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7年9月17日。
决定历史进程的,往往不是取决于道路,而是行走的“脚”。如果鞋底有一粒砂石,疼痛比坎坷更让人难以承受,会迈不开步伐,因而也就没有征程。
天启皇帝朱由校已经病入膏肓了,他开始说胡话了。
“常钧士大人在何方?朕有要事和他商量。”朱由校躺在寝宫里,皇后张嫣陪他坐在他的床边抹着眼泪,“朕感觉呼吸困难,你们的抗生素呢?快叫你们神机营的军医来给朕打一针,朕不怕疼,咳咳……拿痰盂来。”
“曾沧桑大将军,皇上他怎么样了?梅根公主,请您给皇上好好诊治……”皇后张嫣哭着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我们需要暂且出去为皇帝陛下诊断病情……”梅根屈膝行礼说,“皇帝陛下,您会好起来的。”
“我才不管什么狗屁命令!把老爷送到大明去!老爷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反正也没几天活的,怕甚么!”
常钧士得知天启皇帝朱由校病危,连忙从正在演讲的会堂里窜到陆军医院,在那里劫持了一辆装甲车和一位肺科医疗专家与一堆治疗肺病的药物到了当地军区的机场,然后又劫持了一架直升机飞到了凉州导弹基地,逼迫那里的一位圣灵教会驾驶员驾驶原型机超光速战斗机起飞,驾驶员不畏惧他手里的那两把盒子炮,正在据理力争。“老中将同志,这是原型机,这种型号的机型还没有免除宇宙射线对人体的伤害,我不能保证你是否会死在飞行途中!”
“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大明!少废话!带我回家去!我要见那孩子,像我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死的!”常钧士双眼发红,他很认真的说,“军医,拿好铅制防辐射箱装好药物,我们走!”
“我会死的……”这个军医担心的说,却被常钧士拿着手枪照着脑袋磕了一下,“有宇航服,怕甚么!”
“常钧士中将劫持了一架战斗机擅自飞到大明去了。”圣灵向刘秀汇报,“他得到了你的命令?”
“不要阻止一个老军人,他没有反叛之心,只是想见见那边的皇帝最后一面。”刘秀默许他的擅自行动。“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天启皇帝病危的消息?”
圣灵没有说是他命令手下将消息及时转达给常钧士的。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朱由校抱着张嫣随口说出南宋诗人陆游的示儿这首诗,“鞑虏不灭,我死不瞑目!”
“我知道这个结果你们很难接受,但是……这不是你们想的那些普通感冒引起的咯血,天启皇帝得了肺癌,急性肺癌。”梅根走到了皇帝早朝的金銮殿上,这里现在没有任何的明朝文武官员,只有中国方面的军官。“而且他的急性肺癌已经严重恶化,癌细胞扩散到了全身!他没办法进行治疗了。”
郭守义还正在海路上向着天津卫军港进发,狙公则没日没夜的日行八百里往北京直线飞奔,常钧士还在战斗机上加速飞来,这里只有一个能主持大事的曾沧桑。
“顺天命而为,尽力延长天启皇帝的生命直到能主持大局的指挥官来到。”曾沧桑这种令人窝火的说法太不爽了,梅根都觉得不好,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他们没有化疗机器,也没有能治疗癌症的药物,只好沉痛的通知朱由校安排自己的后事……“皇帝陛下,对不起……”
“那么,诸位都尽力了,我也没什么要和诸位多说的,辅佐好我的兄弟信王朱由检,我没有子嗣,请你们让我兄弟照顾好我的皇后张嫣,她跟着我没过了几天好日子。”朱由校慈善的看着病床前的各位,“我有事情要和信王单独谈谈。”
朱由校预感到自己来日不多,开始召集各位官员进行最后的安排。他首先召五弟信王朱由检入卧室,说:“来,吾弟当为尧舜。”命他继位。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与此同时,临终之前,这位糊涂的皇帝还在乾清宫召见阁部科道诸臣时,诚心诚意地说:“魏忠贤、王体乾恪谨忠贞,可计大事!”当时有一位名叫黄立极的官员回答说:“陛下任贤勿贰,诸臣敢不仰体。”这样的回答,足以让天启帝放心而去了。
次日,1627年9月18日。朱由校召见内阁大臣黄立极,说:“昨天召见了信王,朕心甚悦,身体觉得稍微好些了。”
“他在接受了我们的吗啡注射之后开始回光返照,暂时缓解了他的疼痛。”梅根无情的指出了事情的真相。
这天晚上,常钧士乘坐的战斗机终于飞到了紫禁城上空,他强令驾驶员迫降在乾清门前,他费老劲在驾驶员的帮助下脱掉宇航服并揪住肺病专家提着药箱就往乾清宫跑。
全京城的神机营士兵都部署在了皇宫里担任警戒,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个个背着步枪提着盒子炮拎着花机关枪举着火把,他们提前得到了常钧士要来的消息。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常钧士喘着粗气揣着两把盒子炮就往乾清宫闯,沿路的士兵赶紧给他敬礼。
“啊,您就是常钧士中将……”“滚一边儿去!”
梅根看到一个穿着中将军服的老军官带着一个驾驶员和一个提着药箱的军医急匆匆走进了乾清宫,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敬礼,她知道这就是常钧士中将,而常钧士脑子里只想着朱由校的安危,一口粗话就把梅根呛走了。
“嘘……常大将军,皇上睡着了。”真没想到守在皇帝寝宫前的人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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