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你慢点,等等我。”守德在后面快步追着方云没入人群的身影。
等个屁啊,后几句诗不记得了,再不走快点不穿帮了?方云嘴角一阵抽搐。前世这首诗虽不说算倒背如流,但完整的背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自个儿平时记忆力也还算好,刚才还想继续装一下b,这个节骨眼却忽然不记得后面几句了,方云这个心里,是何等的卧草。
正如那绝色小厮所说的那样,清溪街再往一点的东南郊户丁并不多,不过也不像他说的几户那么夸张,不过一般建在一起的民舍,也就那么几户罢了。
东南郊官道附近,一条潺潺流水的羊肠河,若是从蓝天之下往下看,可以看到这条宽不过太许的小河在地面上弯弯曲曲的线条,故被当地人称为羊肠河。
走过羊肠河上的青石铺彻的小桥,看到不远处的一大片庄园。方云忍不住悲从中来。这庄园占地百余亩,四周用两米来高的土围子围着,里面不时还可以传出骏马的轻嘶之声。这庄园的大小,哪怕是放眼整个杭州城,算不上最大,但近百亩良地被这样圈起来荒费着,可见这庄园的主人要么是富到了极点,要么是混蛋到了极点。
没错,方云就是这么个混蛋。准确的说,方云的前身是混蛋。更准确的说,方问穿越到这个世界,这名叫方云的身上。并且这个古代跟历史上发展的不一样,不是秦始皇统一六国,而是一个叫赵武王的统一列国,然后历史时空便发展得完全不一样了,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方云便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穿越到了一个富二代,官二代,而且还是皇亲国戚的身上。可以说在这样一个一夫多妻合法的古代,能拥有一个这样的身份,让穿越过来的方云着实有着不小的惊喜。
不过惊喜很快变成了惊吓。坏消息很快便来了。这个之前叫方云的家伙也太特么不是个东西了。已经成为准驸马的他马上就要跟叫什么劳什子的云嘉公主大婚在即,却去偷看另外一名公主洗澡。酒后失德,偷腥不成蚀把米。事情败露后不仅他这个准驸马被公主拒婚,还被他那盛怒之下的老子从京城赶到了杭州来,把杭州这边的田地都给了方云这个混世祖。算是将这个不学无术的子弟给彻底流放,任其自生自灭了。
要说有这些田产,也足够他富足的过几辈子了,不过方云到了杭州地面后也没闲着。沾上赌瘾的他很快将这些产业给输得一干二净。更为坑爹的是,连带着这个庄园,也抵押给了赌场,估摸着没几天赌场,或者是这片庄园的新主人就会过来收地了。
正是因为心情抑郁,再看到那状元郎在街上骚包风光的场面,心情不刹的方云很是说了几句酸酸的话,不成想被那个绝色公子和绝色小厮给听了去。
“少爷,咱们后面可该怎么办啊,庄园都抵给赌场了,过两天赌场的人要是把庄园收回去,咱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少爷,要不咱们回京城,向老爷赔个罪,少爷终归是老爷的骨血,总不至于看着少爷受罪才是。”回到庄园的守德便在方云耳边唠嗑道。
“现在咱们在杭州逍遥快活,没事何苦跑到京城去找个爹管着。船到桥头自然直,怕个什么。”方云在外面转了一圈,打了个哈欠,行至卧房,踢掉鞋子便往床上一躺,“本少爷现在要睡觉了,天塌下来也不要叫我。”
小厮守德一脸苦色,这少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天从赌场回来之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少爷虽然混蛋,但没钱了好歹还知道心急,东挪西讨好填个肚子。
现在眼看着连隔夜粮都没有了,这少爷竟然还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这样回京城,保不准老爷盛怒之下,连他的腿一起打断了。至于以后的生计,大不了去做个长短工吧,自个儿有手有脚,总不至于让少爷饿死了才是。
次日清晨,四名身体健壮,孔武有力的轿夫,抬着一顶紫色软轿,从官道一路行来。
“小姐,这里就是昨天那才子说的地方了。咱们下去打听打听,应该能问到他的住处。”软轿内一清脆的声音响起。
“哎哟,小姐,你干嘛又打我?”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公子。”
“知道了,小...公子!”
“既然到了,咱们便下轿到附近转转,停轿。”软轿内吩咐了一声,四名健壮轿夫应声而止。若是此时方云在此,当能一眼认出正是昨日在街上碰到的那名绝色公了与绝色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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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庄园内的人给本姑娘出来!”
方云打着哈欠开了庄园大门时,正看到一豆蔻年华,娇艳可人的少女,端正得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白晰的脸额头上系着一根紫色丝带,一点朱砂点在双眉之间。
两只鹿皮小靴踩在马蹬上轻夹马腹,一身火红劲装,一席火红披风,生得一副妩媚的面孔,却带着一股子这个时代少女少有的英气与娇俏。矫健的白色骏马,蹄子轻轻敲击着地面的青石砖,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少女身后,还有一矮胖,看上去一脸圆滑的灰衫中年,正是那赌场的管事。
“咦,小...公子,你看,是昨天那个书生!”绝色小厮眼睛好使,在羊肠河边的一棵柳树下,便正好看到了开门的方云,不由雀跃地道。
“看来运气还真是不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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