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义的人 ,才是真正安全的。
还有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喜欢这里,也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等着脱掉了廖世善的盔甲,满胸口都是鲜血,又除去了军袍,这就看到了伤处,之前缝合过的地方全部都崩裂,深可见骨,惨不忍睹。
余青想起刚才廖世善装作无事一般跟应雄对战,甚至是那样的铿锵有力,就觉得心口难受的不行,但是也知道当时真是没有办法了,原本就是以少对多,要是没有廖世善在前面鼓舞士气,根本就没办法打赢,那样的情况下,廖世善只要还有一口力气,就必须要站着!
余青也顾不得陈大牛在场,弯腰坐在一边握住了廖世善的有些冰凉的大手,廖世善显然没想到余青会这样做,但是也是一息的功夫,很快就回握了过来,然后朝着余青安慰的笑了笑,说道,“无碍的,以前比这个还要严重的伤势都扛过来了。”
“夫君,你是个盖世之才,一代枭雄。”
这话余青自然是真心实意的,但是挡不住太过亲密,陈大牛正在给廖世善重新冲洗伤口,差点没稳住手。
不过等着看到廖世善正忍着伤口的疼痛,就知道这是余青帮着转移注意力,也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觉得余青说的完全没错,这样的伤口该是多疼,却是全忍了下来,还跟应雄那样的猛将对敌,也没有落下风。
廖世善就是这样拼了命为他们遮风挡雨,这才能有大家美好的生活,是值得他们去尊敬的。
廖秀章一晚上都没睡,这个孩子早熟的有些可怕,以前身上还带着愤恨世俗的戾气,这会儿已经是全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比起常人更加内敛的性子。
余青不得不感叹,也怪不得廖秀章是最后的赢家,得到了天下,毕竟天纵奇才,几百年也不一定出廖秀章这样一个人物。
这种人和寻常人总是不太一样的。
只是这会儿,在自己的爹娘前面,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不需要去承担任何的责任,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担忧,父母不在军营,会不会有捣乱?看到廖世善身上的伤口,也知道心疼,眼中含泪的孩子。
“爹,以后你要带我一起出去打仗,你上次答应过我的。”廖秀章说着,又道,“以后我也要保护爹爹。”
廖世善虽然觉得伤口很疼,但是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和踏实,他们的劲敌已经是除去,没有了后顾之忧,娘子是他心口上的人,儿子又是这样的有出息,文武兼备,长大了必成大器,人生简直就是太过圆满了。
廖世善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儿子的小手,说道,“好,以后爹爹出兵就带着你。”
余青也不想拦着廖秀章了,而且其实已经是拦不住了,廖秀章完全可以自己的应敌了,当然跟廖世善在一起,其实很很安全的。
余青相信廖世善会照顾好廖秀章。
处理好伤口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药汤也已经煎熬了,廖世善一口气喝掉,就躺了回去,看到余青送了陈大牛回来,就朝着她招了招手。
余青就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廖世善的旁边。
廖秀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余青和廖世善这样挨着一起睡了过去,忍不住凑过去,在父亲旁边的空位上躺好,闻着母亲身上特有的玫瑰香,还有廖世善身上的药味,竟然就觉得无比安心,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时大家休息好,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整个军营又恢复了原来的生命力,应雄被押了过来,他显得很是狼狈,身上的一身军袍早就为了逃命换成了寻常老百姓的衣裳,但是因为生的丑陋,越发显得可怖。
他见到廖世善,说道,“廖世善,你不能杀我,我是辽王的左膀右臂,要是我不在了,他在辽北的处境就很难了,毕竟是你的生父,你真就这么多无情?”
其实到了这会儿应雄也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败了,六万都兵力居然抵不过区区两万人,那还是之前刚刚跟杨九怀对战过的疲劳之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应雄怎么会输的这么惨?
但是不管怎样,这会儿最重要的是还是想办法活下来,这才搬出了辽王。
廖世善冷笑了一声,说道,“辽王是谁?噢,你说他是我的生身父亲?一个父亲会派人攻打自己儿子,你不觉得可笑吗?”
应雄却振振有词的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回去继位,辽王也是没办法了。”
“他要的只是一条听话的狗,而不是一个叫廖世善的人。”廖世善显然看的很清楚,根本就不为所动。
昆鹏也醒了,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到应雄这般狡辩,上前就去踹了他一脚,然后骂道,“真是搞不懂你这个汉人,你的兵都死了,你居然还想自己独活?你就没有骨气吗?要我是你呀,早就一刀捅死自己了,这样还能让人看得起你。”
应雄见了廖世善丢了一个死字的令牌,浑身发软,哭道,“我有很多银子,你们要是放了我,我就把钱给你们,廖将军,你知道行军打仗最是费银子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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