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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二层阁楼之后,我才发觉……这所谓的二层阁楼其实是一座本地传统式
样的室内戏台。
阁楼的中央是中空的,入口左右有两道楼梯通往二楼两侧的过道。木质舞台
大约有两米多高,位于一、二楼之间的位置,面积大约有十多平米。同入口的两
道楼梯相对应,舞台后方同样有两道楼梯从二楼直接延伸到了舞台两侧。
一楼的地和二楼两侧的过道上整齐摆满了蒲团。此刻,靠近舞台的蒲团多
数已经被人所占据,最接近舞台的第一排蒲团倒是空出了十来个,不过很显然,
这十来个位置是专门为某些人保留的。所以我最终还是跟着和我一块进来的这批
人员,在一楼大厅左侧大约七、八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阁楼的安全保卫措施让人意外的松懈。这一路过来,除了在进门的位置见到
了几个穿着黑西服的人员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交谈之外,直到我找地方像其他人一
样盘腿坐下,都没有人对进入这里的披袍人员进行任何检查或者盘问。
在蒲团上和其他人一样盘腿做好之后,我再一次确认了火苗的位置,此刻那
名白衣女人正在二楼舞台后方的某个房间内来移动,似乎是正在忙碌着处理什
么事情。
之后的十多分钟里,大厅中以及二楼两侧的廊,又陆陆续续的涌进了数十
人。如此一来,看上去并不太大的阁楼之中最终聚集了将近两人……这有些错
出乎我的意料。
因为之前这座山庄给我的感觉颇为空旷。跟着那名一直怂恿我报名的白衣女
人在院落中转了一圈,当时基本都没看见什么人,而此刻这里的众多听众,却仿
佛是如同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接着,我又有了新的发现。此刻坐在阁楼之中的人员相互之间除了临近的数
人之外,多数人彼此之间似乎都显得有些陌生,而且人员之中分成了两种。一种
便是我这样的,披了袍子,位置比较靠后的人员,而在前排和二楼两侧廊就坐,
靠近舞台的这些人,除了和我一样披了类似于浴袍的这种长袍之外,不少人脸上
都佩戴了各种各样的面具……
就在我不明就里的时候,前排两名人员的窃窃私语似乎是解释了我心中的疑
惑。
「……前面这些人戴面具什么意思啊?也不怕冒犯了仁波切。」
「虚,小声点……人家戴面具,自然是得到了仁波切的许可的!」
「是么?那我们要不要也戴面具啊?」
「……我们这些人戴面具干啥啊?得……我告诉你啊……听邹教练说,前排
就坐的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不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所以才戴了面
具掩饰身份。」
「……原来如此。……仁波切居然能允许他们这样?就算他们是有身份有地
位的人,可在佛祖面前,人人平等,戴面具,难道不是对佛祖不敬么?」
「话不能这么说了……达耶。仁波切说过,人只要有一颗虔诚向佛的心,佛
也会体谅他的为难之处!达耶。仁波切是有大智慧的,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
理……」
「原来如此……看来戴了面具的这些,想必应该都是在本地或者会上多多
少少有些知名度或者会政治地位的人员了。这其中,恐怕不少都是和马屁精一
样的党内「领导干部」吧?如此一来,戴面具也就不奇怪了。毕竟党章明确规定
党员禁止信仰宗教……」
我的嘴角自然而然的翘了起来,心里不禁对这些戴着面具的家伙产生了一种
鄙视。马屁精和张露他们四个人此刻十有八九便存在于那三、四十名戴了面具的
人员当中……此时,我注意前排某个戴着面具的人头再向后方张望。从发式和
体型来看,似乎是个女人,我不确定是不是张露,随即将头低了下来。
不过低下来后,我的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坐在我背后侧面的人似乎有点眼熟,
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一般,而且此人的行为举止在我看来颇有些怪异。
坐在大厅中的人员有的彼此私下交谈,而有的则在闭目养神,不过更多的人
员则是在轻声念诵经文,显得极为虔诚。不过大多数人都和此刻的我一样,低着
头。而坐在我身后侧面的人却一反常态,挺着胸口,探头探脑的,正在不断张望
着在前排就坐的那些面具人。
我斜着眼睛反复瞟了他好几下,脑子里猛然间想了起来……
「这家伙不是我和赵勇毅在皮革厂碰到的那个什么私家侦探杜金龙么?他跑
这里来做什么?」
我楞了楞,正打算转身揪住他问个究竟时,厅堂之中响起了一阵带有浓厚印
度风情的乐曲声响。
音乐响起的同时,大厅中瞬间变的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自己此刻的
行为,不约而同的抬头,朝着大厅正前方中央的舞台上望了过去。
四名身着藏式服装的女性从舞台上方两侧的房间内走了出来,双手十,仪
态庄重,伴随着音乐的节奏,一步步的沿着两边的楼梯走到了舞台两侧,站定之
后,开口随着音乐声又像是念诵,又像是歌颂一般的开口吟唱了起来……
她们吟唱的同时,乐曲声发生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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