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多了,构造也更为精致,院中还有一座假山和一处不小的池塘,不过都已破败,花圃里连根杂草都没有,白湄想起院子旁那颗被剥了树皮的树,心情越发沉重。
“十个月了,也不知道这城能守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白湄一惊,轻手轻脚躲进假山。
“要我说,咱们就冲出去和那些人干一场。”
“将军说了,咱们就守着这洪都城,军师说的那句话叫啥来着,什么什么没柴烧来着。”
“那也得有个盼头啊,我跟你说…”那士兵左右瞅了几眼,才小心翼翼凑过去对另一人说:“我昨儿进厨房,发现他们在偷吃呢。”
“什么!这事儿被将军知道了可是大事!咱们口粮本就不多,每天一个饼子还得掰成几块,被别人偷吃了,那咱们可咋整?”那士兵提高音量。
“嘘!人家吃的都是外面抢的。”
“抢啥啊,都抢光了,哪还有得抢。”
“女人啊…”
白湄靠在假山上,心里生出一股恶寒,胃里一阵翻滚,干呕了几下,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
等人走远之后,白湄一点也不想再探什么消息,立马原路返回。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白湄出府,避开人群溜进一栋五层楼高的建筑,趴在顶层上,一眼望去,全是房屋街道,距离最近的城门还能看清上面巡逻的士兵。
确定了方向,白湄赶往城门,可惜城门锁死,十米高的城墙就是飞也飞不出去。
上城墙的楼梯被重兵把守,夸张点就连苍蝇也过不去。不像街道上来回巡逻的士兵,还有可趁之机。就算弄死他们翻出去了,外面围城的人也不知是敌是友。
白湄冷静下来,心生无力,琢磨了一会儿,最后顺着味找到厨房,敲晕了厨子,搜刮了他们的食物,这才出了口气,背着包袱快速离去。
白湄不知道的是,她前脚离开,后脚城门就发生□□,原来是城中百姓结伴闹着出城,结果不言而喻,死的死伤的伤,城里的气氛愈发沉闷。
回到院子,白湄照旧没有从正门进去,虽然门没有落锁,但这种木板门开门的声音不是一般得大。
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为好。
有了食物,白湄低落的心情才稍稍恢复,当时情急一股脑地搜刮东西,也不知道都有什么。
白湄背着包袱往厨房走去,打开包袱一看,十几张硬邦邦的大饼,小半袋陈米,大概三斤左右,一把野菜,还有一罐子盐巴,这是白湄特地找的,根据某种田小说,盐巴这种东西在古代可是稀罕的很。
省一点能吃上十天半个月了,白湄拿出一块饼,把其他的包回起来,食物太珍贵,随身带着才安全。
那么多的士兵就这点口粮,可见城内缺粮到了什么程度。
一路啃着饼回正房,白湄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逃生,出城没希望,在城内也不见得安全,食物是其一,其二,白湄怕她成为别人的美餐,尤其是她孤身一人,就算能打也禁不住人多,车轮战都能拖死她。
看来白天是万万不能出门了。
如此,白湄在院子里躲了几天,晚上猫出去寻点东西回来,最开始每天两张饼一碗粥,还能撒把野菜,后来每天一张饼一碗粥。
白湄红润的脸庞迅速变难看,一头精心护养的头发开始枯燥。
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白湄皱了皱眉头。
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个月,她和外面那些农家妇女就分毫无差了。
不是所有起义都能像朱元璋一样走向人生巅峰的,这几天白湄大概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原来今年初夏大雨不断,上游的大坝裂开,洪水肆虐,田里的作物全部遭殃,加上朝廷赋税年年沉重,百姓辛辛苦苦一年就得上交大半,留下的部分勉强度日,饿不死,但也活不好,遇到这种天灾,只能指望朝廷的支援了。
这样的情况下,震灾粮再层层剥削下来,饿死的百姓一大片,各种原因加起来,一旦有人站出来,附和的人就会如春笋般窜出。
就说这次,领头的就是一位打铁的莽夫,大字不识一个,竟然揭竿而起不到半月就占领了整个洪都城,自封顺天大将军,把洪都还来不及逃走的官员头颅挂在城门上,向朝廷宣战,而那个传说中的军师,就是一个落第秀才。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捡到一个新帝》
润青最近有点丧…
能不丧吗?两年后就要灭国了,她还记得当初被勒死的那种感觉…
所以当看到高头大马的远房表妹被欺负的可怜兮兮时,义无反顾站了出来!潇洒几日是几日!
等和表妹睡过一张床,泡过一处温泉,才知道这个高头大马的表妹是个男的!!!还是那个谋朝篡位的新帝!?
白穆为了掩人耳目,伪装成一个投奔亲戚的落魄户混入京城,原本想要扮个被欺负的小可怜,没想到半路被一个女子捡了回屋。
“沐沐,我怕打雷,我们一起睡吧?”
“沐沐,这个温泉好舒服!快来!”
白穆拽着自己仅剩的节操,颤悠悠走了过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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