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这后宫里多少事都是淑妃闹出来的。
“我又不是萝卜,还能叫别人给吃了。”阿菀就踢掉自己的小鞋子爬到罗贵妃的身边去,嗅了嗅自己,香香软软的,就往罗贵妃的怀里靠着一副白莲花儿的样子说道,“淑妃娘娘怕不是好心呢。怕怕的。”
她轻轻地一叹说道,“可哪里还顾得上淑妃娘娘呢?”她这表哥们一转眼就走得走了,出京的出京,谁还管什么淑妃……阿菀捧着脸就又开始想念萧堂和萧韦,罗贵妃侧身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问道,“你说他们的主将是陆城伯?”
“是呀。”阿菀点了点头说道。
“陆城伯人品不错,你这两个表哥去了也好。”罗贵妃缓缓地说道。
“姨母认识陆城伯么?”阿菀顿时好奇地问道。
“从前在你外祖麾下做过副将。”罗贵妃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为人公正,还行。”她一转眼就睡着了,阿菀听罗贵妃都觉得陆城伯人不错,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她也打了一个哈欠就窝在罗贵妃的身边一块儿睡了。
只是她这小日子过得美,却还惦记阿恬的事儿,实在不愿意叫大皇子与韩国公府再有什么牵扯,偷偷儿地与太夫人说了。太夫人心里其实早有预料,叫阿菀不必对别人说起,自己就耐心等待。
等过了一阵子,阿菀与后宫都没什么联系了,她这才开始动作。
先是叫韩国公夫人去为自己礼佛去了。
“母亲?”韩国公夫人听见太夫人说什么礼佛,顿时脸都白了。她的嘴角苍白,细细地看太夫人,仿佛想要从太夫人的眼里看出什么,可是却见太夫人正慢吞吞地喝茶。
因明仪郡主带着阿菀与两个儿子在玩儿,韩国公夫人只觉得浑身冰凉,毕竟当家主母也没有说叫人去礼佛的对不对?她握了握自己的手,心里惊疑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事发了。可是太夫人却摆手说道,“没什么别的。只是这礼佛本该我亲自去。一则是孩子们都在边关,刀山火海的叫人担心。另一则……”她顿了顿缓缓地说道,“你应该心里明白。”
韩国公夫人顿时就给太夫人跪下了。
“老太太,您,您不知道那孩子在府里过得多艰难。那也是您的重外孙,可是想穿个细布的小兜兜儿都穿不上。”
韩国公夫人这一回真的不是为了阿恬,而是为了阿恬的儿子。那是自己的小外孙,小小的,嫩嫩的,奶声奶气地叫自己外祖母。那孩子又有什么错呢?因为在大皇子府里失宠,所以衣裳都穿不了好的,嫩嫩的小皮肤上刮着的都是红印子。这叫韩国公夫人心如刀割。
“我真是心疼极了。母亲,您也想想……”
“那孩子过得艰难,难道是我的错?”太夫人开口问道。
韩国公夫人眼泪都堆在眼底,呆呆地看着太夫人。
“那孩子过得辛苦,是因为他有一个无德无耻的生母。”太夫人专注地看着眼前颤抖起来的儿媳漠然地说道,“你心疼你的外孙,可是难道阿琪面前的那两个不是你的外孙?怎么着,有人过得不好,就是过得好的那个的错,就得把自己有的都给了过得不好的才对?”
她缓缓地说道,“这事儿,我是从你男人的嘴里才知道。他如今正恼火,叫我给压服住了。”她知道韩国公夫人绝对不敢去问韩国公是不是他说的……韩国公那种渣渣什么都敢承认,没准儿反手就把她给休了也说不定。
“可是难道就叫孩子那样艰难地活着?”
“你还想跟我说孩子是无辜的不成?”太夫人讥讽地问道。
韩国公夫人顿时语塞了。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
“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叫你对他好。”见韩国公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太夫人看着她轻声说道,“你住到庙里去,潜心礼佛。到时候你离了国公府,愿意补贴谁,我也不管。”
堂堂韩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若是被送去礼佛,大家就都知道这必然是犯了事儿失了宠叫韩国公府给放逐了,到时候这种没了身份地位权柄的主母就算是住到大皇子府上去,韩国公府也是不认的。更何况也是给太子一个态度,这女人自己败家,干的破事儿都是自己的想法,跟韩国公府没关系。
撕扯开,到时候韩国公夫人怎么与阿恬要好都无所谓。
若是不如此,谁知道韩国公夫人日后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还拿三房从边关送来的东西去给阿恬……真当这家都是她的啊?!
“母亲,母亲我……”
“若你留在府中,日后就不许再见阿恬。若是你要见阿恬,就自己去礼佛。阿琪与长生都不必你来照顾。”太夫人垂了垂眼睛,见韩国公夫人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哼笑了一声说道,“世间安有双全法。你疼爱你的阿恬,我也疼爱我的阿琪和长生。那孩子可怜,可是难道阿琪与长生就有错了不成?阿恬沦落如今,是阿琪与长生害了她不成?”她的脸上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怅然。
韩国公夫人死死地咬住了嘴角。
“母亲,我留在府里,只对那孩子好,不理睬阿恬……”
“你礼佛去吧。”太夫人冷淡地说道。
“母亲!”
“就当是我这个做婆婆的最后对你说一句。”太夫人冷淡地说道,“我对得住你,也希望你对得住自己的孩子们。”
她摆手,不想再听韩国公夫人的任何话,韩国公夫人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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