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几乎一半的兵力都是虚假的,到底郝谦那边养了多少闲人?
招待了郝谦吃了饭,郝谦就把女儿和妻子托付给余青,为此还是很敬重的行了礼,拱了拱手说道,“夫人,内子和小女就有劳夫人看顾了。”又自嘲到了补了一句,“这以后又是欠了廖夫人一个人情了。”
余青也是很郑重的受了礼,还礼之后说道,“郝将军尽管放心。”余青说完就离开了,她知道他们需要一些空间单独说话。
等着余青走后,屋内一阵沉默,郑氏已经是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就剩下骨架了,脸色还呈现不自然的腊黄色,就像是得了什么重病,其实郑氏只是吃不下饭,一个人不吃饭,身体自然是越来越差,当然要不是这样,郝谦也不会下定了决心。
至于小女儿郝婳,郝谦自然是没有什么芥蒂,他难道还护不住自己的女儿?但是既然被退了婚,那边闲言碎语不少,正好到这边来散散心,顺道照顾下郑氏。想着有女儿陪着,郑氏也能想开一些。
郝谦说道,“大敌当前,原本不该把你们送过来。”
郑氏却说道,“夫君别说了,我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又道,“这乱世哪里有什么真正安稳的地方?”即使在泉州,不也是被流民所袭?
“廖将军实乃罕见的悍将,廖夫人又是个足智多谋的,他们身边还有像顾先生这样的能忍附庸,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我们会打赢的。”郝谦说道。
“老爷,我知晓了。”
郑氏应了一声,眼角含泪,深深的看了眼郝谦,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预感,这一别等着再见的时候,两个人可能完全不一样了,到底什么不一样,其实她也是说不清。
其实两个人难道真就是没有情意,自然不是,少年夫妻,又是一起孕育了孩子,或许不像是炙热的恋慕时那般亲密无间,但是彼此都已经成了各自的骨中血,分不开了。
但是两个心中都有了芥蒂,一个是觉得没有脸面见人,自己没有清白了,另个则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老爷,你保重。”
郝谦重重的点头,说道,“到时候我来接你们母女回去。”
郑氏自从出了事就没空去管儿子了,倒是婆婆高氏在养着,这一次出来自然没带出来,郑氏最是舍不得这个儿子,说道,“等着哥儿再大一点,我能不能把他带过来养?”
郝谦看着郑氏骨瘦如柴的模样,又是临别在即,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道,“听你的。”随后又对郝婳说道,“照顾好你母亲,你想回来就给我爹爹写信。”
余青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宁谷郡的军营里,而且青学堂也在这里,就把郑氏母女安排了这边,至于茂林,不知道为什么,余青对茂林总是生不出亲近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那边有太多不好的回忆。
郑春之和郑若梅知道郑氏母女俩过来了,都过来打招呼,寒暄了一番,郑若梅和郝婳年纪相仿,又是亲属,原本就走得近,这会儿见到彼此高兴地不行。
郑若梅道,“泉州有什么好的?那一帮子迂腐的老头子,快要把我们女子逼死了。”
郝婳知道郑若梅是被流民欺辱过的,还当要过好一阵子才能恢复过来,但是这会儿看到郑若梅却是全然容光焕发的她。
就好像是绽放开的花朵,浅笑嫣然,十分的瞩目。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种自信飞扬的神采,就好像被从笼中放出来的鸟儿,自由自在,又十分的快乐。
“我现在帮着廖夫人打下手,整理一些书信,军务上的事情。”郑若梅拉着郝婳手,一边走一边说道,“平日抽空还回去青学堂教孩子们读书。”
“你当了先生?”
“可不是,不要惊讶,在这里不管是你是女子还是男人,只要你有本事就能被人看重。”郑若梅道,“婳妹妹,你想好要做什么了没?”
“我?我能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郑若梅笑道,“只要看你想要什么。”
郝婳听了这话有些晕眩,从小她就被教导,深居简出,作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学习的都是女红,厨艺,说白了都是伺候人的事情。
但是这一刻,她忽然才明白,原来这边的天地这么广阔,可以像男人一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路上郝婳也看到了许多女兵路过,她们穿着军装,佩戴着武器,走路生风,那样的英姿飒爽,跟泉州城里那些夫人们人说的,污浊不堪根本就不是一个事儿。
见郝婳盯着女兵看,郑若梅了然的说道,“我当初也是艳羡的不行,都说女子不如男,但是你看看她们?”又说起上一次的战役来,很是难过的说道,“上次破了周平山二万敌袭,我们女兵们声名远播,但是也死了接近几千的姐妹,我们这些好日子,都是用她们的鲜血换来的。”
“说我们女子没用,就好像东西一般,但难道我们不是活生生的生命?还不是因为兵士们都是男人,外面做生意也都是男子,就连学堂里读书都是男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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