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竟还是她挺眼熟的,“都读大学的书了?”
“准备考大学呗。”
见是她,王怡婷翻了个白眼,胳膊重新伸回袖子里,超不耐烦地敲了敲旁边的落地窗。
“我妈说这采光好,有人会走来走去还跟图书馆环境像,容易专心。”
走来走去?
岳小楼心想,不会是谢老爷子偶尔会走过,所以是大人授意着她来“表演”用功?
不过不关她的事。
岳小楼坐下来,自顾自地拿出手机。
可能觉得有人要来检查功课了。
王怡婷暂时放下手机,准备看看书,可刚看一行,就困得连连打哈欠。刚刚玩手机还眉飞色舞的,一下疲倦得不行。
一看书就困,真是地主家的傻姑娘。
岳小楼瞄到她,抿着唇隐去笑,睁着眼瞎说:“我成绩很差,当年也念了经管,没关系,加加油就能考上的。”
反正讨喜话也不要钱。
王怡婷听罢一乐,扔下笔,准备跟她聊起来的架势:“你也读的经管?什么学校的?我听别人说读这个要掉头发,我看你头发挺多的啊。”
岳小楼正想着该怎么说,余光瞥见,转头看到走过来的人是谢老爷子。
忙站起身,目光撞上,犹豫了下脱口而出:“爷爷早……”
她有点自作主张地打完招呼,也没有很尴尬局促,就是腼腼腆腆地笑。
谢老爷子穿着朴素的衣服,没那么多人围着,清晨柔和的阳光下,好像气场也没那么凌厉了。
他矜持地点点头。
走到王怡婷的面前,拿起来看眼她的书本,说:“好好学,不然怎么考上你妈嚷嚷着的专业,还要不要出国留学了。”
“她就读的经营,说成绩差也行的啊。”
王怡婷拿手指指了下她,毫不客气。
谢老爷子放下书,略有些感兴趣的样子:“哦?你不是跟谢怀瑾念一个学校的吗?怎么不是律师。”
岳小楼:“………………”
她实在太震惊,太太太……感动了。
谢老爷子居然都没有调查过她的情况吗?
这也太有品德了吧!
不像她,连李阿姨的生辰八字都提前整得明明白白的。
“怀瑾是我高中的学姐,我大学念的经管。”
“现在呢?”
“我外公的公司,现在是我帮忙打理……”岳小楼纯粹是不想把公司说成是她爸的。
谢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下她,又问,“外公的公司?”
岳小楼很机灵地自报完家门,一副甜美乖巧的好面孔:“我外公是第一批赴美留学的博士,公司也是接的家产,他是大学教授。我是他带大的,所以大学选的专业也听的他老人家的意愿。”
“哦,”变成拉家常的语气,“什么大学啊?”
岳小楼又开始庆幸当年苦学过的,报了大学的名字。
响当当的名牌大学。
“……”王怡婷脸色立刻变了,捡起笔,不甘心地戳了戳书页。估计心里在疯狂地骂她大□□子。
“本科还是研究生……或者那边叫修士?”
“本科。”
“喔,”谢老爷子语气稍微变了,他清楚那所学校本科入学比修士还难,点点头,“不错。”
说了句,觉得有点不够还是什么,又意义复杂地添了句,“比谢怀瑾好多了。”
“……”
这不敢比不敢比。
岳小楼笑容微顿了下。在谢老爷子望过来的目光中,察言观色,唇角的弧度顿半秒就又扬起来,口吻谦逊:“学姐也是很优秀的。”
言下之意:爷爷您说得特有道理。
超级厚颜无耻。
—
岳小楼跟谢老爷子聊完天,像是刚参加完毕业答辩似的,晕乎乎,喜滋滋地走回房间里。
一脚深一脚浅的。
进房,看见谢怀瑾也已经起来了。
她长发披肩,正对着镜子拢起来扎了个马尾,余光瞥见她,笑了笑,竟假模假样地整理了下衣服说,“你克制一下自己,别冲动。接下来还有正事的。”
岳小楼看着她的正装打扮:“………………”
开心的笑容都垮了,瘪瘪嘴,垂着眼小小声喃喃自语说,“那么小瞧我……我回去就买俩手铐,说扒就一定真扒,哼……”
谢怀瑾边打量着她的神色,边忍着笑,慢条斯理地把盒子里的手表戴上。
这是昨天晚上才从抽屉里找出来的,岳小楼送她的手表。
“哟,”岳小楼瞧见了,眼睛微亮,斜靠在门框站着故意说,“不是不舍得戴的嘛?现在怎么就戴着了。”
“今非昔比,我媳妇儿那么发达了,坏了再让她买。”
谢怀瑾斜她一眼,“买吗?”
买买买!
要一座城堡她都屁颠颠去搬砖头给造出来……
—
岳小楼跟谢怀瑾走出房间的时候,转弯到小厅,遇见了刚起床的顾霖宗。
“吃过早饭了吗,”他走过来打招呼,笑一笑就露出虎牙,“我听说下午……”
话突然顿住。
“姐啊,你怎么又把这小破表戴上了啊?”
顾霖宗抓住她手腕,看得真真切切,不由无奈地摇头加长叹气,“我当年送你的那块好多钱呢,你也就戴几次,千把块的ck破表倒是戴得起劲,也不知道你……”
岳小楼一震,旋即挽着谢怀瑾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
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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