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婷师妹,早啊。”那文士走到他们跟前,面带微笑,礼貌地问候了声。
孟挽婷遂起身回道:“巧啊,祁师兄。”
被唤作祁师兄的文士微微皱眉,道:“挽婷师妹何必那么见外,上次都与你说了,叫我祁浩就行。”说话间,仿佛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个土里土气的小子,暗自想道:孟挽婷身边不都一直跟着个亲密女伴吗,今日怎么成了个不知来历的人?再看那小子没穿着文士白袍,一身黑不溜秋的粗布麻衣。只不过他还是礼貌地问道:“这位兄台看着甚是面生,请勿怪在下眼拙,不知兄台是哪位老师门下,还未穿着书院服饰?”
尚天珩也起身回道:“我才今日到此,阁下没见过我很正常。”
才一说完,就听后面那堆人吵吵嚷嚷,原来那帮文士若不是看到尚天珩起身,注意力都在美若天仙的少女身上,此时看到一个衣着土气的少年进入他们视线,才感觉到了当中异常。
其中一人更是大声嚷道:“祁浩,你向孟师妹问候下也就算了,怎么还跟一个土包子聊了起来,我们可不等你,你待会儿自个上楼来找我们吧。”说完,那帮文士就喧哗着上楼去了。
孟挽婷全都听在耳里,顿时露出一脸不悦,道:“祁师兄温文儒雅,为何要与他们走得那么亲近。好了,祁师兄还是快快上楼去吧,可别耽误了用膳时辰。”
祁浩自然听得出她语气当中藏着责备之意,温和的脸上当即变得严肃起来,他对着尚天珩深深鞠了一躬,致歉道:“在下替刚才那几位朋友道歉,他们都是有口无心无意冒犯,还请兄台不要见怪。”
尚天珩在还未进入书院前就早已做好准备,哪怕受尽异样目光,挨些无耻辱骂,只要放宽心不理就罢,却不料面前这个文士如此谦卑,一时对面前文士起了敬佩之心,道:“祁师兄别放心上,我本就是一个粗人。”
祁浩微微一笑,道:“兄台心胸宽广,让在下十分佩服,这样吧,如若兄台与挽婷师妹不介意,可否到四楼与我们共饮几杯,也好让在下朋友与你赔罪。”
尚天珩看了看面前的少女,道:“今日就不必了,我才刚来,想与挽婷叙叙旧。”
“哦,是这样啊”,祁浩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那就不打扰二位了。”不过才一动身,就又说道:“刚才听兄台说是今日刚到书院,我想是以武者身份入得吧”,祁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条不稳,完全没有表现出丝毫惊奇之色,“三年前,也是我刚入院不久,有一人同样以武者身份进入书院,不过并未见有老师引导过,在下也才知道原来武者在院内并不受文士管制,可以随意出入各个区域,只是,没有住所。”
祁浩的意思就是尚天珩在书院内就相当于一股有形的空气,所有的事情都不与他相关。
孟挽婷脸色一变,惊道:“什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祁浩又道:“挽婷师妹不必惊慌,书院东北角落有一柴房,极少有人前往,兄台可以暂时到那落脚。哦,对了,兄台如若不嫌弃的话,可以与在下同住,房间虽不大,但是容纳两人还是措措有余的。”
尚天珩谢绝道:“不劳祁师兄费心了,我就是个山林野人,住到柴房里头就行。”
“好吧,那在下先告辞了”,祁浩这才返身往楼上而去。
出了这一段插曲,倒是省了等待美食的时间。虽然一楼并无小二,但是名菜毕竟不同,就在这时,一个比尚天珩大不了几岁的小二就端着个正在冒腾腾热气的鱼盘往他们这里过来。盘子上还盖着个纤薄精巧的瓷盖,与盘子完美契合,盖上还有几个小孔,香气正可以从孔上散出,让人未见菜肴色泽美感如何,便已闻得鲜香食欲大增。
“来咯客官,您要的酥心鱼,不要心急哦,稍等片刻再揭盖,味道绝对会让你们这辈子都忘不了”。
极尽标准的上菜吆喝声,直把刚刚还愁眉苦脸的美貌少女逗得眉开眼笑。
孟挽婷道:“行啦张二哥。”
被唤做张二哥的小二接着打趣地道:“哟,原来是孟大小姐呀,今天怎么身边换了人了?还是个一表人才的小哥呢。”
孟挽婷假意气道:“你再这样阴阳怪气地瞎说,小心以后我不给你丹药换钱花了。”
张二哥这才憨憨陪笑道:“好啦好啦,那你们先吃,我得去忙了。”
眼见张二哥匆忙离开,孟挽婷才向一脸茫然的少年介绍道,这张二哥从小就被酒楼掌柜收养,一直都在酒楼里打杂,勤快老实,为人友善,是书院中能够下山进出的极少数人之一。当然他的任务是去买些新鲜食材,孟挽婷要往家里捎些书信就是靠他帮忙。而给张二哥用来换钱的丹药多是些治跌打损伤的,其余的灵丹妙药,书院都有明文规定不得流入民间,万一有个闪失,书院担待不起,违规之人也必将遭到严惩。
除了孟挽婷外没人会特意去炼制些寻常的药物,更不屑去找张二哥帮忙,毕竟书院穷人占比相当少,从一楼的人数就可以看出,从进门到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他人。
不过那些寻常药物在山下倒是颇受欢迎,虽说谈阳城从不缺百年药店,但一听有人在吆喝明才书院高人炼制的跌打损伤药,总会一抢而空,也足以证明书院的名望之大。
孟挽婷揭开盖子,一股浓香顿时扑面而来。她拾起筷子往对面少年夹了一大块,乐道:“瞧你都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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