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急哄哄地传来:“小姐!小姐!奴婢知道了!”
宁暖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正好香桃也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到她的旁边,累得气喘吁吁地说:“小姐,奴、奴婢打听出来了,原来昨天少爷去了一趟安王府,是将安王给打了!”
宁暖将杯子递给她,看着香桃一饮而尽,才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打听到,哥哥是为什么打安王?”
香桃动作顿住。
“这……这……”香桃讪讪地道:“小姐,奴婢没打听出这个来。”
宁暖无奈:“那你只打听到了这个,为何又跑得这么急。”
“是这样的,小姐,依奴婢来看,兴许少爷就是因为打了安王,所以才今天都不高兴。小姐您想想,那可是安王,少爷二话不说就把安王打了,要是安王发起怒来,那少爷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少爷肯定是在担心会被安王报复。”香桃煞有其事地道:“奴婢在外头遇见了安王身边的汪全,他见着奴婢,可是半点也不客气,一看就是气着了,他都那么生气了,更别说是安王了。”
“只是这样?”
香桃重重点头:“依奴婢看,就是这样!”
宁暖敲了她脑袋一下,挥手赶道:“罢了,你去歇着吧。”
香桃捂住脑袋纳闷地应了一声,这才气喘吁吁地去休息了。
宁暖倒是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猜想,这事情肯定是和安王有关,可兄长今天与她说的那番奇怪的话,却是让她想不出头绪来。不说那一二三只蚂蚁,按照兄长的意思,还和上辈子牵扯起来了。
宁暖纳闷:哥哥莫不是做梦梦糊涂了,口中也竟是说一番胡话。
什么上辈子这辈子,前世今生的,莫不是中了邪了?
可能让宁朗一个人这般纠结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问题。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是她被人害过?
难不成哥哥又是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不成?又是和安王有关的?
宁暖想不出头绪来。
等到宁朗从书院里回来,她听见消息,便出去寻宁朗,却见他垂头丧气地走进来,身后青松背着他的书袋,而他的脸上则青了一块,模样很是狼狈。
宁暖下意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身上衣服穿得整齐,这才问道:“哥哥脸上是怎么了?”
“唉,阿暖,你别提了,今日下午我和其他人踢蹴鞠,我一时没有察觉,那蹴鞠正好朝着我的脸砸过来了。”他昨天刚打了安王一拳,今天自己的脸上也受了伤,宁朗差点就要以为是安王派了哪个暗卫,偷偷躲在书院里趁他不备时报复了回来。
“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宁暖顿时担忧了起来:“我去给哥哥拿伤药吧。”
“不至于,等过个几日就没事了。”宁朗摆了摆手,“阿暖,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在等哥哥回来。”
宁朗又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话到嘴边,又变成幽幽叹了一口气,竟是连与她多说几句话的精力也没有,唉声叹气地走了。
宁暖:“……”
宁暖又把香桃派出去了。
香桃站在安王府门口,求守门的侍卫通报了一声,才总算是见着了汪全。
汪全见着她,仍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语气硬邦邦地道:“香桃姑娘特地来找我做什么?”
香桃讨好地道:“汪、汪大人,我就是想来问问你,那天我们少爷来安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他为什么要打安王啊?”
汪全哼了一声,道:“这不去问你们家少爷,来问我做什么?我倒也想知道,我们王爷好好的,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我们王爷?真是好心没好报!”
身为王爷身边的贴身小厮,安王想要做什么,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近日他们王爷手头上银钱吃紧,他们王爷特地整理出了来钱的路子,因为惦记着宁公子,才特地将宁公子叫过来,想要拉宁公子一块儿合作。
不是他说,他们王爷的脑袋瓜也是绝顶聪明,宁公子连学问也做不好,哪里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换做是寻常人,他们早已经感恩戴德,不说感激王爷,可也不会直接对他们王爷动手吧?!
他们王爷说不计较,可汪全却是气的很!
香桃又问:“你说的好心没好报,又是什么意思?我们少爷什么时候变成好心没好报的人了?”
汪全忍不住,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说完以后,他还忿忿不平地问:“你说说,你们少爷是不是?啊?我们王爷哪里有对不起你们少爷半分过,他倒好,还把我们王爷给打了,我们王爷要是追究起来,你们少爷如今可就是在牢房里头了!”
香桃连忙赔着笑脸说了一番好话,哄得汪全气顺了一些,这才告别离开。
等回到家中,她就将事情从头到尾和宁暖说了。
宁暖听罢,沉思一番,道:“这么说,是安王想要拉着哥哥做事,可哥哥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下来了?”
“奴婢听着,估摸着就是这样。”香桃忍不住道:“可小姐,少爷就算是再不喜欢安王,安王好心要拉少爷一把,少爷也不至于把人给打了……”
“这番话你是听汪全说的,他自然是站到他主子那一边,兴许就是安王先惹哥哥生气了。”宁暖道:“安王不追究,还想要拉哥哥合伙,既然安王都不追究,说不定里面是有隐情。此事暂且不提,那安王想要拉哥哥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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