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进入10/23。
王断然小分队进入无尽海——他们已经丧失进入10/23的资格。
关卡还是那个关卡,无尽海还是无尽海,什么都没变。
就像一个游戏,服务器突然宣布维修一天,翌日,重新开放,一切如常。
又一次从鸮里出来,徐望五人不再做任何无用的讨论和犹豫——没有结果的讨论,永远只能是猜测——直接买票,飞往郑州。
王断然小分队锲而不舍,尾随跟上。
于是在拥挤的经济舱里,两队相遇了——确切地说,是池映雪揪出了王断然。
王小爷原本想买头等舱或者商务舱的,结果没位置了,只好买了经济舱。安全起见,挑了最没人待见的两排座。
原本他这选择很对,和徐望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而且各个戴了鸭舌帽,于是登机时候乱糟糟的,让他们浑水摸鱼成功入座,入座之后往下一窝,帽子往脸上一扣,能看出是谁才有鬼了。
偏偏,池映雪就是那个鬼。
当时飞机已经完成爬坡,进入平稳飞行阶段,池映雪起身去洗手间。路过王断然坐着的那排时,余光一扫,目光就锁定过去了。
没来由,他就觉得那个身形很熟悉,哪怕对方窝得很低,还抱着手臂,鸭舌帽更是遮住了脸。可一个曾经带着他弹弹弹的男人,别说还是个人坐在那里,就是化成灰堆在那儿,他都能在茫茫人海里,一口气吹飞。
“喂。”池映雪字典里向来没有客气二字,直接伸手过去把鸭舌帽拿起来,朝着他脑门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别装睡。”
一排三个座位,王断然是坐中间的,万没想到池映雪还真伸胳膊进来了,于是他睁开眼的第一反应不是找池映雪,而是转头,怒视旁边不舍身保老板的员工!
扣着鸭舌帽的孔立泽,装睡,继续装睡,用生命装睡。
同一排,坐在最里面靠窗的江大川,微微仰头,让脸上的鸭舌帽扣得更稳定一点。
池映雪眼里只有王断然,见人行了,立刻淡淡眯起眼:“为什么跟踪我们?”
“谁、谁跟踪你们,我们去无尽海!”王断然也不管这话有多少漏洞,先应付了再说。
池映雪疑惑蹙眉:“你们?”左右看看,他眼里浮出茫然,“另外四个也在飞机上?”
靠窗的江大川:“……”
同排,隔了一个过道的顾念、陈关:“……”
孔立泽默默睁开眼睛,透过鸭舌帽的缝隙,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修长手臂,考虑着要不要死咬上一口,为自己的存在感正名。
……
三万英尺高空,徐望换到王断然旁边,两个队长打开天窗说亮话。
关卡内,大家是对手,可离了关卡,都是不幸被鸮选中的苦命人,都想提前结束这一切。当两个人有共同追求的时候,战线就可以统一了。
尤其这利益并不存在排他性——岳帅在买情报的时候,曾提出,一百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但如果真能离开鸮,买的人绝对不会少,这样一来,情报的价值会不会因为竞争者增加,而打折扣。他的原意是砍砍价,不成想,卖家用身份证和户口本担保,这个提前离开的方法,之于每一队都是平行独立的,不存在任何竞争。即,a队用这一方法离开了,b队同样可以用,不会因为a队成功了,b队成功的概率就被干扰。
基于以上这些,战线里多拉进来一个队伍,不是坏事,还能分摊成本。
尤其王断然这样大方的同学——
“100万是吧?我全出,但我只占1/3股,买来信息,还是我们三队共享。”
徐望忽然觉得,就算没有弹弹弹的缘分,池映雪也能一眼在茫茫经济舱里锁定王断然——他俩周身散发着同样的光芒,名字叫做,壕光。
最终的方案,还是费用三队均摊,但因为是在飞机上敲定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岳帅。于是颠颠跑到机场接人的岳队长,只留了个五个座,没料到要接十个人。
他和王断然队没打过交道,关卡内都没遇见过,但简单听徐望介绍完,是要来一起买情报的,立刻上前,紧握住对方双手,热情扑面的友好。
徐望看着他眼里映着的王断然的影子,总觉得那影子正在慢慢变成33万。
一贯喜欢先拿鼻孔看人的王断然,没受过这种热带岛屿一样的热情,很快就不敌岳帅,败下阵来,回酒店的路上,该聊的不该聊的都聊了,关键俩人还不是坐一个车,用微信语聊的。
徐望终于知道岳帅那五分钟就能打探四个关卡的,复杂的鸮内关系网,是咋来的了。
抵达郑州的时候是下午,当天晚上七点,岳帅就和卖家见了面。
岳帅一个人去赴的约,以免对方看见他们有三队,再来个狮子大开口。
剩下小伙伴都在酒店里等,没多久,岳帅就回来了。因为对方的情报就一句话——去北京,找一个人,他会把提前离开的方法告诉你。
敢情这位就是个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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