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无畏一碗汤药灌了下去,等了许久,这大和尚还是没有好转,依旧浑身颤抖,面红耳赤,口齿不清的发着奇怪的音节。
“师父,这个人到底怎么了?”这时一弥已经背诵完那一千多字的无量寿经,来到无畏身旁。从刚开始,无畏就察觉到了一弥在经文背诵方面的天赋,甚至可以说十分妖孽。一千多晦涩难懂的经文,他花半个多小时就能背诵流畅。这也许就是饭量大的补偿吧。
微微摇头,“不知道。”无畏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不知发生了什么异变,大和尚叫喊着挣扎起来,两只手拼命地挠着胸口。两把就将无畏为他包扎的药给扯掉,眼睛也立时变得血红,整个人疯狂的嘶吼起来。
这个时候,无畏终于看清楚了,这样的症状类似于那天白云寺的成海被恶鬼附身的情形。差异的一点是这大和尚并没有被附身,驱使他如此癫狂的源头也仅仅是那胸前伤口中残留的晦气。仅凭这残留的气息就能让这大和尚癫狂如此,看来对方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很难对付。
没有丝毫迟疑,无畏深吸口气,朝着大和尚的胸口,凌空一掌打去。依旧如同秋风震碎水波一般,空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
掌风划过大和尚的身体,紧接着他咳出一口鲜血,眼神变得清明,却笑了起来,“俺活过来啦!”说完噗通一声又倒在了床板之上,晕了过去。
“这人好奇怪哦!”一弥挠挠头,他不明白这个人明明伤得好重,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无畏没有接话,看着他胸前仍残留少许的晦暗阴影,皱起了眉头。按理说刚才那一掌就应该将这东西完全清除才对,可不知为何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想了半晌,重新给大和尚包扎好伤口。无畏将念珠取下持在手里,跏趺而坐,在大和尚头枕边念诵起了经文。
“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游化诸国至广严城住乐音树下。”
……
“愿我来世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自身光明炽然。照曜无量无数无边世界。以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形庄严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
这是药师经,全名《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对成愚和尚此时的症状,这个经文应当是对症的。无畏清楚的记得,当时在青龙寺中,有一个女孩来为自己的父亲求诵药师经,她的父亲头疼难忍已经多日。而在师父智渡持诵完药师经,做完回向偈时,女孩的母亲打来电话说她父亲的头痛不知为何突然好了。
当时无畏深感奇怪,那时他虽已是出家弟子,可向来都是以唯物论的眼光去研习佛法的,对于用理论解释不清楚的东西,他觉得都是假的。
而此时他才发觉,哲学将心跟物分作两桩事情,而佛法却不同,既不是唯心也不是唯物。
就像此时一样,在无畏做完回向偈之后,成愚大和尚胸前的晦暗黑气已然消失,面色恢复如常,口中也再没有嘶吼。过了没多久,大和尚就醒了过来。
他好像从睡梦中醒来一样,平淡冷静,打量着无畏和一弥。
“阿弥陀佛,成愚法师,贫僧法号无畏,这位是贫僧徒弟一弥。”
成愚赶忙从小床板上跳下来,身体一动撕扯着他胸前的伤口,疼的他嘴一咧,“无畏大师,谢谢你救了俺,你本领了得,”说着看向一弥,“也谢谢你,小师傅。”
一弥有些警醒地靠在无畏身旁,显得有些胆怯,无畏微微一笑,心中了然。只因这成愚实在太过高大,无畏一米八多的身高站在他面前竟然只到他下巴位置。
这大和尚目测应该超过两米,加之他身体粗壮,站在面前确实非常有气势。
“没事,”无畏微微一笑,又对成愚说道:“成愚法师,不知你从哪里来?遭遇了什么?能否告知?”
“哦,对了,你有伤在身,先坐下来说。另外一弥,你去给这位成愚法师打一碗水来。”
听着师父吩咐,一弥老大不高兴的去厨房大水了,成愚这才坐在小床板上,对无畏说,“俺从北原市来,是为了一个任务。谁知俺斗不过那东西,反被它所伤,还多亏无畏大师救了俺。”
无畏看他透露不详,试探道:“你身上有两股气息,其中一种与我前些日子打过交道的那只恶鬼气息很像。”他说的正是那附身在黑狗身上的恶鬼。
出乎无畏的意料,成愚没有特别惊讶,只是有些诧异,“是了,俺小看无畏大师了,你刚才救俺的时候功夫奇特,功效很大。”
“这个小手段,不足挂齿。”
“说实话吧,俺是从法师协会接了任务出来的。之前一直在白云寺挂单修行,听说北原一带出现了几只厉害的恶鬼,实在闲不住闲不住俺就接了任务出来了,谁知被那东西坑了。无畏大师你说的不错,一开始的那恶鬼俺自问还能对付,可就在将其降服的当口,不知从什么地方凭空冒出来一只更厉害的。它能白日显形,寻常人都能看得真切。俺抵不过,就是被他所伤。”
听着成愚的话,其中的几个词让无谓很感兴趣,一个是法师协会,还有就是白云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说,上一次还是与成海和尚。
无畏疑惑道:“白云寺?成海是你什么人?”
“怎么,你认识俺师兄成海?”
脸上带着笑意,“打过交道,你们都是法师协会的人,他好像是a级,斗胆问一下,成愚法师是什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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