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她去了。
盛好汤,柯妮娜转身回了厨房。
香气飘满客厅,对钱艾来说简直是巨大的考验,幸亏他早有准备,自口袋掏出一个极小玻璃瓶,里面液体翠绿通透。
醒脑神器——风油精。
小绿瓶在手,色香味全走,鼻下闻一闻,祛毒又精神。
钱同学陶醉在风油精香氛中的时候,况金鑫注意到了池映雪袖口的血迹。
刚刚跑上楼的时候还没有。
“你用什么办法阻止的他?”况金鑫能确定,面前这个还是池映雪,自然,只出来一瞬间的阎王,又被赶回去了。
池映雪正因风油精的味道蹙眉,闻言,有片刻的失神。
“他害怕衣柜吗?”况金鑫问得更具体些。
“不是,”池映雪抬起头,有些好笑道,“他怕黑。”
“怕黑?”况金鑫怎么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自言自语地嘀咕,“好像小孩子。”
“熊孩子,”池映雪像个饱受折磨的大人,规劝没吃过苦头的小年轻,“你不会喜欢的。”
况金鑫忽然安静下来,定定看着他的袖口。
池映雪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那里沾染的红。
沉默半晌,他拉起袖子,小臂内侧,赫然一道新伤,像是用钉子或者其他不那么锋利的东西硬划的,伤口粗糙。
“黑是给他的,疼是给我的,”池映雪抬眼,轻轻看过来,温柔浅笑,“这就是我的方法。”
况金鑫没问题了,安心坐回墙角。
钱艾闻着风油精,听着这堆神叨叨的对话,在烦躁中勉强安静。
池映雪坐在桌旁,守着一锅毒蘑菇,单手托腮,看窗外的月光。
徐望和吴笙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三队友听见声音,都看向门口,况金鑫第一个起身,小狗似的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全是期待:“队长,笙哥,有发现吗?”
“全是发现。”徐望眉梢上挂着喜气,快步走到客厅中央,席地而坐,自怀里小心翼翼捧出一小簇淡蓝色的花。
那一簇花七八个茎,每根茎上都垂着五六朵淡蓝色的花,有的全开了,有的含苞待放,根茎缠绕在一起,或者说,共用一个根,但那团根茎上没土,反而带着一小块树皮。
吴笙把柯妮娜从厨房叫出来,同自家队友一起,围坐成一圈。
“就是它灭了火,救了你。”徐望和柯妮娜说。
柯妮娜望着那簇花,仍茫然:“这花长在哪里?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曾经见过。”
“你没见过,”徐望说,“它长在小广场的那棵树上。”
柯妮娜:“树上?”
徐望:“对,特别高的树干上,被树叶树枝挡着,我们也找了很久。”
“他踩着我肩膀找的。”从进门就安静的吴军师,第一句话,是为了补充细节。
徐望没搭理他,但不妨碍使用对方的知识库:“这是附生花,依附在岩石或者树干上,不需要土壤,靠雾露、雨水就能生长。”
吴军师坚持刷存在感:“我们想把它从树上摘下来的时候,还受到了树枝的攻击。”
付出终于有回报,柯妮娜有些恐惧地看向他,声音发颤:“树……的攻击?”
“嗯,就像活了一样,甩枝条攻击我们。”吴笙说。
柯妮娜又惊又怕:“广场边的那棵树,自我出生便有,从来没异像……”
“但当我们遭受攻击,摔在地上之后,花又自己落下来了,”徐望说,“我想,它是希望我们带它来找你。”
柯妮娜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了,整个人是懵的。
徐望和吴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失望,他们还以为带着花回来能触发什么剧情,现在看,太乐观了。
钱艾和况金鑫还在消化“附生花”和“树打人”的问题,池映雪却已进一步问:“只有这些线索吗?”
徐望说:“还有。”
池映雪问:“是什么?”
徐望没再急着说话。
池映雪耐心等着,眼里的光只一种,专注,仿佛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有线索和交卷。
徐望自认看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的确从池映雪这里看不出恶意或者其他。
“还有两件事,”徐望开口,将得来线索分享给全体队友,“我们去找了约克……”
三个小伙伴听得认真,柯妮娜更是猛地抬头。
徐望看向后者:“约克说,他其实也喜欢你,但艾米告诉他,你不喜欢他。”
“怎么可能,我还让艾米帮我表白……”柯妮娜猛地捂住嘴,明白过来似的,眼圈不可置信地泛红。
“是的,艾米不仅没有帮你表白,还告诉约克你拒绝了他,”徐望说,“而就在艾米向约克撒谎的那个晚上,她受到了花瓣的袭击……”
柯妮娜看向地上的那簇花。
“是的,就是它,”徐望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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