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完军事训练场后,李山、于心之忙着准备组织青松谷的青壮年开展军事训练。张松与宋配则邀请于敏之一起去考察一下冶铁场,于敏之痛快地答应了,三人一起往铁匠修建冶铁炉的地方走去。
按照张松的要求冶铁炉修建于一条小河流旁边,地点介于军事训练场与青松谷腹地之间的另一个小山谷里。
“张松,当初你怎么会选在那个地方呢?就把冶铁场修建于青松谷腹地不是很好吗?”
“夫人,冶铁这活儿呢,挺脏的。一旦冶铁炉运转起来,就会产生大量的黑烟与灰尘,这种黑烟与灰尘都是有毒的,如果长期在这种环境下生活,非常容易得不治之症。”
张松前生就亲身经历现代工业所带来的污染,更亲眼看过污染给百姓身体带来的伤害。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的是他曾经办理过的一个尘肺病工伤事故案件,他当时代理的是几十名在广东一家知名的陶瓷公司打工的广西、贵州农民,那几十名农民在那个知名陶瓷公司做工近十年,由于防护不到位,最后都得了尘肺病,一生再也不能做工,更无法做体力活,只能在家天天吃药养病。最后在张松的争取下,那家陶瓷给每人都赔了几十万。那几十名农民在领到钱后都非常高兴,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如果想继续活下去,这几十万块钱连买药都不够。
这个时代的冶铁场造成的污染只会比张松前生的钢铁厂、陶瓷厂更加严重,因为技术落后得多。张松可不想青松谷的人也像那几十名农民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冶铁场还不如不建呢。
“原来是这样,那你应该把它修建更得远一点。”
“不用太远,也不能太远,现在这个位置正好,除了西风外,其他几个方向的风都不会将黑烟与灰尘吹到青松谷的腹地来,而且建设得太远了,铁矿石的运输就会产生困难,需要花费的人力与物力就要多得多。”
于敏之点头,道:“这样想来,确实是你考虑得周到一些。”
“主公,那黑烟与灰尘真有那么可怕吗?”
宋配还是有点不信,本来他强烈是要求将冶铁场建在青松谷口的,那样的话更便利于铁矿石的运输以及缩短工人上班的在途时间,冶铁的效率会更高。宋配现在有点着急,实在是张松的实力太弱,就算是将青松谷掌握在了手中,力量仍旧很弱,他现在是只要提能升张松的实力,无论什么他都愿意去做。
张松也明白这一点,但他考虑得更为长远,他严肃地对宋配说:“非常严重!严重到足以大幅度地削弱青松谷的力量。宋君,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不能以这个代价来提高效率。人始终是最重要的!”
“主公,我受教了。”宋配见张松说得严重,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也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张松说的有理,人才是最重要的。”于敏之很有感触地道。
在离青松谷腹地不算太远的地方,向左拐个弯就到了冶铁场所在的那个小山谷。
站在山谷口往山谷里望去,那苍莽的高山全都被高大的树木覆盖了,那些高大的乔木四季都是绿色,整个山谷便是一片葱茏。
山谷里有一条小河,河水从山谷里急奔而下,汇入了青松谷里的那条唯一的河流中。
由于冶铁场的建设正在动工,山谷里流出的河水不复以前的清澈,而是混浊的泥水。冶铁带来的污水问题,张松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方法解决,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找些竹筒将未污染的河水引流到青松谷里充作生活用水,保证青松谷生活用水安全,其他的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因噎废食啊。
“哗啦!”一声巨响从小山谷里传来,这是一棵巨大的树木被伐倒了。
“夫人,我们进去吧!”张松提醒站在山谷口看着河水沉思的于敏之。
“张松,以后冶铁场建成了,这里的河水会更脏吧?”
“会更脏,现在也没有办法,除非不建冶铁场。”
“不建冶铁场是不可能的,青松谷的发展壮大需要冶铁场。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啊!”于敏之感叹着往前走。
小山谷里早有人望见了张松、于敏之与宋配三人,刘永盛与铁匠急匆匆地跑下来迎接三人。
“夫人、张君、宋君到来,仆等未能远迎,还请恕罪。”刘永盛与铁匠齐声行礼道。
铁匠上身胡乱地穿着短衣,短衣沾在身上,胸口裸露的大片古铜色皮肤上,汗水正一条条蚯蚓似得往下流。裤腿则高高地卷起,两腿都是泥沙,双脚**。
刘永盛也是一身汗水,汗水浸透了衣服,平日的木屐也不见了,正赤着脚站立着。
“怎么,人手不够啊?还要永盛你亲自干活?”于敏之惊奇地问。
“禀夫人,人手确实不够。”刘永盛回答。
“谷里少说也有二百来人吧,怎么会不够呢?”于敏之狐疑地问。
“夫人,农活大概要有五六十人干,于君又要了一些人手布置军事训练场,现在军事训练场布置好了,又要组织五六十名壮年进行训练。”刘永盛一一算来。
“这两处就算去了一百人,也还有一百来人啊,不够吗?”于敏之还是有疑问。
“还真不够,冶铁场的工作有三个部分,一是烧炭,二是修建高炉,三是挖铁矿石,这三部分工作都需要大量的人手。我现在还想抽一些人手过来。”见于敏之还有几分不信,刘永盛急忙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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