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格勒峡谷前,阴沉沉地下着淅沥小雨。
雨水混合着吉普牧马人前挡风玻璃上的泥土灰尘,揉杂成黑乎乎地泥水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印迹。
这辆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吉普牧马人停在这阴沉地峡谷入口处,打着耀眼的闪光灯,雨刷带着摩擦玻璃地刺耳声音僵硬滑动着,天上阴云密布,四周阴风阵阵。
车上的人许久没有动静。
半晌,车后座上那个消瘦地男子伸出皮包骨头、皮肤皲裂地粗糙大手,关节异常突出的手指指向棱格勒峡谷地入口之处,那深深凹陷地眼睛布满血丝,透露着惊恐和疲惫。
“就是这里。”
声音怯怯懦懦。
寻海皱着眉头回头看他一眼。
“你确定?”
消瘦地男子迟疑着,畏惧地点点头。
昨天,寻海和黄叔公在格尔木地大街上发现了这名男子。这男子精神已经在失常的边缘,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见了鬼。但是眼尖地寻海发现了这名男子身上赫然穿着牺牲地考古队员才穿着的队服,心中大喜找到了线索。二人匆忙带走了这男子,好生安排了一顿饱饭,才从这男子口中问出了些线索来。
原来这男子自诩是名探险家,喜好进入一些不为人知的深山野林中寻幽探密。这次是专门为著名的棱格勒峡谷而来,企图进入其中一探究竟,找寻传说中埋藏在这昆仑死亡谷中的黄金宝藏。
哪知道自己一进入这山谷,才发现是一片长满奇异植物地丛林世界。这里灌木植被葱葱郁郁,猛兽横行,烟霞弥漫,加上峡谷是下沉地貌,走了半日,在天色转暗,光源不充足地情况下这男子竟然糊里糊涂地迷了路,又崴了脚。夜里的丛林是十分可怕的,可能有吃人猛兽偷袭不说,光是那光怪陆离、张牙舞爪地斑驳树影和阴风呼啸地声音都能吓破胆。这男子心中恐惧无比,加上又行动不便,心理上放大了感官官能,疑神疑鬼地,听风就是雨,加上幻想自己听过的关于这昆仑死亡谷的种种传说,狰狞恐怖地魔鬼仿佛此刻就在身边,自己把自己着实吓得不轻。
困了几日,这男子濒临绝望,拖着残腿找不到路,几近崩溃。在孤苦伶仃,即将面临死亡之际,男子无意中见到一团诡异白光接近自己,瞬间血冲脑顶,被吓得背过气儿去了。
醒来的时候,男子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上,身上盖着衣服,联想到在丛林里的所见所闻,心智在瞬间狂乱。好不容易开着车回到格尔木,想要与人诉说,但是无一人相信,情急之下更是烦躁狂暴,几欲崩溃。
在遇见寻海二人后,男子多少平静了些,答应二人带他们找寻这峡谷入口。第二日一大早,三人便驾车出发,可是这男子连日来着实受了太大刺激,口中念念叨叨,神神经经地,就是找不着个方向,折腾了大半天,三人才找到了这峡谷的入口,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峡谷入口由于下雨的原因阴森无比,仿佛是地狱入口。
黄叔公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提着自己那脏白布裹着的长棍子就下了车。寻海也默默地打开车门跟了下去。
“就是这里了。”黄叔公蹲在地上,看着被雨水打湿得焦黑木炭说到。那是一堆篝火的残迹。
安顿好那名男子,寻海跟着黄叔公向着棱格勒峡谷进发。那消瘦男子驾车走之前,看着他们,低低骂了一声疯子,便驱车绝尘而去。他全然忘了几天之前,自己也是一个这样的疯子。
灰褐色的雨幕之下,两个渺小的人影走进了那深不可测的昆仑死亡谷。
雨雾弥漫之下,棱格勒峡谷内十分昏暗。茂密的植被因雨水的滋润而油亮深绿,因为地势原因,峡谷里的雨势明显要大得多,没过多久,二人身上都已经湿透,头发黏在一起,变成一缕一缕的刺猬头了。
此时的黄叔公一改往日那副潇洒地姿态,进峡谷前一把抹掉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长条物体上的脏白布子,露出来那神秘的事物,赫然是一把金光闪闪地赤金宝刀。这把赤金宝刀长三尺有余,刀背宽阔浑厚,上刻神秘云雷纹。刀锋锐利无比,闪着金色寒光,随手一挥,便发出翁翁地破空之声,在雨雾地沁润下,赤金宝刀上凝结了些许水珠,如同镜面一般,更显宝刀暴力之美。
寻海认出了这把刀。这把刀就如同其颜色一般,唤作赤金刀。是黄叔公珍藏的宝贝。关于这把赤金刀。他不告诉寻海从何处寻来这把刀的,只告诉了寻海这把刀与他心意相通,并具有镇妖祓邪之能。(读音同福,驱邪之意。原指古代祭司的驱邪之术)是天下少有的宝物。
黄叔公将赤金刀别在背上的牛皮刀鞘内,和寻海向着未知的峡谷深处进发。
有黄叔公和他的赤金刀,寻海感到十分安心。至少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困在这里出不去。
二人在偌大的丛林中走走停停,后半夜之时,雨渐渐地停了。前方泛起了淡淡地迷雾,二人手上的手电也照不出多远的距离。
在前方开路的黄叔公忽然站定。寻海走上前,用手电打探着前方,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黑漆漆,雾蒙蒙的。
黄叔公独自小声念叨着:“昆仑墟……”随即哈哈一笑,朗声到:“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有进入昆仑派的路。”
寻海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黄叔公转身看着他,眼神透露出诧异的光,随后哦了一声,仿佛明白过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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