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血,连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张口就要拒绝,宁彦亭却抢先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大哥就在屋中等着,三弟今晚就将银子送过来吧,宁晴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说完,宁彦亭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留,抬脚快步离开了这里,脚步矫健地不像是个大病初愈的人。
徒留宁彦海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过了晌久,他才倒吸一口凉气,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宁晴的婚事,管他什么事?还想要从他的手中拿走五千两,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过银子的事情不能找大哥帮忙了,他得好好想想,还有谁能帮他解决这件事情……
……
宁彦亭快步走回了院子里,一路不停,走到屋中停下时,已经累出了满头大汗,气喘不止。
宁母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他:“这是出了什么事?难道后面还有人在追你不成?”
“我回家时在门口遇到了三弟。”
宁母心中一紧。
就听宁彦亭又说:“他似乎还想要问我借钱,只是我哪里有钱借给他,我问他讨了原先他欠我的银子,然后便回来了。”
宁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屋中添了不少东西,你若是再拿出去当,也能换点银子回来。”
宁彦亭:“……”
一想到自己原先还拿着东西出去典当来筹银子,而那些银子的大头又哗哗流到了两个白眼狼弟弟的口袋里,宁彦亭便扼腕不已,心中更是痛的不行。
若是他能早些日子回来,那些银子能给阿暖买多少首饰啊!
他苦着脸道:“夫人可别打趣我了。”
“我这可不是打趣,而是真心实意地给你提建议,你恐怕是忘了,自己还答应了要给宁晴出嫁妆的事情吧?”宁母拨弄着算盘的算珠,又不经意地道:“我想,老夫人也和你说了,还要让你把宁晴的首饰拿回去,是不是?”
宁彦亭毫不在意地道:“那些首饰不都已经被夫人你卖了吗?既然卖了那就算了,更何况,三弟已经答应愿意替我还宁晴的首饰了。”
“他?”宁母嗤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她又问:“那宁晴的嫁妆,你又打算怎么筹。我事先可说好了,我的所有东西都是要留给阿暖当嫁妆,宁晴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可别替她求情求到我头上来。”
宁彦亭更不在意了。
他说:“到时候从库房里拿出两副头面,权当做添妆就是了。”
“就这样?”
“这样不行?”宁彦亭皱眉深思了一番,又恍然大悟道:“夫人的意思是太多了?既然两副太多,那就拿一副吧。”
宁母瞠目结舌:“你方才说,从哪里拿?”
“库房。”
“公库?”
“自然是。”
宁母:“……”
宁母怔了半晌,才迫不及待地点头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按照你说的做了?”
“等等。”
宁母面色一凝。
宁彦亭凑到她身边,又小声地说:“夫人去公库拿东西的时候,可否闹得再大一些?”
“……再大一些?”宁母诧异看他:“再大一些是什么意思?”
“不但要让二房知道,还要让三房知道,若是能闹到老夫人面前去,那就再好不过了。”宁彦亭说完,又露出歉意:“只是这样却是委屈了夫人,若是夫人不喜欢,那就不闹了。”
不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
不但要让二房知道,还要让三房知道,还要闹到老夫人那边去?!
宁母心念一转,就已经有了主意。
她心想:这不是正和她意?
最近她还嫌日子过得太安生,还想要再给二房三房添点麻烦呢!
只是宁彦亭最近是转了性子不成?原先在养伤时就有些不对劲了,如今还指名道姓地让她去找麻烦,莫不是真的醒悟了?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与夫人说。”
“什么事情?”
宁彦亭踌躇了一番,才道:“我之所以被人打成重伤,那是因为三弟的缘故。他在外面惹了麻烦,托我帮忙,却没有对我实情,才让我受了重伤。也是经过了此事,我才明白,三弟与二弟原先和我说兄弟情深,那都是骗我的。”
宁母大喜,脱口而出道:“你终于发现了?!”
宁彦亭:“……”
宁母咳了一声,道:“那你的意思是……”
宁彦亭看着她,正色道:“夫人,你说分家怎么样?”
……
又是一日黄昏时,众位学子三三两两地结伴从书院里走了出来。
宁朗脚步轻快,身后有小厮帮他提着书箱,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宁朗往后瞥了一眼,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摸摸怀中的东西,又乐呵呵地笑了出来。
他已经有许多日没有见到自己的心上姑娘,偏偏娘亲派人寸步不离地盯着他,他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心上姑娘就托人转送了一个荷包过来。
那荷包是他的心上姑娘自己亲自绣的,尤带着她身上的馨香,宁朗收到了这个荷包以后,一整天都飘飘欲仙,连夫子讲了什么都没有听清。
他的怀中还放着心上姑娘递的信,被他贴身放了一天,体温烘得暖烘烘的。宁朗原先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却是打算等回家以后,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好好的欣赏一番。
这么想着,他连回家也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只是回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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