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的挨在一起。
胡心裴嘴角含笑,声音轻轻的:“我十六岁那年,被拐卖到一个落后的山区,给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当妻子。
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十几平米的屋子里,不让我和外人接触,我曾经逃跑过许多次,每次被抓回来就是无休止的□□,最严重的时候,他们甚至把我的腿打折了。
我和路过的村里人求救,可他们看我的目光只有冷漠,就跟看一个烂掉的苹果一样。
他们觉得我是那个畜生花几千块钱买来,所以我活该被他□□。
我在那个漆黑的屋子里待了两年,每天生不如死,到了最后差点丧失了与人沟通的能力。
我装傻装愣装乖巧,在那个畜生以为我不会再逃跑降低防备的时候,我终于逃出了那个村庄。
我一个人在山里跑了三天三夜,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看见了这片桃林。
当时饥渴交加的我放弃道德,偷了几个桃子,被这里的工人发现了。
工人们看我手脚健全却自甘堕落当小偷,不禁开始用污言秽语谩骂我,只有他,只有他对我笑了。
我那时已经不认识几个字了,可我还是觉得他笑得很好看。
这样好看的一个人,上天却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把我救回这栋别墅,让阿玲姐照顾我。有时候我睡觉会做噩梦,吓得全身颤抖,就跟得了羊癫疯一样,他就会坐在床边陪我说话,用蜡烛刻一些小猫小狗给我玩。
他和我说,他在这栋别墅里待了十几年,平时除了云伯和阿玲外,他已经好久没和别人说过话了,我能听他讲话,他很高兴。
他和我说,别墅前面有一道很深的峡谷,他父亲不让他走到峡谷的另一边。
他和我说,他有一个亲弟弟,比他小两岁,身体很健全,可他从来没见过他的弟弟。
我在这里调养了一个星期,身体终于好了,离开的那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手里握着小刀在雕一截白色的蜡烛,然后我就回来了。
我和他说,我留下来给他当工人帮他照顾那片桃林,他给我提供住宿和三餐行不行?
他很高兴。
天气不好的时候,我就缠着他,让他陪我下象棋。
天气好的时候,我就带着他到桃林里散步。
我告诉他,春天来的时候,天空会变得很蓝很蓝,蓝得就像一页童话。
我告诉他,夏天到的时候,院子里的那片桃林会结出青红色的果实,酸甜酸甜的。
我和他说,秋天到了,这栋别墅的周围会落下许多黄色的叶子,还有冬天的时候,山头会下很白的雪,那纯净的颜色就跟他一样。
我问他“你雕蜡那么厉害,能不能雕一个我”,我知道那是痴人说梦,因为他根本至始至终都看不见我的样子。
其实,我最想跟他说的是“我喜欢你,我这么肮脏的女人居然敢喜欢你”。
我在这里陪了他三年,我以为我能一直陪着他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可最终还是被他父亲发现了。
他父亲和我说,如果我只是个土包子或者穷丫头,只要是身家清白,都能允许我和他在一起,可是我连最基本的身家清白都办不到。
他父亲和我说,如果我继续留在他身边,就会断掉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我拿了他父亲的钱,离开了他。
我用那些钱整了容,换了一个身份,进入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五年,终于爬到今天的位置。
我想,我终于有足够的钱可以带他远走高飞,逃离那个阴冷潮湿的地方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两个毒蝎子居然找上了我,他们真以为我还是那个十六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吗?”
胡心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难以言说的哭腔,青诏一度以为她要哭出来了,可当她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坚定而果断的,她眼里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那两个人可都是意外坠崖而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可不要乱说话哟。”
云伯从林清流的房间里搬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胡心裴:“心照,这是少爷一直想给你的礼物,只可惜当年还没来得及交到你手上,你就离开了。”
胡心裴双手哆嗦的接过盒子,动作有些不利索的打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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