”
候言内心乐开花,望向天空,嬉戏笑道:“依儿!你今可是说错话了,今儿没太阳,下着雨。”
依儿掩唇一笑,人比花娇,“却是被大人逮了个正着。”
姬冷冰年纪大了,起得晚,平时依儿这时候都是在枉梅苑伺候夫人,这样一想,候言道:“你怎出苑得这般的早?”
依儿眼眶乍红,颇为委屈,却闭口不言。
惹得候言心急,他望向依儿身边的婢女,斥道:“香儿说说是怎么回事?”
婢女为难皱皱眉,小声道:“夫人今早奇怪得紧,本是唤了巧儿入屋,可巧儿进去她又斥巧儿出来,依儿姐姐担心夫人便轻轻叩门,可不料,夫人却又斥喝不让依儿姐姐进去。依儿姐姐无奈,也只得先去静厅看看老管家事可多再赶回来伺候夫人。”
候言重重地骂道:“这婆子越来越跋扈无理!”
依儿轻轻瞥眼香儿,望向候言时道:“大人休听香儿胡说!”话锋一转,“大人!这是要回枉梅苑吗?”
候言连道:“不去不去,我去找下放儿。”
依儿微微沉吟,“大人!昨夜偶遇阿旺,好像听阿旺说五公子不回府了。这时辰尚早,恐五公子还没回来。”
候言在心里发狠地想:儿子昨夜没回府,更有指使人偷盗青鸟玉佩的嫌疑。
“依儿先行一步。”
候言忙应,“好好好!”
拐个弯,身后无人,依儿从怀中摸了些碎银出来递给香儿,“香儿!久不吃陈记的桂花糕了,你今儿抽空买些去,余下的银子赏给你了。”
香儿掂量下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谢依儿姐姐!”
候放不在,候言改道去枉梅苑。
阻止下人禀报,重重推开厅门,疾步来到内室,就见候氏惊慌地坐在床榻上,双手捂在腹前。
儿子候放如此不肖皆因姬冷冰多年宠惯,候言来到床榻前,一把狠狠掀了姬冷冰。
姬冷冰不防,向枕头方向倒去,手中立即掉出块玉佩,她想拾回藏着,却为时已晚,傻眼呆住。
霎时,候言脖子伸得极长,老眼瞪得老圆,天呐!那不是青鸟玉佩吗?
拾起青鸟玉佩在手,翻来翻去看看,结合依儿与香儿刚才的话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瞪着姬冷冰怒斥道:“这玉佩怎在你手中?”
打大婚,有过争执,但老夫从没对自己动过手,姬冷冰委屈地抹把眼泪,抽泣着道:“我怎么知道?今早刚起来,就发现枕下边缘放着这块玉佩。”
想起那信上所言,候言愈加地怒了,“定是你指使放儿昨夜偷回玉佩,那不肖子得手即刻拿来孝敬你。”
姬冷冰当即大呼冤枉。
候言怒气未消分毫,骂道:“你也不必喊冤了,待放儿回来,你就哑口无言了。”
这话不就是说儿子没回府吗?那他怎么把玉佩拿来孝敬自己?姬冷冰怔怔,理直气壮地道:“相公!你都说放儿没回来,那这玉佩怎就是他孝敬于我的?”
也对,候言眼珠一转,转身向门走去,“老夫去看看他在不在,若是在,就是你指使他偷回,若是不在,老夫信了你。”
刚出门,花径奔来一个狂澜居的男下人,他浑身是血,一边跑一边喊,“夫人!不好了,五公子快不行了”
晴天霹雳,候言只觉天旋地转,幸得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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