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昨天阮鸣毓就默不作声解了他身上的踅目蛊和伪蛊王的毒,也没说是不是宿天门门主的意思。
对此阜怀尧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算是好事一件。
等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阮鸣毓就百无聊赖地躺在柔软的皮毛上盯着坐在车厢里看书的白衣帝王,见他看了半天都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忽然道:美人儿。
阜怀尧也不排斥他的乱起外号,教养很好地放下书本看向他。
阮鸣毓歪着头盯着他看,问: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嗯?阜怀尧有些不解,天下宫的阮宫主,朕想朕的记性还是不错的。
你果然不记得的,真伤心呢……阮鸣毓撇撇嘴,他们都以为我是因为范行知才认得你的,才怪呢,我不知道认识你多少年了!
阜怀尧微微不解地打量着他的容貌,……朕似乎从未见过你。
阮鸣毓眼珠子一转,忽然娇声唤他,语调出口委屈至极,竟是女子的声音:前段时日妾身夜夜为陛下弹琴,一双手都弹得破了皮,陛下竟是认不得妾身了么?
对方话一出口,阜怀尧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个声音他虽然不算是十分熟悉,但是也不会陌生——这正是除了端宁皇后和已经死了的华妃之外,后宫唯三之一的女子,珍妃!
阜怀尧眼前浮现起那个粉红宫装娇羞温柔的妃子的样子,怎么也没办法把她和眼前的fēng_liú男子联系在一起。
对方实在惊讶的表情取悦了阮鸣毓,他愉悦地笑了几声。
阜怀尧回过神来,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自己的妃子忽然变成男人这件事是需要好好吃惊一下的,于是他问道:你就是珍妃?
阮鸣毓恢复了本来男子的声调,不,我只是借用了一下她的身份而已?
阜怀尧想了想,珍妃是宿天门的人?
阮鸣毓也不忌讳,很是痛快地点了点头,门主对于玉衡早已经是虎视眈眈,所以很早就准备往你身边插人,可惜不好办,所以就打上了太子妃的位置的主意,对于自家门主,他似乎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子带着巨大的恐惧和敬畏,说起来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那个什么珍妃的,她家是我宿天门安插在玉衡的探子,几年前她老子就在你出宫的时候安排了一出佳人偶遇的戏码。
默默记下他说的事情,阜怀尧努力回想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倒不是说他没有遇到过珍妃,只是这种佳人偶遇的戏码他作为太子的时候遇到了太多了,直到迎娶了花菱福之后稍微好上了一点,他真的不记得以前有没有遇到过珍妃。
阮鸣毓哀怨地道:四五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觉得有趣,就代替珍妃换了女装去会一会你,谁知道陛下眼高过顶,居然没把我放在眼里。
既然换了女装,穿男装的时候不认得也是正常吧,何况你也没露出过真面目,两者差距又那么大——阜怀尧实在无辜,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只能转移话题:你经常在宫里?
阮鸣毓摸了摸下巴,也没啊,就前段时间进宫去给陛下你弹琴弹了几天。
阜怀尧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妃子一时是男一时是女,他是不是应该谢谢阜远舟早就打消了他踏足后宫的念头了呢?那段时日是阜远舟在启禄殿受伤、他刻意疏远自家三弟的时候,不是在端宁皇后的坤宁宫里喝酒就是留宿在珍妃宫里听她弹琴,一直没有越轨之为,所以也没发现这个妃子的性别有什么偏差(……)。
阮鸣毓在软绵绵的皮毛上翻滚了一圈,伸了一个懒腰,早几年的时候,我倒是有去皇宫里走动,混进御书房的时候见着你,那时候我就在想,我真羡慕你啊。
阜怀尧被他的话拉回了心神,他不解地问:羡慕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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