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燃轻描淡写地说:“噢,那是火锅。”
问话的男生叫周维犀,是最近跟于燃熟悉起来的同学。其实一开始两人很互看不顺眼,周维犀觉得于燃这个人吵,凶,流氓气息重;而于燃觉得周维犀这人太爱装逼,嘴里时不时拽几句古诗文或者英语,手里还总拿一把折扇到处晃悠,看着很欠打。
之前一次历史课,于燃又被轩哥点名回答问题,他支支吾吾说不出,结果被几米外的周维犀抢了话,末了还嘲笑一句“这都不会”。
于燃当时很不爽:“用你替我答?你嘴怎么这么欠?”
周维犀折扇轻收,慢慢道:“我是嫌你太磨叽了,do you underand?”
于燃一拍桌子差点想过去收拾他:“安德什么斯蛋,是中国人就别跟我装洋逼!”
他们历史课结下的梁子,到了体育课却都解决了。原因就是他们玩起了那个流行全国且经久不衰的中学男生游戏——阿鲁巴。
在容港这样的北方城市,这种行为俗称“树人”,“树”是动词,特指一群男生抬起一个男生,架着他胳膊,分开他腿,然后用他*殖器去冲撞或摩擦硬物的举动。这个“硬物”以树木或栏杆为主,当然也可以发展为仙人掌、狼牙木奉,甚至是天花板、电风扇、以及另一个男生……
周维犀是全班被树的最多的那个,因为他平常文邹邹说酸话的样子确实很欠调教。从教室门框到多媒体电脑,从中央花坛到领c,ao台,成骏中学每个角落都留下了大家树周维犀的凌乱痕迹。于燃今天早上还怀疑,成骏门口的铜马雕像其实是被他们树坏的。
男生们的感情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闹调侃中升温。很快,周维犀多了个外号,叫“周树人”。
过了几天,这个外号又演变成了“猹哥”。
“猹哥,你睡上铺还是下铺?”于燃放好行李,跟周维犀商量着床铺分配,最后俩人干脆石头剪子布,于燃遗憾输了,选择上铺。
他拿出李桂蓉给他准备的床单被罩上床铺好,抬头发现楚眠在跟自己紧挨着的上铺床位,两个人的枕头相隔也就一分米。于燃向前爬了爬,问:“你喜欢睡上面啊?”
楚眠把干净的床单铺平,说:“我不用训练。”
上铺每次都要踩梯子,很麻烦,尤其是训练完回来时,大家肯定都想直接躺下休息。楚眠有睡病在身,军训过度劳累会加重症状,领导批准他全程见习,床铺位置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不如把舒服的让给别人。
教官在楼道里吹哨,催他们快点换军训服,出来集合。
于燃把裤腿挽起,迷彩服搭配上自己白色的adida神抖擞。
大家换好衣服,聚集在楼外,按照宿舍排列队形。
教官吹了一声哨,喊道:“想当宿舍长的,出列!”
于燃正跟旁边人笑着窃窃私语,背后忽然被人使劲推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差点撞教官身上。
“c,ao,楚眠你他妈……”于燃回头咬牙切齿。
楚眠站姿挺拔,似笑非笑地冲他挑了下眉毛。
于燃被迫当了宿舍长,负责每天叫大家起床和清点人数,如果宿舍有谁犯了错误,那他也要一起受罚。
几个宿舍长全部选完后,教官整顿了一下纪律,然后带队去开军训动员大会。男生宿舍楼离大会地点较远,他们到达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班级。
然而不到一分钟,楚眠就成了周围女生们的焦点。
少年五官俊美不说,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淡漠y-in冷的傲慢,这种疏离感恰好是女孩们心中最迷人的地方。尤其是他现在跟别人一样穿着迷彩服,独特的气质直接使他脱颖而出。
她们看见楚眠偶尔笑一下,跟蹲在地上系鞋带的男生说话,表情并不温柔,很像是在讥讽着什么。等旁边的男生站起身转过脸时,一群人的少女心又按捺不住地炸裂开来——男生的长相是一种跟楚眠气质截然相反的秀气俊朗,眉眼间饱含朝气与灵动,凌厉却不失亲切。
动员大会从开始到结束,两个少年都牢牢吸引了同龄女孩们的注意,还有人干脆想办法写了张纸条,准备去塞给他们。
不过楚眠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她们不敢轻易上前搭话,于是目标就集中到于燃身上。
“什么东西?”于燃展开纸条看到一串号码,不由得陷入深思,语气也跟着低沉下去,“这神秘数字似乎预示着未来某种灾难……嗯,我明白了,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传达这个信息。”
他眉头紧蹙,冲着女孩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
楚眠低头问他:“她们给你写的什么?”
“暗号。”于燃一脸凝重,“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盯上了我,等会去我再研究一下这些代码的含义。”
楚眠从他手里抽过纸条,看完只是笑了笑,又还给他了。
开完大会,各班被教官带队去食堂吃午饭,一上来就被严苛地要求坐姿,只要有人笑场,所有人要被罚十五个深蹲。到了分配碗筷的时候,大家双腿都有点酸。
楚眠吃完饭早早地回去午睡,于燃他们休息没多久,就迎来了下午训练。
“楚眠,本宿舍长不在,你一个人要乖哦。”于燃系紧皮带蹦了几下,语气真切,“有人敲门不许开,也不能去摸电源,知道吗?”
楚眠躺床上翻了个身,注视着下面的于燃,难得配合他一次:“那你记得带钥匙,宿舍长。”
“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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