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会同意。
瞧宋氏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吕夫人倒有些后悔,日后再说此事也不迟啊。她安慰宋氏道:“此事也是说不准的。总归还有三年的孝期要等,不必着急。”
宋氏笑了笑,不禁握住了薛令蓁娇软的右手,感激地对吕夫人说道:“此事还是多谢您提醒了。”
吕夫人爽快道:“咱们两家是姻亲,我也喜欢蓁姐儿这孩子,可别再说话这么生分了。夜深了,我叫樘儿叫些人来送你们。”
宋氏又道了谢,待吕夫人走了,她也仍未松开牵着薛令蓁的手,直到上了马车,还有些心不在焉。
“阿娘,您这是怎么了?”薛令蓁直觉吕夫人说的话与自己有关,不禁问出声来。
宋氏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发髻,倒想起自己曾经的戏言,她此刻还真就怕了这孩子因这个用情认真专一的性子吃了苦头。
“罢了,回家待休息好后再说此事,路上不方便。”
薛令蓁应了声,只能压下了心底里的疑惑。
······
魏大夫人压抑着怒气上了马车,才忍不住失态地一掌狠狠拍在马车里的小桌上。
身侧的一个丫鬟连忙揉了揉她保养得益的手,叹道:“太太,您何必拿自己的手撒气?再不济还有老太太呢。”
魏大夫人神色冷静下来,抽回了手,端身靠在身后仙鹤穿云青蓝缎面引枕上,她出身同样是阳溪的另一大家族,所嫁的更是大名鼎鼎的魏家,在阳溪风光了这么多年,到了京城,却还要受一个自己的小辈三番两次地下面子。要不是为了魏家······
魏家的宅子里,魏家豪富,在京城里所置办的宅子也位于最为繁华的万灯街里,对于他们来说,这座宅子也只不过是为了来京城暂住的歇脚地罢了。
魏家的马车一直到了垂花门前才停下,魏大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踩着矮凳下了马车,立刻就有小丫鬟进了内宅的正堂回话,这边魏大夫人刚进了游廊,从正堂出来的丫鬟小跑着到了她面前,传话道:“大太太,老太太听说您回来了,让您去一趟。”
魏大夫人让身侧贴身丫鬟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去了正堂。
正堂内,年岁已高的魏老太太简单的一件家常松色锦缎褙子,头发梳成了整齐的盘髻,只插了支羊脂玉簪子,额前戴着个翡翠抹额,身子微微斜靠在木榻上的大红银线福字纹引枕上,手里盘着一串十八子香木佛珠串,两个年轻的三等小丫头正跪在脚踏上,替魏老太太捶着腿。
“母亲。”
魏大夫人行了礼,轻声唤了句,魏老太太才睁开假寐的双眼,指了指身前的一个黄花梨的木椅,示意魏大夫人坐下。
“今日你去东宫,可见到了烨哥儿?”魏老太太声音有些虚浮,不急不慢地问着。
魏大夫人神情一怒,道:“烨哥儿的确出色,倒不像是他那个昏庸父亲养出来的孩子。容貌也有五六分像了大妹妹,与咱们魏家也有些相似。只是他与咱们这魏家并不亲热。”
魏老太太并不惊讶,转了转手里的佛珠,道:“咱们魏家对他不管不问了多年,如今突然上门了,他能对咱们亲近吗?”魏老太太叹了声气,不禁后悔几分,又道:“说说,他今日都说了些什么?”
魏大夫人面色难堪地说起了自己请秦烨过府看望魏老太太而被拒一事,不禁道:“烨哥儿虽好,可着实偏宠了那泰安郡主,以致都忘了规矩礼法。而那泰安郡主更是没了规矩,处处顶撞长辈,甚至还对长辈出手!”
魏老太太听了不恼,却是笑道:“你今日可是又在太孙的面前也摆起了长辈的谱儿?”
魏大夫人面色青白,“实在是太孙他不领情。那泰安郡主更是牙尖嘴利,半点儿贵女的仪态都没有。”提起了薛令蓁,她的手骨又开始微微作痛。
魏老太太沉下了面色:“我让你去寻烨哥儿,是想让他念着血缘关系,是让你求他,去慢慢软化他的态度。你倒好,一上去就仗着舅母的身份,去火上浇油,更让他对魏家不喜。你为何又要去插手去管泰安郡主?”
魏老太太冷笑:“若她当真如你说的那般,又是不懂规矩,又是牙尖嘴利、不敬长辈,你认为烨哥儿会这般喜欢她吗?我还没到了老糊涂的地步。你心里不喜泰安郡主,她的一点儿动作你都能放大了百倍去挑刺儿,自然就是千般万般的不好了。你心里的那点儿心思,先藏起来,八字儿还没一撇儿的事情,要是传出去,还不毁了元姐儿的名声?”
魏大夫人愣了一愣:“怎么,元姐儿的事情您和父亲还未定下?”
魏老太太睨了她一眼:“我与你父亲还只是有意,若烨哥儿不愿,那自然不能,否则不就是结仇了嘛。”
魏大夫人颇有些不甘心。
“下去吧。既然我这个老长辈都来了,烨哥儿不会不来看一眼的,咱们慢慢等着,不要再上东宫去寻他了。”魏老太太心累地看着魏大夫人,见其走后,闭目轻念了一声长女的名字,眼底里有些湿润。
当年魏家在阳溪一带,声势极大。自皇帝登基后,当年魏家家主的举动更是让皇帝不喜,一个不服从自己而且手中声望权势都有的家族怎么可能被容得下?那些年,朝廷在阳溪的势力愈来愈大,有针对性地打压着魏家,甚至几年间魏家在阳溪的势力减少了三分之一。
因此魏家当年将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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