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弟弟虽然令人失望,可宁朔却是宁家最有出息的人,不说其他,宁彦亭心中也对他寄予众望。宁朔平时鲜少归家,又不是他的儿子,他与宁朔接触也不算多,最大的印象便是偶尔宁朗与宁朔站到了一块儿时,他忍不住在心里头感叹一句,要是宁朗也如宁朔一般出色就好了。
乍然听到这番话,宁彦亭心里头也有一番不敢置信。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再看看吧。”
江云兰也忍不住跟着点了点头。
说到底,这也知识他们的一番猜测,如今无凭无据的,还当不了真。
只是怀疑的种子种下了,他们再看宁朔时,也不禁带上了异样的情绪。
尽管宁家分了家,三房之间也不再往来,可这似乎没有影响到宁朔,他照旧是时常过来大房这边拜访,有些时候是来看江云兰的,有些时候是来找宁彦亭问一些学问上的事情。
宁暖也见到了几回,这位堂哥一如她印象之中的温和谦逊,面上没有露出半点忽然遭逢巨变的一场,对待她的态度也如同对待宁晴一样,仿佛是依旧将她当做妹妹,连言语之间仿佛都透露着代替宁朗照顾她的意思。
宁暖越发纳闷,哥哥何时与他关系好到了这种程度?
连着安王再送信过来,她看完了宁朗的近况,想了想,还借着安王安插在宁家的暗卫,托他给安王带了一句话,问问有没有办法给宁朗寄信过去。
安王那边很快便有了消息,下回楚斐再送信过来时,就在信里头说了,若是她想要给宁朗寄信,只要写好了信,夹在宁朗屋子右边第二扇窗户上,等暗卫收到了,定会派人去将信送去青州交给宁朗。
宁暖看完,将信烧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又找来纸笔,提笔给宁朗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先是在信里头问候了一番他的身体,他的近况,又说了最近家里头发生的事情,等宁暖絮絮叨叨的将事情说完了,信纸已经写了好几张,她想了想,最后才将宁朔回来的事情和宁朗说了。
写完信以后,宁暖还去将最近给宁朗新做的衣裳找了出来,在衣服内层夹上银票,让安王的暗卫一块儿带了回去。
京城到青州路途甚远,哪怕是快马加鞭,也要好几天的工夫,等到宁朗下回再寄信过来,更是要等上许久。因此将东西送出去了,宁暖心里头也不着急,只将这件事情暂时搁置到了一边。
在宁朔回来以后,进京赶考的书生也陆续变得多了起来,连祝寒山也暂时放弃了替书斋抄书的任务,拿着安王府给的补助银,抓紧时间开始温书,整个青山书院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走在大街上,时常就能看到有书生拿着书本急匆匆地走过。
当连二房上下所有人都开始为了宁朔紧张时,宁朗的回信也总算是姗姗来了。
宁暖大包小包给他寄了不少东西,他的回信也是厚厚一叠。也如同宁暖一般,他先是问候了一番家人的身体,说了自己做山大王的近况,还乐呵呵地在信里头说了足足好几页的关于在青州的见闻,还将那些山匪都介绍了一通,看上去相处的很好,在最后,他才将宁朔痛骂了一顿。
“……我向来和宁朔不对付,何时和他关系好过了?阿暖,你可千万不要被他哄骗,哥哥虽然不在家,可哥哥还整天惦记着你,哥哥才是你的亲哥哥,那宁朔只与你有几分血缘关系,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去。若是你将他当做哥哥,可就要和宁晴做亲姐妹了……”
宁暖看到这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他还在信里头说了:“那宁朔惯会装模作样,我先前在他手里头吃了不少的亏,就说七岁那年,我与他同在老夫人屋中玩耍,他不小心打碎了老夫人的玉镯子,等人问起来,还怪到了我头上,让我被爹爹打了一顿,好几天没从床上爬起来……可他也不想想,要是那时他承认了,老夫人这般疼爱他,哪里会怪罪他?诸如此类,举不胜举,好在他在外求学,多年未曾回家,我才免了好几遭皮肉之苦。”
他在信里头提的事情,宁暖也有了点印象。
老夫人那个玉镯子价值连城,还是老太爷送的,是老夫人的宝贝,那时老夫人震怒,不但让哥哥被爹爹揍了一顿,连娘也受了连累。那时还是过年,宁家热热闹闹的,唯独大房冷清惨淡。
原来这事还是宁朔做的。
宁暖定了定心,心中已有了计较。
她将宁朗的书信从头到尾看完了,才将信叠好,准备等江云兰回来,再去交给江云兰看。
宁朗寄回来的信有两封,一封是给家里的,还有一封是给祝寒山的。
宁暖将那封信交给下人,让下人去青山书院将信交给祝寒山。
青山书院。
祝寒山匆匆出来,脑子里还想着方才在书中看到的一句话,听到说是宁朗寄回来的信,面上顿时一喜。
“他竟是寄信回来了?”
跑腿的下人应道:“少爷的信一寄回来,小姐便立刻让我送过来,生怕耽搁了。”
祝寒山仔细将信收到怀里,又问:“那你们少爷今年秋闱不回来了?”
下人挠头:“这……这我也不清楚的,没听夫人说过,想来是不回来了。”
祝寒山点了点头,这才回了书院里头。
他匆匆走回去,转过了一个弯时,却是不小心和同窗撞到了一块儿,哗啦啦,两人手中的书都落到了地上。
他连忙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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