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空悬,阳光穿透高大的林木,斑斑点点如碎金洒落。林地并不平坦,古木葱茏,枝叶繁盛,杂草丛生比成年男子都高,周边巨石横陈,奇形怪状。有水桶粗的古藤环绕古树攀爬,枝叶遒劲,如巨蟒缠绕。
施皇烈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老黑宽厚的背脊上,身边传来阵阵少女清香,一袭白衣的小狐女双手环膝,下颚撑在膝盖上傻怔怔的盯着自己。似乎是没预料到少年会突然醒来,清秀的脸颊泛出一丝酡红,而后不自然侧向一边。
“嘿嘿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发现少爷特别的帅,特别的有男人味……”施皇烈眉头微翘怪笑两声,似乎已经忘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小狐女身体蜷缩,呐呐无言,倒是老黑听到施皇烈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兴高采烈:“少爷你总算醒了,你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要是再不醒,俺老黑都得出绝招了。”
“你还有什么绝招是少爷我不知道的吗?”施皇烈伸个懒腰,骨骼顿时一阵噼啪作响,紧了紧双拳,感觉有无穷的力量蕴含其中,似乎可以一拳打碎一座山,浑身精气澎湃,体内气血如汪洋流转。
“归元境大圆满,随时都有可能跨入洞漩,而且**经过一次全新的淬炼,可谓脱胎换骨,整体实力堪称,这算是因祸得福么……”施皇烈喃喃自语,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施皇烈依然无法忘怀。
“原来身为蝼蚁,在面对强者是甚至没有一句说话的机会,又谈何问道与天,原来我自己的生死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掌控过么。”施皇烈眼中的不甘一闪即逝,再一次产生对极道实力的向往,力量,只有拥有真正绝对的实力,才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
哪怕这次因祸得福,实力大进,也无法引起他一丝的兴奋,每每想起面对龙王那如汪洋般无止境的盖世凶威,想起自己甚至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他都会怒火交织,产生一种莫名的愤恨,不是恨龙王,而是恨自己,恨自己太弱。
重活一世,我的命运怎么可能再让别人主宰。若身为蝼蚁尚不知努力,这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施皇烈深吸一口气,轻轻吐出,眼中有亮光一闪而过。这一次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这也让他警醒,和以前不再一样,重生过后,他太懒散了,哪怕是从血杀幻境无数次险死还生,他都抱着对一个新鲜世界游戏风尘的态度,幻想着穿越必主角,主角必无敌,随随便便修成绝世神通,而后称霸世界逍遥宇宙的美好童话。
每一个人最难逃离的就是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幻觉和梦想。而这一刻,龙王视之如蝼蚁的漠然,那种生死都无法自控被思感都被剥夺的绝望就如同兜头的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他。
十六年樊篱一梦,而今陡然惊醒,施皇烈顿时感慨万千,恍若新生。
这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真实的世界,同样,也是一个更加残酷,更加直接的金字塔食物链。
站在最底层的永远是最多的,被压迫的,天下皆视其为蝼蚁,哪怕他们才是构造整个世界的基层,但最被无视肆意践踏的同样是他们。
悲哀吗?不,有压迫才会有拼搏的动力,天道无情,正因其无情方显公正,上天给了每一个人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一个破茧成蝶化龙腾飞的机会。
修者无界,却为每一位不甘平凡者提供了一条相同的道路,一个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唯有的不同就是有些人懂得把握机会,他们披荆斩棘,用头脑和毅力把握每一份机遇,用鲜血和勇气去铸造每一个成功的阶梯,他们珍惜每一个向上攀登的机会,直到成为食物链的顶端,而另一部分却选择了裹足不前,贪图享受,在**中迷失自我。
如果说之前的施皇烈属于第二者,那么现在,这头终于清醒的幼狮才算真正踏上征途,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少爷,这个小妞怎么解决?”老黑挥舞着狗爪扒开茂盛的草丛沿着小狐女指引的方向快速前行。巨大的身躯将地面碾压的轰隆作响,中间一只脑袋开口道“难道就这样不管不顾,到了地头也是麻烦,不如给俺老黑当了口粮,反正少爷未满十八,又不能把她给……哎呀……”
老黑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直到被施皇烈一拳头给打断。
“你这死狗,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天生欠揍吗?”施皇烈瞥了眼脸色发白的小狐女,望着几欲裂帛而出的那抹雪白咽了咽口水,正气凛然道:“你这只色狗,别把少爷想的那么无耻,少爷我是见她天赋异禀,潜力无穷,实乃可‘操’之才,这才救她下来,少爷我是惜才懂不。”
“惜才不好说,吸奶到有可能……”老黑皱着三张磨盘大的狗脸小声嘀咕道。
“嗯??老黑你嘀嘀咕咕说的什么呀,少爷我没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施皇烈阴着脸,冷笑连连,一双铁拳捏的咯嘣作响。
“唔……嘿嘿,没有没有,俺老黑是说少爷一向思虑周全最是英明神武不是。不管做什么,少爷一定是有了完全之策么。”这种话,老黑怎么会承认,打着哈哈就是一个马屁飞过去。
施皇烈沉吟不语,对待敌人,他自认绝不手软,可若是让他杀掉这种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他也同样做不到。
犹豫了片刻,施皇烈有了决断。他转身盯着低着头的小狐女伸出手抬起她微微发抖的脸颊开口道:“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虽非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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