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冰柱再也支持不住,终于断裂开来,连同姬月娥一起,向着无尽黑海坠落而去。姬月娥闭上双眼,面露微笑,仿佛此生无憾,欣然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看着姬月娥缓缓坠海,古无非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一笑,漫不经意地将左手搭在了露在冰外的那一截右臂上。可就在下一刻,只听他一声大吼,已经满是裂口的右臂仿佛碎布一般渐渐分离,顷刻之间,一整条右臂竟然被他从冰面的位置活生生地扯断开来。古无非动作不停,双足猛地蹬在冰面之上,笔直向下,急冲而去。断臂处激射出的血液在空中一一炸散,仿佛一朵朵血色烟花,在这片冰冷的夜色中鲜艳地绽放。
“你在干什么?不要过来!”姬月娥已经注意到了古无非的所作所为,她脸色煞白,又怕又急。但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古无非笑了,那一抹笑容天真中透着邪气,仿佛五年之前,那个青年抱着自己在崖壁间纵横穿梭时曾露出过的笑容。
“生死与共好像是我说的,你可不能擅自做主哦。”古无非哈哈大笑,瞬间追上姬月娥。两个人面对面,相视无言,一同坠落,仿佛两只成对的彩蝶,在生命的尽头一齐飘落天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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