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场“赌约”,老王爷并没有押错宝!
慕青珩乖乖的坐在慕青冉的身边,他如今愈发长大,性子也比之前更为沉稳。虽是在慕青冉的面前依旧像个小孩子一般,但是在外人面前,却是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只见他先端起了酒杯,恭恭敬敬的敬了老王爷一杯酒,言辞之间已见不凡之举,“珩儿有幸得蒙老王爷照拂,今日恰逢除夕家宴,便谨以薄酒,借花献佛,愿老王爷筋骨康健,益寿延年。”
“哈哈,好好好!珩儿说得好!”闻言,老王爷只满眼赞许的望着慕青珩,心道这孩子年纪轻轻,便已是见识不凡,若然假以时日,只怕是有好一番作为的。
“珩小子不愧是受教于太傅大人,这言辞之间,颇见风骨,想来日后定然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啊!”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老王爷竟是直接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倒是令慕青冉一愣。
父王这话……是何意?
沈太傅闻言,却是只失笑摇头,珩儿这孩子的确是才思敏捷,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自己博文好学,倒是极为刻苦。
可是沈太傅哪里知道,慕青珩从前,最讨厌的便是看那些四书五经,举业文章之类的,不过是想到自己要出人头地,便必然要勤奋上进,唯有如此,将来才能成为大姐姐强有力的支撑和依靠。
再次斟满了酒杯,慕青珩这第二杯,却是直接敬向了沈太傅,“方才老王爷所言正是珩儿心中所想,珩儿受教太傅大人已久,今日只略表教养之情,惟愿太傅大人长命百岁,子孙绕膝。”
慕青珩今日的言行举止,不可谓不妥当识礼,他先是敬酒与老王爷,原是因为他身在客中,自是宾主相较,何况老王爷又是贵为皇室中人,不管于情于理皆是应该先行施礼与他才是。
随后他方才与沈太傅敬酒,便是因为他年长位尊,自然当是受他的满心敬意。而且他说“教养”,这便不仅仅是教他读书习字这么简单了!
慕青冉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慕青珩的一言一行,不禁淡淡轻笑,心里……有一种与荣有焉的感觉。
看着慕青珩这左一句有一句文绉绉的话说出来,楚鸾在一旁却是听得一愣愣的,这孩子瞧着不大,怎地说起话来这般成熟稳重!
她记得之前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一个只知道围着青冉转的小孩子呢!如今……倒是瞧着比她还要稳重识礼的样子了!
直到斟满了最后一杯酒,这一次,慕青珩方才转向了夜倾辰,就在紫鸢她们在一旁都在好奇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只见他忽然咧嘴一笑,“王爷姐夫,我敬你!”
说完,便仰头干了一整杯的酒,倒是让慕青冉不禁奇怪,他小小年纪,何时有了这般好的酒量了?
随后想到什么,慕青冉不觉将头转向楚鸾,却是只见她瞬间便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她便心知这事定然是与鸾儿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虽说此前珩儿便一直说要找夜倾辰的护卫习武,最后被夜倾辰扔给了墨熙,尽管墨熙偶尔有些“倒三不着两”,但是哄弄珩儿喝酒这样的事情,慕青冉相信他不会这么没分寸的。
那么剩下的人选,就很明了了!
夜倾辰见慕青珩一脸孩子气的同自己敬酒,竟是也没有驳了他的颜面,虽是不曾多言什么,但还是径直端起酒杯直接喝了下去。
这“七拼八凑”的一家人坐在一起过着除夕,倒是显得极为热闹,丝毫不觉得突兀和不适。
酒过三巡,老王爷“豪放不羁”的本性便是显露了出来,只声音爽朗的朝着沈太傅说道,“老先生!无须王爷王爷的叫着,青冉既是入了我夜家的门,那便都是一家人!我表字‘文承’,您是长辈,便直接唤我表字就是了!”
闻言,沈太傅却是不禁看了慕青冉一眼,心下略微有些疑惑,老王爷……这是喝醉了吧!
慕青冉见状,也是心下有些不确定的看下夜倾辰,似是瞧瞧他的反应。谁知这位爷竟是不动声色的直接朝着沈太傅说道,“外祖父不必拘礼,既是一家人,不问君臣,原该如此。”
听夜倾辰这般一说,沈太傅方才明白,这父子俩原是都这般性情,似是对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并不十分在意。
既是如此,若然再是推脱,倒是显得自己有些虚伪,是以沈太傅便也从善如流。左右在人前他不会这般唤他就是了,既是家宴,想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一边沈太傅和老王爷着实是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两人竟是也饮了不少的酒。老王爷倒是还好些,他早年间长年征战在外,喝起酒来也是毫不含糊,但是沈太傅到底年纪大了些,只略饮的尽兴,慕青冉便轻言劝阻了。
虽说这除夕之夜该是大家热热闹闹的守岁,但是老王爷后来喝醉了酒,先行回去歇息,沈太傅年岁大了自然也是熬不动的,到了最后,竟是只剩下了慕青冉和夜倾辰他们。
夜安陌早早的便趴在夜倾辰的怀中睡着了去,因着外面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加之众人要放炮竹,夜倾辰便将夜安陌交给了奶娘,先行送回了房中。
似是这般静谧的夜里,本该有这样一场簌簌而落的大雪,将整个世间都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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