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本该是寂静无声的,而上海这个作为经历着最剧烈变革的城市,注定与前者无缘。
有人说,夜晚的上海才是真正的上海,事实也如此。
每一个夜晚,都属于狂欢的时刻,嵩明区的某一座别墅,此时就正在进行着一场派对,别墅里透出炫目的灯光洒在外面的草坪上,连草也变得银光闪闪。
一个男人正在慢慢靠近这座别墅,黑色的卫衣显然说明他并不是来参加派对的,卫衣的帽子被他拉得很低,以至于看不清长相。
前门被上了锁,男人绕到房子侧面,那里有扇门虚掩着,里面是一条并不宽敞的过道,墙上装着木质饰板,连着一段陡峭的木头楼梯,楼梯旁有一扇门。
男人打开那扇门,就听到了玻璃打碎的声音,有人在大声呼叫,有人举杯畅饮,喇叭里传出某首重金属音乐的咆哮。
人群、大部分是莺莺燕燕的年轻美女们,捏着啤酒罐走来走去,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对外国男女,男的身形消瘦,尤为瞩目的是他那灰蓝色的胡子,而女的则一身紫色长裙,淡紫的眼影以及红唇边的美人痣,无一不散发着尊贵的气质。
其他人都众星拱月般围绕着他们,正在大谈特谈,不时发出张狂的笑声。
人实在是太多了,男人直接粗暴地用手分开人群,走到了那对男女面前,不过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而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外国男人就见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
“约翰,”外国男人把啤酒杯放在桌子上,摆了摆手,“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至少这段时间。”
约翰,正是那个逼迫陆十一签下合同的白人,也是袭杀了张警b队成员的凶手,还造就了一场严重追尾事故。
“巴赫,我为什么会暴露位置?”约翰的声音有些疲惫。
“ok,这里不适合谈事,”这位巴赫董事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显得很是悠闲,“你先上楼等我一下,待会就来。”
约翰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不顾一旁众多惊疑的眼神,就往来时的路走回去,转身上了那段楼梯。
楼梯的顶端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墙上装饰着一些中世纪的油画,画风唯美,几乎都是些体态丰腴的衤果女。
最后,约翰推开在走廊的尽头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灯光昏暗,窗口被窗帘遮掩,墙壁上挂着一副油画,油画上近乎是一片黑暗,一个**的巨大男子正在吞食被他抓在手里的女人,画面黑暗至极。
巴赫没有让约翰等多久。
“戈雅的《萨坦吞食亲子》,我最喜欢这幅画了,”巴赫漫步走进来,一手拿着盒牛奶另一手拿着个玻璃杯,他看见约翰正在看着那幅画,便说道,“经常喝牛奶有利于思考,这可是我的最爱,要来一杯吗?”
约翰放下兜帽,冷冷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巴赫耸耸肩,打开牛奶盒,将它倒进了杯子里,“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所以我只带了一个杯子上来。”
“自从那晚之后,我就隐藏了起来,然而今天暴露了,”约翰说道,“隐藏的地方是你提供的。”
“噢噢,我发誓,绝对不是我向警方告密的,”巴赫喝了一口牛奶,发现自己胡子上沾了一些,于是伸出舌头舔干净,才继续说,“毕竟在这里,明面的身份你是我的保镖,一旦你出了事,我肯定也会被怀疑。”
“那你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没,”约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换了个话题,“我现在只剩下四天了。”
“呃、这可不好办,你要知道你的行动暴露之后,已经被判定破坏了规矩,”巴赫皱起了眉头,“你现在已经被取消【会员】资格……”
“这是你的主意!”约翰打断了他的话,锋利的獠牙从嘴唇里伸了出来,瞳孔也开始逐渐变红,“是你的主意,说是发现了规矩的漏洞,可以利用契约得到【信仰之名】,然后我才去做的,你要为此负责。”
“我的错我的错,我没有想到那位先生也正在观察那个小子,”巴赫伸手拍了拍几乎就要变身的约翰的肩膀,“放轻松,即使到最后破解不了那位先生的【七箭书】,你也能够复活。”
“那种方式醒来的我,”约翰冷冷地道,“还是我吗?”
“为什么不是,只不过失去记忆而已,”巴赫反问道,将喝光的牛奶杯放在了桌上,“放轻松,你只需要把记忆储存下来不就可以了?我们起源于欧洲,发展于美国,虽然现在在中国,但只要还有人相信我们的存在,我们就不会消失。”
约翰啧了一声,把獠牙收了回去,似乎是对巴赫的话不可置否。
“问题是你,沃夫。”
“别叫那个名字。”
“ok、ok,”巴赫顿了顿,继续说道,“约翰,你的存在可比我强大多了,人类相信着你,所给予你的力量,可是极为强大的。”
“我知道,现在很多人都不记得你这个老家伙了。”
“所以我现在不能出事,”巴赫脸色一僵,继续说道,“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在那个刑警抓捕行动失败后,我已经用关系制止他再对我出手了,倒是你,你今天可是出了一次名,警方现在正在通缉你。”
“这也是拜你所赐。”
“现在再讨论这个也没有用,”巴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不远处的街道上停着一辆灰色大众,“那个刑警还不死心,派了人时刻盯着我,所以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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