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从天上掉了下来,落在了窗台上。
香桃:“……”
香桃拿起信,无奈地将窗户关上,回头对宁暖说:“小姐,是安王殿下又给您寄信了。”
“拿来给我看看。”
香桃将信交给了她,又给她沏了一杯茶,然后才在旁边坐了下来,叹气道:“夫人和少爷去山上,怎么就不将小姐您带上呢。”
宁暖一边看着信,一边随口应了一声:“什么?”
“夫人这一去,竟是没有回来,让小姐一个人在客栈里头待了一晚上,如今更是来了消息,说是要多待几天。”香桃叹气:“虽然少爷留了人会保护小姐,可夫人不知道,安王殿下也来了青州,还就住在小姐隔壁呢,如今夫人不回来,可不就是给安王机会?让安王来纠缠小姐?”
宁暖飞快地将信扫了一眼,才道:“来了又如何。”
“都在同一个客栈里头了,若是安王殿下又来纠缠小姐,小姐可挡不住呀。”香桃说着,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若是在府中还好,又有墙挡着,还有守门的,就连夫人也不会轻易让安王殿下过来,可如今夫人在山上,客栈里头只有我陪着小姐,安王殿下今日已经是纠缠了一天,之后也不知道会如何纠缠小姐呢。”
“香桃,替我磨墨。”
香桃应了一声,起身替她将纸币拿来,站在一旁磨着墨。眼见着她竟开始提笔写起回信,又道:“小姐您瞧,从前您是绝对不会搭理安王殿下的,如今倒好,竟是还愿意给安王写信了。”
“我与他就住在旁边,他来喊话时不搭理,如今他寄了信过来,又要让你跑来跑去,来回传话?”
香桃:“……”
香桃想了想,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小声嘀咕道:“小姐您不搭理他不就好了。”
宁暖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将回信写好,起身走到窗边,将回信夹在窗户缝隙里。很快,外面一道人影飞快闪过,夹在窗户缝里头的信也不见了踪影。”
香桃又好奇了起来。
“小姐,安王殿下在信里头说了什么?”
“青州城里头,还有着一风俗,每年到了一个日子,便会举城庆祝。”宁暖说:“他是来问我,晚上要不要与他一块儿去看看。”
香桃瞪大了眼睛:“那小姐答应了?”
“我没有答应。”
香桃这才长舒一口气。
宁暖又说:“我好像也曾经在书里头听说过,不如我们晚上出门,一块儿去看看。”
香桃一惊:“就奴婢和小姐两个人?”
“不是。”
“那还有谁?”
宁暖指了指自己:“宁少爷。”又指了指她:“和书童。”
香桃:“……”
……
宁暖在客栈里头待了一下午,午膳也是在客栈里头解决的,等天色渐渐暗下来,外面街上却是慢慢热闹了起来。宁暖站在窗户前,能看到街上走动的人比白日里还多出很多,每个店铺门前都挂上了灯笼,将整条街道照的亮如白昼。
她换上男装,确认了宁朗派来的人就跟在周围,这才拉着香桃一块儿出去了。
香桃的心紧张地怦怦跳,直到站到了街上,瞧见还有许多少女打扮的姑娘走在外头,这才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街上的一切。她也从未见过,连书里头都没见过,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很。
“书里头说,青州原先有一位大将军,那时战乱,有敌军想要攻下青州,是那位大将军守在城门口,拼死也没有让敌人进来。”宁暖说:“后来青州所有百姓都一块儿抵御敌人,那时青州城里头只剩两千人,可敌军上万,却也让他们挡住了。”
“那就是今日了?”香桃问。
“后来,青州的人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每年到了这日便会同城欢庆,到了这日,也没有宵禁,所有人都会出来。”宁暖掏出银子,在小摊子上买了一份吃食,分给了香桃一半:“已经是过去很久了,不过这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一年到头,除了过年以外,最热闹的就是这个日子。”
香桃点了点头。
青州民风开放,到了这日,更是所有人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有些作着少女打扮的姑娘还与男子走在一块儿,模样不似兄妹姐弟,倒像是一对情人。
香桃看直了眼。
她心中喊了几声夫人,又想起夫人在山上,没出现在这儿,顿时又连忙朝着宁暖看了过去,满脸都是紧张,生怕会有些男子冷不丁和他们小姐撞上。
香桃亦步亦趋地跟着宁暖的身后,双眼紧张地盯着周围走过的人,却是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开客栈以后,旁边屋子里的头王爷也是打扮了一番,摇着自己的扇子出门偶遇去了。
只是今日街上的人实在是多,连一块儿出来的都容易走散,更别说他还落后了几步。
楚斐站在客栈门口,瞧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往左看了一眼,又往后看了一眼,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熟悉的人影。
汪全提醒道:“宁姑娘出门时穿了男装,王爷可别往姑娘们身上看。”
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被楚斐用扇子敲了一下脑袋:“本王是这样的好色之徒不成?”
汪全连忙应道:“奴才说错了,王爷当然不是。”
“到了这儿,合该换个称呼,省得暴露了身份。”
汪全:“奴才知道了,少爷。”
楚斐再看看人群,却见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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