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欢:“……”
但看得出,研读得非常认真。第一问,沈宁欢一眼看出答案,他孜孜不倦,写了满满一页演算过程。
可惜还是算错了。
王府的车马在沈府大门口停下时,门前扫台阶的小厮被吓坏了,连忙回去通知老爷。不一会儿,沈老爷、夫人、各大管事陆陆续续都出府来迎,一个个面色不安。
王府的人倒都很和善,客客气气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沈宁欢一声不吭,红着脸,低头挽着顾氏的手臂,默默往院子里走。
沈知行走在前列,时不时回头看女儿一眼,目色凝重。顾氏更是唉声叹气愁眉不展,这一趟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是王爷的车马把女儿送回来了呢?
顾氏心里其实已有答案,这想必是看中她了。
她见沈宁欢埋着头,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心头更沉重几分。那位王爷素来横行霸道的,怕不是把女儿给吓着了。虽然暂时没听说他做过强抢民女的事儿,也说不准。再说了,沈家家境虽殷实,但无权也无势,女儿若被接去了,能许个什么名分?往后日子能好过吗?
过了垂花门,顾氏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害怕,跟娘说清楚。”
见沈宁欢皱着一张脸,欲言又止,她更加理直气壮:“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找衙门说理。不管怎么样,这可是天子脚下,那佑王爷就算再嚣张,也不能把好好的姑娘强要了去。”
“不,他其实……”沈宁欢知道母亲说话常常跑偏,难为情地笑了笑,不知该从何解释。
顾氏大惊失色:“他不会欺负你了吧?”
“没有没有。”沈宁欢慌忙地摆了摆手,她年岁尚浅,并不明白母亲这话真正的意思,也无暇去想,“其实他……他就是那位林公子。”
见母亲忽然愣住,沈宁欢又急忙补充:“……就是把父亲和哥哥从衙门保出来的林亦。”
顾氏有点转不过弯来,不敢置信地重复问:“就是给你爹和你哥作保的林亦?”
“嗯。”沈宁欢的回应声比蚊子还细。
顾氏皱眉苦思许久,再抬眼时,面色已然舒展了不少,喃喃地感叹:“也就是说,你们早就认识了。”
“其实我也是这次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沈宁欢目光恍惚,眼前又浮现船上的一幕幕。
“送你回来时,他留下什么话没有?”此时,顾氏的语气已经从轻声宽慰变成了淡然的盘问。
沈宁欢绷直了背,对母亲的问题丝毫不敢轻懈,可本来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当时她心神恍惚,加上四周雨声喧哗,虽然听他说什么“王妃”,但自己根本不敢确信……事实上,是她心里还有迷茫。
“他好像有事,说要晚一些再见面。”最终,沈宁欢只说了这些。
两人原本不紧不慢走着,顾氏却冷不丁忽然停步,眼含深意望着女儿:“说老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喜不喜欢他?你也知道,皇室宗亲和寻常人家是不一样的,以后的路可说不准。若是不愿,王爷大抵也不会强人所难。”
沈宁欢知道母亲所忧虑的,这些事,她也想不明白,但有一点她很明白。
“喜欢。”
顾氏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点点头,不说话了。如今女儿被王爷看中,不过几天恐怕全京城都知道了,再寻思说亲的事也不行了,只希望这位王爷能好好待她吧。
游船上发生的事不出三天便传遍了京城,无双公子便是皇上,王爷一怒为红颜,皇上和王爷联手剿匪,大街小巷的人们谈论的全是这三件事。黄西延更是看准了商机,将皇上和王爷英勇退敌的风采画成了画本。这画本一经问世,便受到大家的热烈追捧,转眼兜售一空,黄西延也赚得盆满钵满。
可当所有人都热热闹闹八卦的时候,沈宁欢却有些不安。不但方长弈没有任何消息,平日里那些常常出街办事儿的下人们似乎也不见踪影。整个王府都沉寂了下去,像隐形一样毫无声息。
在沈宁欢心神难安的第七天,一道圣旨送进了沈府。
那天艳阳高照,天气还不错,可是她心烦意乱,中午也没吃几口饭,一个人在院子里荡秋千。兰鸢慢吞吞给奶黄包梳毛,偶尔抬头看一看小姐,默默摇头。
高墙外的乌鸦突兀地叫了一声,扑簌着翅膀飞走,心不在焉靠着秋千绳的她被吓到,猛地抽气,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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