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路返回丰鄰城的时候,沿路均是各方的眼线和刺客,不用想也知道是夜倾瑄派来的,一批接着一批。如果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为了拖延他们的行程,那么守在城外的最后一批刺客,便是抱着要置他们于死地的目的。
连对他们尚且如此,那么可想青冉当时当景的情况和境地。
是以他只是更加的担忧,好不容易杀出了一条血路,浴血赶到天牢的时候,便是见到了青冉险些死于非命,那一刻的他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自己都不再清楚。
他只想将谋害她的人都杀了,如果不是因为感觉到青冉当时有些害怕,他只怕不会那般轻易的放过那个人!
慕青冉听到夜倾辰略显冰冷的声音之后,也知道自己这一次的确是害他担忧了,便只声音愈发轻柔的说道,“嗯。”
她以后不会再这般就是了,虽然心中有着自己的理由,但是她不是冥顽不灵的人。
“我……我不是全然没有防备的,你看!”说着,只见慕青冉从头上取下了一支银簪,顿时一头青丝散落下来,垂到夜倾辰抱着她的手背上,隐隐有着一丝痒意。
见此,夜倾辰不觉眸光一闪,这簪子……他倒是从未见过。而且,青冉素日惯常带的都是玉簪,自从自己送了她那根白玉兰的簪子之后,她便再不曾带过别的。
那如今的这只……
“这是我特意让紫鸢为我准备的,若然昨日你没有出现,我……”慕青冉的声音方才响起,却是见到夜倾辰慢慢松开她的怀抱,脸色稍显不悦的望着她。
见他这般神色,慕青冉本是很有信心说服他的想法,却是忽然间消失殆尽。
“你待如何?”见她住了口,夜倾辰却是声音清冷的追问道,眸中隐隐闪动的光芒,却是让慕青冉说什么也不敢再开口。
如果他昨日没有出现,她便准备用这根涂了剧毒的簪子杀了那名刺客是吗?!
她既说是紫鸢那丫头准备的,那想来便不仅仅是一根普通的簪子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便准备以命相搏吗?!
眼见夜倾辰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慕青冉却是不禁低了下头,难得的见她有些不知所措。
“夜倾瑄和西宁候定然都是在天牢那里埋伏人,如果让墨音他们前去,难保不会被发现……”见他一直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慕青冉想来想,还是声音微低的说道。
即便墨音他们是暗卫,生而该有的职责便是护卫主子,可是她怎么能明知道是死路,还让他们前去送命呢!
她虽是身在牢中,但是依照当时的情况,却是并不会有性命之忧。反倒是墨音他们若是去了,那必然会被人发现,进而送了性命!
如果不是西宁候的做法有些偏离了她原本的预想,那么她昨日便也会安然无恙的从天牢中出来了。
“倘或你真的有何意外,那么他们依旧是个死!”地宫从来不会留不能完成任务的人,如果连主子都护卫不了,那么还要他们何用。
即便不用自己说,他们也会以死谢罪的。
闻言,慕青冉却是难得眸光诧异的望着夜倾辰,好像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
“以后……不会再这般了!”不管怎么说,昨夜的事情是她算有遗策,害的他为此忧心自然也是她的不是。
见她“认错”的态度倒是极为诚恳,夜倾辰便也就不再继续对着她摆脸色,伸手将她散落在脸侧的发丝挽到耳后,夜倾辰的唇慢慢的贴在了她的脸上。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便皆是昨夜的情景,是以他不敢睡过去,只一直睁着眼睛守着她,心中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之感。
靖安王府这边皆是因着慕青冉的回来而欣喜不已,外面的百姓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来既是王妃被陛下的圣旨放了回来,那便证明她是冤枉的。百姓的心思很简单,不比这些朝中官员的弯弯绕绕,他们只认为这般貌美良善的人原就不该是那般会谋害人性命的人。
是以当靖安王妃被陛下以无罪的旨意放回王府的时候,丰鄰城中并未兴起太大的波澜,但是朝中……就不一样了。
因着前一晚的在天牢发生的事情,夜倾辰亲自坐镇命令禁军大肆屠杀,不禁是将西宁侯府的侍卫全部诛杀,甚至是连夏家的长子夏辉也是因此丧命!
这事……可就是闹大了!
西宁侯府方才死了一个长孙,如今更是连长子都去了,这叫西宁候如何受得了这般打击,更遑论咽的下这口气。是以他一状告到了庆丰帝的面前,只道靖安王藐视王法,视人命如草芥,为一己私欲随意杀之,实乃大罪。甚至是连同几位御史大夫一起上书弹劾夜倾辰,奏章如同雪花一般的“飞”进了庆丰帝的御书房。
而他们所弹劾夜倾辰的几桩重罪,均是事关人命,条条件件均是分列的清楚明白,倒是有理有据。更是直接向庆丰帝进言,如今天下太平,丰延已经一统天下,那么掌握在靖安王手中的兵权也是时候该收回来了,段或是不能一直这般继续放任他胡作非为。
以西宁候为首的这群人自然皆是巴不得陛下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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