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电话与吴向东沟通,可他仍是一副大包大揽的态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欠大界寺,欠来苦大师的,现在是回报的时候了。
其实无畏知道,还有一个原因估计是因为张二龙的事情。后面无畏跟范岗联系过,拜托他查明原因,这几天还没有音信。
对于这种乐善的行为,无畏自然是敞开欢迎的,只是他不谙此道,没办法应付自如,只觉得有些心亏。想当初青龙寺的香客信众捐赠,最多的一位捐赠了一尊五六米的金佛,换成现金不知几千万。师兄师叔们都是一副喜笑盈盈的嘴脸,只是这些皮面相,或许是智渡大师没有教他,无畏学不来。
两张皮卡里都拉了水泥等一些常用的材料,因为下山路远,来回折腾就是大半天,所以工人师傅们打算先将来苦房间的残骸清理掉,然后修补些院子地板之类的零碎活计。
无畏做完早课就开始修行意数呼吸法门和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大典,按他目前的进度一日超过十次入定应该不是难事,可光增加次数还不够。深入禅定的时间才是关键,这关乎到心力的极限。就像慢跑减肥一般,前面几分钟只是热身,越往后才越关键。
看着师父禅定,一弥就跑到院子里面去看工人师傅们修补地板,拆了一块石板他要看看,修补上一块新的,他就上去踩两脚,虽没有人陪他说话,可他还是玩的很开心。
五个师傅不是第一次修葺寺庙,环顾了大界寺一圈之后,工作的同时也聊起天来,他们都是永济县的人,干的活比较杂,小到卫生间、下水道这些,大到修房铺路都能做,忙时也会接吴向东他们工程队的活,闲的时候就在皮卡上贴广告,拿个喇叭到居民区打打广告,接一接私活。
对于现在的器械这些不太会用,可手下功夫却没话说。
“老常,这大界寺住持很年轻啊。”一个年轻些,穿黑色工装的男子说道。
“是啊,听吴总说这无畏大师功夫了得,为人也好。”
“嗯,的确,长相不俗,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一个年长些,秃了顶的汉子笑了笑。
“人家是读书的,哪像你哦,老徐,三棒子还敲不出个屁来,哈哈。”那黑色工装调侃道。
“你敲得出来,老婆还是不跟人跑了。”秃顶汉子显然不甘示弱。
那黑色工装扔下手里的砖刀,跳了起来,作势要跟秃顶汉子动手。
常富贵是领头的,不可能让他们打起来,立马出来拉架,左右说说软话才罢休。难怪黑色工装生气,他前几年在县城打工,找了个漂亮老婆,逢年过节回家,往村里一领,谁家的汉子不是个个眼巴巴,流着口水羡慕着。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趁他出门打工,老婆就和一个搞土特产批发的小老板跑了。
虽然嘴里不说,可村里的人大多都是当笑话看他,连自己的婆娘都看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避过这些不谈,五个人有四个都是热火朝天,有说有笑,唯独一旁拌着砂灰的老头闷闷不乐。常富贵看在眼里,问道:“李老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哭丧着个脸。”
“唉,快别提了。不知咋的,这两天家里又是老鼠,又是蛤蟆,还来了蛇。院里都快成动物园了!”
“嗨,这还不简单,搞点耗子药一放不就完事儿了,我知道一个牌子的,闻着味都能药倒,等晚上我回家给你翻翻啊。”秃顶汉子凑了过来。
“算了吧,什么招都试过了,根本没用。”
“没用?不可能吧。”
“唉,我算是无招了,还好那些畜生还没伤到人,我就担心我那孙儿在院子里不小心给咬了就麻烦了。”
“这事不能拖,得赶紧做啊。”
“嗯,今天我那婆娘回娘家去了,她张家村有个会跳大绳的,说是请来做做法兴许就好了。”
无畏盘坐在禅房中,刚从入定中醒过来,就听到外面的谈话。他松松身子走了出来,“老施主,你家里的这个情况持续多久了?”
看无畏身上带着些悠然物外的气质,老头不禁楞了一下才说道:“有小半个月了。”
“都用了些什么方法?”
“那些畜生赶出去又回来,而且越来越多。后来我买了驱虫的药也不好使,晚上起个夜,一脚下去不是几条蛇就是几只癞蛤蟆,又害怕又膈应人啊。”
“嗯,”无畏点点头,转念想了一下,“一弥,你去把为师的笔墨拿到禅房来。”
“哦。”一弥心不在焉的映着,慢吞吞地去了无畏房间。
徐老头摸不着头脑,心道这有本事的人都神神道道呢。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无畏从禅房中走了出来,将一张折好的纸交到徐老头手里,“老施主,这个叫《普庵咒》,专克蛇虫鼠蚁,你回去将它放在门上,两三天蛇虫就走光啦。”
“这玩意儿真有这么神,比药还好使?”这下周围几个都不相信,世间哪有这么邪乎的事呢,一张纸就能驱虫?
无畏笑笑,也不跟他们分说,因为这普庵咒的确是有普安十方,震煞除灾的功效,何况刚才无畏已经持诵过几遍,上面有他的念力,维持个把星期不成问题。
“老施主,你放心,若是这佛咒没有用,我负责去给你除害去。”
听到无畏这么笃定,徐老头将它揣在怀里,将信将疑,“那就谢谢大师了,若真有用,我一定来烧香还愿。”
……
几个师傅们是在大界寺吃的午饭,从来没吃过素斋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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