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凤眸反而有些诱人,他声音越发暗哑:“我自己来吧。”
苏栀刷的收回手,一手背后,大大的松了口气,也不敢看他:“你来吧来吧。”
现在十月底,早就不需要空调了,室内温度刚刚好,傅盛年也有些尴尬,他掀开被子,一手熟练的解开衣服,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双大眼睛紧闭,一手举着毛巾面色红润过度的样子,原本晕晕的脑子更多一分眩晕。
好不容易解开扣子,他又出了一身冷汗,有些无语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让周叔过来帮忙?
毛巾被拿走,苏栀后退两步,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身处黑暗,反而耳朵更加灵敏,她能听见毛巾被他擦拭时发出的声音,还有他那沉重急促的喘息,以及凉下来的毛巾覆盖在他身上时,他发出的抽气声,非常轻微,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苏栀忽然反应过来,立马睁开眼睛,在傅盛年措手不及中,将凉透了的手帕拿走,中途瞥了眼他白净的胸膛:“我去给你加热一下。”
说完,跑的飞快。
留下躺在床上脑子更懵的傅盛年茫然的看着她。
擦完身体,傅盛年便感觉清爽许多,脸色也好了一点。
药水还在继续输送,苏栀给他为了温水,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傅盛年扬起一抹浅笑,侧身看着那边。
生病的人在心灵上仿佛更加脆弱,所以被人照顾时,也觉得格外安心。
苏栀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只有脑袋尖冒出一点出来,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傅盛年有些烦躁的心也安定了,闭上眼睛。
苏栀昨天晚上睡得不算早,今天依旧按时起来,现在好不容易没事做,慢慢地也睡着了。
只是迷迷糊糊中,苏栀听见“咣当——”一声。
她立马惊醒坐起来,看向声源处。
只见傅盛年有些尴尬的看着撑着吊瓶的杆子站在卫生间门口。
输液器的长度不够,他要进去,可是杆子有些长,不小心撞了门槛。
苏栀忙走过来,帮忙开门,又小心的将杆子放进去:“怎么不叫我。”
傅盛年抿唇没说话。
她睡得这般香甜,再说也不是什么一个人完成不了的事情。
苏栀见他不吭声,撇撇嘴,放好了杆子就带上门出去了。
这一闹,她也没心思睡觉玩手机了,便下楼去弄点吃的。
早饭时,傅盛年说没胃口,但现在都快中午了,肯定是饿了。
张婶见她下来,立马说:“先生胃口不好,我做了点瘦肉粥,不过还没好,夫人想吃什么?”
“水煮鱼片,毛血旺……”苏栀舔了舔嘴唇,眼中流露出两分渴望。
不知道为什么,傅盛年胃口不好,但她今天出奇的想吃辣的,说起这两样菜,她口水都泛滥了。
张婶难得的脸色微僵:“……夫人,先生还病着。”
苏栀遗憾的垂眸:“好吧,那就……一个水煮鱼片吧。”
“待会儿晚上做小龙虾如何?”张婶见她这失落的小模样,顿时不忍心了,立马哄着。
“嗯!”
到了三楼,苏栀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傅盛年刚从卫生间出来,正举着杆子往床上去,随口问:“怎么了?很开心?”
“张婶说晚上给我做小龙虾!”苏栀也立马回答了。
说完,就见傅盛年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这阵子他偶尔也会陪着苏栀一起吃饭,口味随着她的调.教越来越重,对小龙虾也非常喜爱,只是现在这情况。
苏栀无辜的耸肩,漂亮的眸子中闪动着狭促的光芒:“你还在生病,不能吃这些。”
傅盛年半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将打针的手露在外面,语气淡淡:“晚上一起吃饭。”
苏栀偷笑:“……行,你看着我吃。”
他瞥了苏栀一眼,那目光就是在说:怎么可能。
***
本以为傅盛年只是开个玩笑,却不想这人真的做得出来,中午苏栀吃的水煮鱼,好在味道不大,他忍住了。
晚上,张婶将小龙虾端出来,傅盛年便已经将手套带好了。
苏栀默默地将小龙虾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你不能吃。”
“我能。”傅盛年分外执拗,长手一伸,小龙虾就到了手里。
苏栀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悔:“你吃了,喉咙会痛的。”
“没事。”
苏栀也夹起一只吃起来,嘴里还小声嘟囔:“要是病情加重,别怪我。”
傅盛年:“怪你。”
苏栀:“……”
生病的人,仿佛忽然变成了小孩,傅盛年这样的表现,苏栀还是喜欢的。
因为有一种自己在照顾别人的成就感,但他又有些不听话,还是自己惹的,就有些心虚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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