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嗫喏了一会儿,才不很确定地说:“我记得是上周的事情,好像是周三吧,应该就是周三,那天我点外卖呢,出门拿外卖回来,正巧看到其哥跟谌老师进了会客厅。我给你看看外卖订单确认一下啊!”
阿麦说着,就要掏出手机翻订单,魏晓林伸手按住他,说:“不用了。”
不用阿麦再大费周章看什么外卖订单页面,就是那一天。因为在当天晚上,其哥就找到魏晓林,对他进行了一场十分走心的分析谈话。那时候魏晓林还真的虚心接受了其哥的说法,以为自己这样真的会影响公司和组合。
原来居然是谌锐,竟然是谌锐。
魏晓林一直以为谌锐就算是跟他结束关系,至少光明磊落,没想到谌锐竟然也喜欢做一些在背后使绊子的事情来,他想不明白,谌锐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先跟他说了分开吗?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求他吗?是因为自己没有让他心灵上获得满足,所以他也要给自己的事业挖个坑吗?
魏晓林还以为他们起码算是体面地结束,起码算是好聚好散,没想到在谌锐那里,居然也值得他用上这样的手段。
魏晓林呆呆坐着,连阿麦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他很难想明白谌锐为什么要这么做。魏晓林想到自己在接到安圳河邀约时的激动,又想到自己接到安圳河短信时的失落,他真的不明白,谌锐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让自己难受的方法有很多种,谌锐也的确选了能让自己最难受的一个方法,但是,为什么?
魏晓林左思右想,始终心绪难平,他向公司匆匆请假,然后奔向了谌锐的家。
这时候魏晓林的思绪转得很快,谌锐很狡猾,称得上是狡兔三窟,哪怕他们最甜蜜的时候,他也没有去到过谌锐真正意义上的家,但是谌锐带他去过他的公寓,一所不大的房子,在市区里,那时谌锐怎么说的?他说他在一部戏拍完等待下一部戏的时候就会在这边落脚,接一些其他活动会很方便。
魏晓林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谌锐,他只知道这一个地方,所以他便破釜沉舟一般找上了门。
这一天魏晓林在路上的时候正是傍晚,天边的云霞灿烂壮美,魏晓林戴着帽子口罩,坐在出租车里呆呆地望着窗外,他不知道落日的余晖也这么厉害,刺得他都流眼泪了。
从公司到谌锐的公寓要横跨整个城市,魏晓林抵达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昏暗起来,却没有全黑,魏晓林抬头看向楼层,他数不清那一户是谌锐家,但是亮着灯的人家不少,或许会有谌锐的那一盏灯。
魏晓林进了电梯,才觉得自己冲动,他惴惴不安地想,自己见到谌锐了,要怎么问他好呢?是开门见山地质问他,还是等谌锐自己说出口?自己来这一趟又是为什么呢?是问谌锐要一个理由,还是要一声道歉呢?
这样想着,电梯到达了谌锐公寓所在的楼层,魏晓林咬了咬嘴唇,迈出了电梯,按响了门铃。
门开得很快,谌锐穿着居家服便开了门,见到魏晓林他显然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问道:“怎么是你?”
魏晓林方才的胡思乱想突然在这一刻齐齐中止,他讥嘲道:“怎么不能是我呢?谌老师?”
谌锐耸了耸肩,让到门边,说:“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魏晓林笑了,他摇摇头说:“还是不了吧谌老师,我怕我进门了就忍不住。”
于是谌锐便皱起眉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找来,又一直阴阳怪气地说话?”
魏晓林听到谌锐的责难,突然觉得荒谬而愤怒,激愤之下他忍不住便流下眼泪,他的口罩堆在下巴,眼泪打湿了薄薄的无纺布,他想谌锐怎么是这种人啊,怎么能装得这么云淡风轻,这么毫不在意。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质问道:“我为什么要来,谌老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显得十分单薄而没有气势,尽管这样魏晓林依然死死站在门口。不远处的电梯口那里传来电梯上下运转的声音,谌锐远远一看,自己这层楼的电梯按钮亮了,有人要过来了,他情急之下一把便将魏晓林拉进了房门。
魏晓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谌锐就捂住他的嘴,低喝道:“别说话!”
电梯上果然有人出来,脚步声咚咚咚走到了谌锐对面的房子,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没过一会儿楼道里就没了响动。谌锐这才松开了手,说:“刚才有人要上来,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魏晓林却不管谌锐是在做什么,只倔强地瞪着他不说话,一副不论发生了什么,一定要问他要个说法的样子,称得上是一意孤行。
谌锐只好服软,说:“那你现在中能进来说话了吧。”
魏晓林跟着他进门,谌锐给他端了杯水,说:“我去找赵其劝他推掉你的电影是真的。理由也是真的为你好,你不应该在刚入行的时候被一个角色贴上标签,你享受的成名红利不会超过两年,却要在未来几年乃至几十年的职业生涯里与撕掉标签作斗争。不要只贪图眼前事,小林。”
魏晓林把面前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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