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门必定是要乘坐马车的,而此时却也只能靠两条腿走过去。刚出院子,就见一位穿着干净整洁的家丁迎上来,客气地拱手道:“周夫人,周小姐,小的奉郡主之命前来接各位过府。”
周夫人没想到郡主竟是这般有心,笑道:“有劳小哥了。”
周家母女都因为郡主这般照顾而觉得暖心,以前隔着那般远,便是在京城见了,也因为身份之别不敢亲近,谁成想还能有这样的缘分?
马车里还备着暖炉和点心,周家母女全都未碰,她们与旁人不一样,有些人纵使落魄了都不愿意放下架子,而周家人却觉得什么都比不过活着重要,可上辈子最后却还是落到了那般凄惨下场。
马车在姚府前停下,周双踩着轿凳下来,转身扶着母亲姐姐妹妹下来,刚进姚家门,却不想竟是姚家小姐亲自出来相迎,周母笑道:“这般冷的天,怎么好让小姐出来。”
姚兰与周家人见礼,笑着说:“我母亲已经问了好几次周家夫人可来了没有,您快随我来吧。再说我与二小姐也有几面之缘,一直想亲近做个姐妹,只怕二小姐不愿意。”
周双听姚小姐提到自己,抿嘴笑道:“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她之前满心不甘,不能接受过这般贫苦日子,费劲全部心思琢磨如何才能重得富贵,至于身边这些小姐自然全成了她的敌人,因为不甘而羡慕,却又因看不起自己的羡慕卑微而恨,她那时脾气不好,只要不与她们亲近自然也就不会得罪人了。但那时的心思,这会儿断然说不出口。
安宁郡主此时正在大厅里品茶,先前撵着眼前两个小子出去玩,没得惹她们说话都不自在,偏偏这两人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怎么轰都不走。她的儿子却是一本正经地问:“听说周家姑娘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相貌,二小姐我倒是见过一回,长得甚是貌美,只可惜太过逼人了些,听闻大姑娘温雅些,儿子倒是想看看。”
方澜舟正端着茶杯喝茶,听到这话,抬眼凉凉地看了一眼姚安,姚安只觉得一阵凉意从后背发来,尴尬地笑笑。
安宁郡主发现了什么却未说破,笑道:“我也有好几年未见过了,上一回还是在太后生辰时远远地看过一回。不过那个时候大小姐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听说本来说了人家,只因这次得罪了王德成那个老匹夫,告吹了。一会儿你们知点分寸,不然可别怪我把你们给撵出去。”
姚安其实对那位大小姐也有几分印象,那时偶尔得了她一回帮助,只是多年未见,也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可还是当初那个落落大方很爱笑的姐姐?
姚兰带着周家母女进来便退到一边。
周夫人带着三个女儿行礼,与郡主道万福。
郡主虽然也上了年纪,但因身份尊贵,注重保养,如今雍容华贵中还带着些年轻女儿家的娇态,笑容亲切,赶忙让她们起身,笑道:“叫你们来也不过是一处说说话,逗个乐子解解闷,要是这么的讲究规矩,我可是不敢请你们来了,快些坐,喝点热茶去去寒。”说着目光径直落到周双脸上,瞧着那张苍白却散发出傲人艳丽光彩的脸,忍不住在心里惊叹。
周夫人笑着说道:“多谢郡主厚爱,本该上门来拜访,还劳驾世子爷请,实在是羞愧不已。相公昨儿还说,没来给郡主请安实在失礼的很,只是我们如今已是平民,不敢贸然上门。”
郡主叹息道:“你们两口子也是多虑了,我岂是那等粗俗之人?我是嫁出门的媳妇,离朝堂远,但京城的事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些,周大人的委屈我明白的。只愿这阵阴霾能早些过去,你们也要想开些,兴许这是老天给你们一家子的考验呢?”
周夫人点头:“郡主说的是,如今民妇也只想一家人能平安过日子就好,好在孩子们懂事。”
姚安重新得见周锦,见她依旧是当初那般温雅的模样,只是比起那时的稚嫩青涩,此时的她如绽放的梅花,眉目娴静清雅,低垂着眼,让他不禁看呆了。其实他心里一直装着这个人,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以前两人隔着太远的距离,知道他们家搬到永溪,他高兴可又不敢表露在脸上,也不好贸然上门,这次得见,要不是妹妹冲他使眼色,他怕是要出丑了。
安宁郡主再次看向周双,仔细看了看,夸赞道:“咱们京城的头号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又一身才学,老天真是厚待这丫头。来,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看看,可定亲了不曾?”
周夫人轻声说:“我们这般境遇,有哪家人能看得上?这丫头养的娇纵,还不曾定亲,女儿是娘的心头肉,总怕嫁得不好让孩子受委屈,还是再等等,若是有遇到品行好,不至于让孩子吃苦的再说也不迟。”
安宁郡主越看越喜欢,抹着周双如玉缎般柔滑的手,瞧着上面竟有冻伤的痕迹,忍不住一阵心疼,忙让身边的人取了药膏来给她抹上,这才开口:“周夫人万不可这般说,咱们女人家教养子女多不容易,您的女儿又是这般出挑的,该寻门好亲事才不会委屈这些孩子。”
周夫人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是一阵苦涩。这天底下的人哪个不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就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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