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09
对于江亭幽,群臣包括天仪帝在内都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与其说是意料之中,不如说是对这个名字熟视到了一种无睹的地步了。
“关于这其中的种种曲折,我最多是联系已经查到的东西,给个合理的推测,”阜远舟扫视了众人一圈,因为基本上群臣都是各自参与某一部分的调查和议事,所以他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江亭幽别号掌上轻扇,成名于二十多年前,善用毒和扇,因为妻子被仇家杀死而退隐在极北之岛,已经有消息证明,他在半年前被宿天门用什么条件请出山,来了京城,”他在纸上再写下另一个名字,“和我二皇兄接上了头。”
阜崇临三个字让没有听闻过这个消息的大臣们都惊了一惊。
“半年前关于京城车马道改建的事情,诸位应该都有些印象。”阜远舟铺开了另一张白纸夹在架子上,将重要的东西一一写上去,“车马道是由我二皇兄负责改建的,但是他所改建的不仅仅是车马道,而是在道路下方修建了一个大型机关——靥穿愁,这个机关的威力,想必楚大人、连元帅和庄尚书都深有体会。”
被点名的三人回想起当时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连晋大概地说了一下靥穿愁的事情。
庄若虚做了一些补充。
听罢之后,商洛程摇头,“这明显不是肃王的行事风格。”
阜崇临性格残暴,若是让他来想,他一定会直接血洗京城谋权篡位,而不是采取机关这种迂回的手段。
不过既然宿天门有这个能力能叫诸国乖乖齐聚在一起谈生意,就肯定有办法劝服阜崇临启用江亭幽的靥穿愁。
“这么说来,第一个和宿天门有交易的不是完颜遂简,而是恭肃王?”楚故微微惊异。
“在这之前,目前并没有查到宿天门活动的迹象。”甄侦道,有意无意地看了阜远舟一眼。
阜远舟似是没有注意到,继续道:“按二皇兄的性格,起兵一事定是谋划良久,而宿天门只是锦上添花,在其中并没有参与太多。”
合作也是看对象的,阜崇临这种人有实力有脑子,还是狼心狗肺的脾气,宿天门很聪明,不深入搀和,随时抽身而出,免得他狡兔死走狗烹。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们是在相互利用,阜崇临成了宿天门的跳板——一个进驻玉衡内部的跳板,在那之后宿天门在中原的活动肯定离不了阜崇临的帮忙,直至前者站稳脚跟为之。
“但是,宿天门很快就发现他们的锦上添花可能没法添了,”阜远舟在纸上几笔勾画出一条龙,代指天仪帝,“因为除了宿天门的活动之外,皇兄掌握了二皇兄的所有行动,”语速顿了一下,“或者说,二皇兄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就是皇兄谋划的一个局。”
这般暗地里的算计被明摆着亮出来,阜怀尧也没觉得不高兴,于他而言,这些阴谋勾当实在是太过寻常的事情,他只是注意了一下自家三弟的脸色,没发觉他有不悦愤懑的情绪后才坦然道:“从崇临坑杀万余大莽将士只为将朕引到敌军大营借刀杀人开始,朕就没想过要留着他这个心腹大患。”
这件事是在场的几个心腹都知道的,重提旧事,还是有人脸露愤愤。
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阜远舟微愣,顿时觉得那时候让阜崇临就这么炸死了真是不值得。
那种混账,该拖出来鞭尸才对!
“看来当初陛下孤身入了敌营谈判,也是肃王从中作梗了。”原本作为中立派的庄德治若有所思道。
“我有一点不明白,”燕舞道,“宿天门为什么不选爷您或者三爷作为交易对象?就外人对当时形势分析而言,选任何一方压得赌注都差不多,”
帝位之争的时候三方各显神通,太子按兵不动肃王野心勃勃宁王八面玲珑,即使是深陷此局,也分不清孰强孰弱,宿天门为什么会选阜崇临?
阜怀尧道:“崇临手有兵权,又是正统皇子,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也不少,”从他清洗了肃王势力官员紧缺这一点就看得出来了,“选他也无可厚非。”
最重要的是,唯有选择阜崇临,宿天门才能无论进退都能从中拿到好处,阜怀尧太过谨慎,作为东宫太子更有不需要不明势力帮忙的底气;阜远舟太过聪明,只要不是被感情蒙蔽了眼睛,基本很难从他手里讨得便宜,而且即使当时刘家势力极大,他也握着玉衡钱粮的要害,但是从冷宫里出来半路出家经营权势的阜远舟也是三足鼎立中最为弱势的一方,谁都明白支持他并非明智之举。
而阜崇临却处在了一个极尴尬的位置,明明有当皇帝的资格却被人生生压制,这样憋屈而富有野心的人才是宿天门最好的合作对象,那时候的阜崇临一定很是急躁,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了,宿天门完全不需要暴露实力,甚至不需要和他交心,只要抛出一个江亭幽便可,天生眼高过顶的阜崇临也将对方看成了急于冒头的小组织,靥穿愁被他当做了后备之一罢了,所以不屑地将他们引进了朝廷,却不知道他引来的是一只多么可怕的恶兽。
而宿天门就趁机在玉衡建立自己的势力,网罗三教九流之人便是其中一个迹象。
“但是宿天门很快就发现这实在不是一个好选择,”阜远舟写下“谋反”二字,“二皇兄的所作所为不仅仅被皇兄算计其中,还把来不及撤开的宿天门人都被卷入其中,内乱起得太快,他们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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