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断续胶给他治伤…可伤口好深,我…我又取白云熊胆丸给他服了…」
涕涕抽抽说完话,突然一转身扑在令狐冲怀里,低声泣道:「当时我并不知
道床上躺的人就是你,我以为你死了,那曲姑娘又捉弄我,不肯明白讲,我要是
没救活你…我…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令狐冲甚是感动,搂住她低声笑道:「嘿!嘿!普天之下,也唯有妳这个小
尼姑能怀着那般菩萨心肠。」尽管嘴巴嘻哈说笑,回想昔日救命之恩,俩人舍命
奔逃之情境,虽已事过境迁此刻重回旧地,不免砰然心动,心底深处对她着实一
片感激怜爱。
盈盈轻声嗔道:「什幺小尼姑!又来胡说八道了!」揽过仪琳,温声道:「
也幸好碰见了曲姑娘这位贵人,先救了他。那人福大命大,又能遇见妳这位活菩
萨,终能起死回生,莫哭了,来!咱们继续寻那宝器罢!」
三人四下查看,一张木床祇差没被拆掉,房间甚小,就剩天花板。两个女子
满面潮红看了天花板一眼,瞪着令狐冲。
令狐冲笑道:「我上去!」双腿夹着床柱,手持火烛横剑割开一块板子,举
着火烛,跃了上去。
才过半晌,跳了下来,:「除了灰尘外,啥都没有!」
三人又念着曲非烟那唱词里头一句什幺「东五西十」的词儿。东走五步西走
十步、东边五尺西边十尺。东走西走、东敲西敲的,弄了半天,也弄不出啥名堂
来。
令狐冲气得往床上一躺,瞪着天花板不发一言。任盈盈见他生气,才要过来
安慰他,令狐冲突又坐了起来,瞧着顶上天花板,低声呼道:「不对!」
盈盈陪笑道:「啥不对了?」
令狐冲道:「那唱词不对!」跳下床,轻声道:「刚才经过柜台,里头有纸
有笔,待我去取来,写了才清楚!」说完,闪身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捧了文房四宝进来。盈盈失笑道:「这纸分明是人家帐册。」
令狐冲点头笑道:「不好整本拿来,撕他三张来用。」
吩咐道:「咱三人各自将那夜听得唱词,分别写在纸上应可明白。」
三人便将那一夜听到曲非烟所唱的词儿各自写在纸上。
两女写的均是:「衡山城外碎心地苦儿魂游七重天,仪琳已入梅庄嫁冲郎,
密室疗伤藏身处,东五西十遗乐谱。返回人间寻知音,莫使宝器成废土。」一模
一样,一字不差。
那令狐大侠写的却是:「衡山城外碎心地苦儿魂游七重天,仪琳已入梅庄嫁
冲郎,密室疗伤躺身处,东五西十遗乐谱。返回人间寻知音,莫使宝器成废土。」
和俩女所写相较,祇「藏」身处、「躺」身处,一字之差。
仪琳寻思道:「当时我在睡梦中,虽已半睡半醒,可迷迷煳煳之际听得不确
实也说不定。」
盈盈回忆道:「那曲非烟当时人确定在围墙外,我在廊道里尽管夜深人静声
音清晰,但廊道回音,说不定也听偏了?」
两个女人四只美丽的大眼睛同时盯着令狐冲等他说话。
令狐冲微笑道:「当时我人在院子里,那琴音唱词均在围墙外,忽东忽西甚
是诡异也追不上,又杂了连连咳嗽声。但听得清楚就是我写的这几个字,还有…」
说话间取笔将「东五西十」四个字圈起来,低声笑道:「妳俩人「躺」在那木床
上,仔细看看天花板。」
盈盈羞道:「那种下流图作,有啥好看的!」
令狐冲悄声道:「妳好好「躺」在那床上仔细看着就明白了。」
盈盈无奈,拉着仪琳,俩人躺上床,瞪大眼睛,脸红耳赤,一眨不眨盯住那
些春宫图作。
仪琳心机单纯,才过半晌时刻,便「咦?」了一声,随即念道:「东吴西石
…东五西十…」
就在此时,那聪敏绝顶的任盈盈也低声呼道:「哎呀!我明白了!原来是个
大石头!」
令狐冲站在床边,微笑道:「明白了罢?」
又「唉!」的叹道:「搅什幺东走五步西走十步、东边五尺西边十尺了!他
奶奶的!原来要找的,是个叫啥「东吴西石」的大石头!」
那天花板上所绘春宫,当中有一图,是对男女卧在一方巨石上,画中女子捧
着那男子阳物,正大做chuī_xiāo功夫,吹得那男子眉开眼笑。图旁还提字,写着:「
周郎乔婧比翼飞东吴西石为我床妹妹两口为君开日日夜夜盼郎来」。画工精美提
字却是粗俗之至。
这些春宫图作,密密麻麻。此幅巨石为床chuī_xiāo图作,正绘于木床上方之天花
板。若不躺在床上,也难见得此图作。
盈盈红脸轻声说道:「那里去寻这个东吴西石的怪石头了!」
令狐冲笑道:「曲姑娘既留言于此地,那大石头应当就在附近,明日便四处
问问看。」
盈盈秋波流动,轻声道:「快些儿将这里收拾好,回客栈睡觉了!」
三人手脚极快,不过片刻时间即收拾妥当,循原路回了客栈。
夫妻三人回了客栈也没睡几个时辰,一早便又城南城北四处打探那「东吴西
石」的消息。问了一、二十人,却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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