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就知道喊阿暖。阿暖是你的妹妹,比你要小两岁,你身为兄长,不但不照顾她,反倒还要她来照顾你?!”一想到上辈子的事情,宁彦亭训斥的话中都带了三分火气:“我是这么教你的?你在书院里学得就是这些?你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做事情还没有主见,还要靠着阿暖给你拿主意,难不成,你走到外面,你身为我们宁家嫡长子,还要听你那些酒肉朋友的话?”
“爹,他们不是……”
“你还顶嘴?!”
宁朗立刻低下头,乖顺地等着他训话,显得尤为可怜。
宁彦亭看着他这幅模样,火气在肚子里酝酿的越来越大,到最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将自己的怒火给压了回去。
他在心中劝自己:这改正儿子的事情得慢慢来,欲速则不达,索性他都已经重来了,有他看着,宁朗也不会再被其他人哄骗,儿子可以慢慢教,只要他还听自己的话就行。
宁彦亭深呼吸了一番,脸色缓和下来,道:“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你是长子,未来宁家还要交到你的手中,阿暖她是妹妹,往后受了委屈,以后也得靠你出头保护她。爹也是一时着急。”
宁朗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踌躇了半晌,才试探地道:“那爹……你不骂我了?”
宁彦亭:“……”
宁母安抚地拍了拍他,才转头问宁朗:“你刚才这么着急地跑进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们说?”
“对,对!”宁朗总算想起了这回事,他美滋滋地道:“娘,我知道,您一直在为阿暖的亲事着急,是不是?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阿暖很快就能找到好人家了!”
宁母一愣:“难道你认识了什么人?”
“是啊。”宁朗点头应道:“娘,您忘了,我不是交了一个新朋友,原来他竟然是王爷呢。爹,安王您听说过吗?他和我的关系可好了,他又是王爷,肯定认识很多厉害的人,我想要请他帮阿暖相看相看,到时候,阿暖肯定能嫁的比宁晴还要好。”
宁朗说完,心中不禁得意地昂起了头。
安王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王爷!王爷能接触到的人,那可都是皇亲国戚,他们宁家虽然也不算差,可比起皇家,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他们宁家能接触到的人,和安王能接触到的,那也是差了太多。若是让安王来介绍,什么礼部侍郎家的公子,说不定阿暖还能直接嫁给丞相大人的公子呢!
他只觉得自己出了一个天底下最聪明的主意。
只有宁母和宁彦亭齐齐瞪大了眼睛,一个用力攥紧了被子,另一个声音猛地拔高:“安王?!你什么时候又和安王做朋友了!?”
宁朗得意:“我们已经做了很久的朋友了。”
翻了天了!翻了天了!
宁母霍地站起来,手上毫不客气地揪住了他的耳朵,反手拧了一圈。
“娘!娘!我的耳朵——痛痛痛——”宁朗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试图缓解自己的痛楚,他一边大声嚎道:“您干什么呀?”
“我之前不就和你说了,让你离安王远一点,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宁母又愤怒又慌乱:“你与安王做了多久的朋友?阿暖是不是也在帮你瞒着我?安王他……有没有和阿暖见过?”
“当然没有了。”宁朗连忙道:“娘,我有分寸的,阿暖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好见外男。”
“你有分寸,你就不会和安王做朋友,更不会想着让他给阿暖相看亲事!”
宁母简直要被自己的蠢儿子气死了。
先不提把阿暖的亲事让安王相看是否合乎情理,光她听到宁朗和安王做了朋友,就差点要昏过去。她千方百计地想要让这辈子的阿暖离安王远一些,结果呢?宁朗倒好,还颠颠地把安王带到阿暖面前来。
若是他再看中了阿暖,这可怎么办才好!
宁朗只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他转头求助地朝着宁彦亭看了过去:“爹,你说……”
宁彦亭也阴沉着脸,瞧他看来,立刻瞪了他一眼,点头附和宁母的话:“你娘说的没错。”
“爹?!”
“你喊你爹做什么?这件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宁母揪着他的耳朵,拽着他往外面走:“我好好劝你你不听,非得让我动点真格。”
“娘?!”
宁母扬声道:“春桃,给我拿根棍子过来。”
“娘!”
门“砰”地一声关上,没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宁朗的惨叫声。宁彦亭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只听宁朗是干嚎,不像是真的被下了重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相比起宁母从前一贯宠溺的态度,即使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也让宁朗很不敢置信了。
想来这一次可以印象深刻,让他好好记住。
宁彦亭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听着外面的哭嚎声渐渐弱了下来,才总算又听到开门声,宁母从外面走了进来。
“朗儿呢?”
“被他的小厮带回去了。”宁母说:“这回肯定能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宁彦亭点头附和。
“只是他刚才叫的大声,我也没将他的嘴巴堵住。”宁母看了他一眼,状若不经意地道:“我倒是忘了先问你的意见,想来你也是心急的很。”
“我心急做什么?”
“那可是安王,我不准朗儿和安王来往,难道你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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