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金色的阳光洋洋洒洒地斜照下来,将须弥山染成金色,大界寺笼罩在山林的云雾之中,林间晨雾袅袅云云,伴随着余晖氤氲蒸腾,将散未散。
此时的无畏端坐在大殿之上,已经做完早课。
凌晨四点起身,保持了很多年,现在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只是现在这个身体稍有些不习惯,略显困倦。
紧接着做了热身,打了一套长拳,一套罗汉拳。接着便是焚香,早课。这一套结束,已经是上午七点半,寺院中没有香客,也用不着做什么门面上的准备工作。
经过一夜的思考沉淀,命运的齿轮徐徐向前驶去,已没有了生涩凝滞之感。而无畏也与大界寺、须弥山,甚至这个世界,紧紧融合在了一起。
抬头直视东方,金黄的薄雾缭绕在他身周,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宁从脚底缓缓浮了上来,长呼一口气,无畏叹忖道,“道家有洞天,而这须弥山下灵光围绕,一定是宝地。”
莫说是他这种阅遍佛经,小有见识的出家和尚,就算一般的平民百姓在这里呼吸一口,也明白这里与繁华城市那雾霾污浊之气的区别。
难怪千红地产对这片土地势在必得。
就在昨夜,无畏看完来苦大师留下的那本羊皮书,对大界寺乃至这个世界有了些不一样的认识,顺带着他还翻看了大界寺以往的手迹,查了查现有的身家,大界寺拥有的整座须弥山地界不下万亩。不得不感叹,真是富得流油。
只能说以前的无畏年纪尚轻,没见过什么世面,乃至身在宝山却不知如何运用。
无畏一阵唏嘘,思绪飘散之时,忽听背后一声,“师父,我饿了。”
回头一看,无畏笑道:“一弥,你起来了?”
一弥睡眼惺忪,看到自家师父转过神来,抬眼一瞧,瞬间诧异道;“咦,师父,你怎么变了?”
“变了?我哪里变了?”无畏也有些奇怪。
“说不上来,总之感觉比昨天厉害了……”话未说完,又是一声咕噜作响,一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挠了挠头,眉眼低垂不敢瞧着无畏,轻声说:“师父,我真的饿了。”
摇摇头,无畏无奈道:“跟我来吧。”
一弥随着无畏来到简陋的厨房,推门一看,桌子上竟然已经摆放好了吃的,这让他心情大好,未等无畏招呼便蹦跳着跑了过去,伏在桌沿,吞了几下口水,问道:“师父,这都是什么啊,怎么从来没见过,能吃吗?”
见无畏点头应允,一弥猴急地就往嘴里塞东西,边吃还便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师……唔,这似什么肉,好好此。”
无畏也随着坐了下来,桌上一共三盘菜,两个小碗里一个盛着松茸,另一个是野生的杂蘑菇,大的碗里装的则是一大碗木薯。
很清淡,松茸和蘑菇是大火蒸透的,木薯则是用水浸泡多时,去了毒素之后煮熟的。
看一弥吃得高兴,无畏也夹起一片松茸,入口留香,确是带了些肉味。
想当初在出家之前,无畏参加西南地区边境战争的时候,有一次接到临时指派的任务与大部队走散,在深山荒岭中曾靠它充饥多日才得以保全性命。没想到过了十来年,这平凡的野生菌摇身一变竟成了城市里富人餐桌上的珍贵食材,回想起来,价格之高令人咂舌。
本来无畏进山是想找些野菜野果之类的吃食,可想不到,大界寺周围的山林或许是未经开发,仍然保持着原始之态,在晨曦露水的浸润之下,竟然能找到一些松茸。
虽然不多,可现在正值季节,应该也能勉强捱过几日,而且除了松茸还有一些野蘑菇。
除此之外,木薯则非常多,只是这玩意儿本身淀粉含量高,给一弥填肚子也够用,可架不住本身带少许毒素,用水长时间冲洗浸泡之后倒是能食用,可也不能常吃。
“这不是肉,只是种野生菌。”无畏淡淡回应,一弥也不知野生菌是什么,从小他便没离开过大界寺,当时无畏也不认得这样的山珍,因此从没吃过。而此对他来说,时犹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想不到这玩意儿竟然比肉还好吃。
其实无畏也是有考虑的,作为受过具足戒的出家僧人,要想生存下去,必须重建大界寺,而大界寺本身破败成这样,本身又没有佛法支撑,没有信徒香客供养,想要发展谈何容易,所以一切都只能从零开始。
而要让本身坍塌的秩序重新建立,最基础的则是规则的制定,而后才是图谋发展。所以让一弥逐渐适应沙弥的戒律,从戒肉开始,逐渐适应是最好不过的。
……
一弥狼吞虎咽,不知道师父只是吃了块松茸便想到了这么些门道。
师徒二人只花了片刻,就将一桌子的东西全部下了肚。
无畏拍拍手站起身来,吩咐道:“一弥,把碗洗了,为师下山一趟。”
“啊,嗝……”一弥打着嗝站起身来,有些愤懑,“怎么又是我洗碗啊。”
“这很公平啊,食物来之不易,想吃饱饭,就得付出相应的努力。以后我做饭,你洗碗。”无畏很干脆。
“可,我还是个孩子啊。”一弥不服。
“孩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帮师父们挑水劈柴了……”说着说着有些不对劲,无畏赶紧打住,挑水劈柴可是上一世在青龙寺中做的。
“咦,师父,来苦大师说你十多岁还下水摸鱼,满山乱跑哦。”
“咳……咳……嗯,一弥啊,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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