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着,万一自己半夜抢了王爷的被子,害他着凉就坏了。
灯亮着,楚楚一时睡不着,就凑到萧瑾瑜边上,趴在他身边,两只小手交叠垫着下巴颏,目不转睛地看他。
王爷长得好看,脾气好,心眼儿也好,还会断案子,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人,越看就越喜欢。
王爷还亲口承认了,他喜欢她,最喜欢她。
她就快给最喜欢她的人当娘子了,越想越高兴,高兴得都要笑出声来啦。
往后一定得把王爷照顾得好好的,给他把病都养好,再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谁都不能欺负他……
要是……
王爷真是六扇门的老大就更好啦……
楚楚一边笑一边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睡梦里听见好像有人在叫她,好像是王爷的声音,好像还带有忍痛的轻哼声,好像就在耳边……
“王爷……”
看见楚楚睡眼惺忪地抬起小脑袋来,萧瑾瑜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苦笑,“楚楚……能帮我拿瓶药吗……”
楚楚这才醒过盹儿来,睁大了眼睛看着萧瑾瑜,看他又是脸色煞白,满额细汗,立马紧张起来,“王爷,你又怎么啦?”
萧瑾瑜忍痛忍得有点气喘,“老毛病,没事……吃点药就好……”
“我这就给你拿!”
“谢谢……”
楚楚跑到装药的大箱子里翻出萧瑾瑜点名要的那一瓶,倒出两颗药丸小心地喂到他嘴里,萧瑾瑜把药吞下去,又认真地向楚楚道了一次谢。
楚楚有点儿怀疑地看看手里的小药瓶,“光吃这个就行啦?”
“嗯……不必管我了,你睡吧……”
要不是被骨节里持续不断还愈演愈烈的疼痛熬得受不了了,要不是身上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他根本就不愿意叫醒她,那张粉嘟嘟的小脸睡着了还带着笑,肯定睡得特别香甜,还梦到了特别美好的东西……
楚楚把药瓶放回药箱里,回来给他擦了擦汗,上床趴回他身边,看他还是紧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喘息,突然想起来,“呀!王爷,你是不是风湿犯了呀?”
萧瑾瑜一怔,吃力地扭过头来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你在冰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关节全都肿了,拿手轻轻碰一下你都疼得发抖,我给你拿药酒揉了三天才消下去,还以为你已经不疼了呢……你等等,我再拿药酒给你揉揉!”
萧瑾瑜一个“不”字还没说出来,楚楚已经跳下床去了。
这毛病已经在他身上安营扎寨三年了,他当然知道揉药酒比吃任何药都管用得多,可他这毛病是硬生生在冰水里泡出来的,全身没有一个骨节是好的,要揉起来就是从肩膀到脚趾……
他昏迷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这样醒着……
楚楚抱着药酒跑回来,把屋里的两个炭盆都挪到床边,爬上床就要掀裹在萧瑾瑜身上的被子,萧瑾瑜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要命的事,“等等……”
“怎么啦?”
萧瑾瑜脸上微微泛红,“我……我没穿衣服……”
“正好,不用给你脱衣服啦!”楚楚得意地一笑,“我就说这样方便吧!”
“……”
楚楚把他身上的被子揭开,半扶半抱地帮他翻了个身。萧瑾瑜身子一动就疼得直打颤,不过就是仰躺换成俯卧,已经把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王爷,你再忍忍,我给你揉揉就好啦。”
“嗯……”
楚楚从他的肩膀开始慢慢揉,边揉边跟他说话,“王爷,你的风湿病是一生下来就有的吗?”
萧瑾瑜漫不经心地答着,“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染的啊?”
“三年前了……”
“那还不太久,以后我多给你揉揉,能控制住。”
“嗯……”
“那……你的腿,是因为风湿病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呀?”
“不记得了……”
“啊?”
“太小了,不记得……大夫说是摔的……摔伤我的宫女早就被处死了……”
楚楚心疼地揉着萧瑾瑜瘦得见骨的脊背,“该死!”
“辕刑死的……”
“啥是辕刑呀?”
“五马分尸……”
楚楚好一阵子没说话,半晌咬了咬牙,“那也不可怜,谁让她摔伤你的……”
“不记得了……兴许是我小时候不听话……”
“才不是呢!你最听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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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停下来又往手心里倒了点儿药酒,再揉的时候明显更温柔更仔细了,“王爷,你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最受苦的就是腰啦,瞧你腰上僵的,肯定疼坏了吧,怎么不早点把我叫起来呀……”
萧瑾瑜本来已经在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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